第十五章 高中同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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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她在一个游泳池前面停下,她还没有来得及站稳,就听见他劈头盖脸的谩骂。

“你就这么饥渴?你真以为南宫连阙会看上你吗?你一个被我玩剩下的东西,你觉得他对你的兴趣能有几天?”

“吴圣元,我没有,你自己心里肮脏,别把所有人想得和你一样。”

吴圣元惊讶于纪烟若居然敢反抗他,冷哼道:“呵呵……我肮脏,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干净,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不就是想攀上南宫连阙,然后摆脱我嘛!我告诉你,你纪烟若是我吴圣元买回的东西,到死也是我吴圣元的东西!”

纪烟若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完全不讲任何道理,不,在吴圣元眼里他自己就是一切道德准则,顺让他者昌,逆他者亡。

纪烟若强忍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我自己有分寸,你想多了,我对你们这些豪门世家完全没有兴趣,也没有心思去攀龙附凤。我不管南宫连阙是不是另有所图,但是至少他帮过我,当初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我感谢他。更何况,我可是照着你说的去,让他不要再来;联系我了,我有什么错?你非得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谩骂我?”

吴圣元看着纪烟若那冷傲的样子,一瞬间有些慌神,他想起了那个为了追逐自己绘画理想,满心都是自己理想的女子,想起了那个他深爱而不得的女子。恍惚间,他以为纪烟若就是她,他下意识的将她抱进怀里,温柔的将脸放在她的头顶。

纪烟若被吴圣元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不轻,她以为吴圣元要打她,却不想吴圣元居然温柔的把她抱住了。

温柔?不,她一定是脑子糊涂了,吴圣元怎么可能温柔。她一定产生幻觉了,正在她奇怪疑惑之际,就听见吴圣元温柔的喃呢道:“昕冉……”

纪烟若身子一僵,大概猜得出吴圣元为何要帮助自己,又为何要逼迫自己和他回到这里来。她感到愤怒,本来可以平静的生活,却因为这样一个荒谬的理由,让她变得像是一条狗一样,不,在这里,她甚至连一条狗都比不上。

她愤怒的推开吴圣元,怒视着他。

吴圣元看着纪烟若怒视他,她竟然敢推开自己,竟然敢怒视他?真是长本事了,自己怎么会把这样一个低贱的女人当做了安昕冉呢?他的昕冉是那样高洁,孤傲,岂是纪烟若这种贱货能媲美的。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认错人。

吴圣元走近纪烟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她想挣扎却让他手上的力量加重了,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这种贱货永远也比不上安昕冉!”

纪烟若冷笑一声,明明是你自以为是的把我当作她,再自作主张的将我带回来,逼迫我做你的玩物,是你从头到脚随意而为,未曾问过我一句愿不愿意,现在又来嘲笑她比不上那个安昕冉,再妄自尊大也要有点程度吧!

她冷冷的盯着他,哂笑道:“放心,我无意和你的安昕冉比,我纪烟若就是纪烟若,比不上自然不用比,也不屑于当安昕冉的替身。”

吴圣元看着纪烟若那副冷傲的样子,就像是在嘲笑安昕冉,在说安昕冉比不上她一般。他觉得怒火中烧,猛地冲上去抓住纪烟若的肩头。

“你这个低贱的女人就是十个你,一百个你,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安昕冉一根头发丝!”

他愤怒的将纪烟若的衣服撕碎,猛烈的吻了上去。

纪烟若死命推着吴圣元,却无济于事,她的细胳膊儿细腿儿怎么可能得过吴圣元一个男人的力量。

吴圣元一放开纪烟若,纪烟若就着急着往后退,但显然吴圣元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冷笑着走了过来,她想往后退,却发现背后就是泳池,她只能僵硬着身子,颤抖着看着他。

“你……啊……”

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一脚踹下了水里,泳池的水,冰凉的刺骨,她的肚子被他踹了一脚,深疼。

她感到自己的身子不听使唤的往下沉,她想往上浮,却不会游泳,早知道就应该学会游泳的,她在水里扑腾着,被水呛了好几次。她感到胸腔一阵刺痛,鼻子,嘴里,耳朵里,都是水。

“救……救命……”

她挣扎着,脚在水里不停的浮动 ,却没有用,她浮上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体力也越来越不支。

“救……救命啊!吴圣元……救命啊……”

她嘶吼着,痛苦的看向岸上一脸冷然看着她在水中挣扎的男人,她没有办法,她想活下去,她才二十出头,不应该如此早逝 ,更不该命尽于此。

吴圣元倨傲的看着她,道:“看清楚你和安昕冉的区别,你不过是一个玩物,永远也不可能比得上安昕冉的!”

她痛苦极了,身子越来虚弱,头越发的重,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溶在水里。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求求你,救救我……我好痛苦……”

在生死面前,什么尊严,什么面子都是虚的,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谈尊严!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吴圣元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跳入水池中,向她游去。

她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惊慌失措的搂住他的脖子,浑身颤抖,牙齿不停的打颤。

“救救我……救救我……”

她还在不停的喃呢着,身子却已经虚弱的挂在吴圣元身上,呼吸也越来越弱。

吴圣元搂着她,将她的头扳过来,对着她颤抖的双唇吻了下去,给她渡气。

纪烟若的意识渐渐清晰了,她剧烈的咳嗽了几下,然后又瘫软在吴圣元身上。

她浑身都缀着水,长长的黑发湿漉漉的贴着她鹅蛋似得小脸,一双漂亮的眸子含着水光,波光潋滟,浓密的眼睫毛上还缀着水珠,她轻垂眼帘,竟是格外诱惑。清丽出尘的五官被谁浸泡过后,像是含着云雾一般朦胧美丽。

吴圣元的眼眸变得幽暗起来,天空中繁星点点,水池中的水被拍在了岸上,一波高过一波。

纪烟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床上,她大脑空白,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她是被痛醒的,她正在睡梦中却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刺痛,她痛苦的睁开眼睛,果真是吴圣元,只有这个疯子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发疯。她实在是太累了,连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力极了,看见是吴圣元,也便没有理会,闭上眼准备继续睡,她却不想只是因为这个小动作便让她引来了无妄之灾。

吴圣元怔怔的看着纪烟若睁开眼睛后看见是他,便不屑的闭上了眼睛,这个女人总是三番两次的挑战着他的极限,堂堂吴氏财团总裁吴圣元居然三番两次被这个低贱的女人无视。

吴圣元愤怒的扯着纪烟若的头发,将她硬生生从床上提起来,捏住她的下巴。

“看着我!”

纪烟若觉得吴圣元就是个疯子,她又累身子又痛,完全不想理会他,想将头转到一边去,却被吴圣元死死捏住下巴。

她感到下巴深疼,使劲挣扎着。

“吴圣元,放开我!痛!”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拍打着,不小心竟打到了吴圣元的脸,啥时间,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吴圣元被纪烟若这一巴掌打懵了,他愣愣的看着纪烟若,随即他笑了。纪烟若看得心惊,她想逃,却发现自己被吴圣元束缚着,无处可逃。

“别……别……”

她努力挣扎着,却被他死死控箍在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

她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逃……逃……

混乱中她竟咬了吴圣元一口,牙齿深深的陷在吴圣元的肉里。吴圣元疼的蹙起了眉,打了他一巴掌还不算完事,竟然还敢咬他。

“呵呵……不想,我吴圣元居然会有一天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纪烟若……你真是好得很啊!”

他冷傲的眸子瞬间放大,两只手将纪烟若的脖子死死卡住。

“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他的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她纤细的脖子在他手中就像是筷子一样,一折就断了。

“咳咳……放……放开……我……”

她痛苦极了,脑子开始缺氧,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会被这个男人掐死,他就那样愤怒而阴沉的看着自己,双手青筋暴起。

她不断的踢打着吴圣元的身体,渐渐的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她痛苦极了,面色铁青,双目凸出。

“救……救命……”

她哑着嗓子,哀求着吴圣元,可吴圣元却像是听不见一样,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而她的手渐渐的滑落。

要死了吗?她不要,她想活下来,活下来……谁来救救她啊……

纪烟若痛苦极了,大脑严重缺氧,她像是干涸的鱼一般,想要用力呼吸,可是吴圣元却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她有半丝呼吸的可能。

吴圣元看到纪烟若奄奄一息,一脸恐惧的样子,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着,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只有濒临死亡后,才会明白原来能够呼吸也是一种幸福。

吴圣元捏住她发红的下巴,冷声道:“再敢不听话,我就真的让你去死。”

她脸色惨白,愤恨的看着吴圣元,冲他吼道:“吴圣元,这是犯法的!”

吴圣元突然笑了,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绝妙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哈哈……犯法?我告诉你,在我这儿,我就一切规则,我想你活,你就能活,我想让你死,你便是一刻也不能多活。”

纪烟若愤恨的瞪着他,这个不把她当人看的男人,他怎么能这样,她是人啊,他吴圣元不过有权有势,那又如何,他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总有一天,她要报复他,让他为今日所谓后悔!

吴圣元看着纪烟若那愤恨的眼睛,冷笑一声,真是学不乖啊。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捏着纪烟若的耳垂,他低下头,将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话却是那样令人不寒而栗。

“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作为玩物,应该如何顺从主人。”

吴圣元打了内线,叫了几个人来,纪烟若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几个黑衣男人。

“你……你们要干什么?”

她害怕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子贴上墙壁为止。

几个彪头大汉围上来,她恐惧的看向吴圣元,吴圣元却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然后勾起一抹笑意。

“带走。”

他的声音像是刀子一般锋利,狠狠的刺在她的胸口。

“不要……不要……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求求你!我会乖乖的!”

吴圣元冷冷的看着她,她满怀期待的望着他,不知为何,吴圣元竟觉得看着她这幅样子就想把她毁灭掉。他勾起笑吴,道:“知道认错了?”

她惊慌失措的点着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违抗你!”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哂笑一声:“可惜……迟了。”

纪烟若像是被雷劈中了一个般,失神的看着吴圣元,任由着几个男子将她拖走。

她被带到了一个小黑屋里,屋子并不宽,却没有半丝光亮,两一个窗户都没有,随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阻隔。

她什么都看不到,空荡荡的屋子里,连她的呼吸声都变得格外刺耳起来,她浑身颤抖,她害怕的瑟缩在墙角,紧紧地抱住自己。

她很难形吴这种感觉,她很害怕,但却没有任何人会攻击她,也不会有人突然会跳出来死死卡住她的脖子。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见惯了光明的人突然被丢进黑暗中,那是何其恐怖的体验,她第一次渴望光明,那怕是一丝也好过这样伸手不见五指。

夜晚的时候,气温开始下降,她身上只有一条薄薄的吊带裙,她又冷又饿,浑身都痛,加上在这样漆黑又封闭的环境下,纪烟若浑身都在颤抖,她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点什么,却绝望的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她一遍又一遍的喃呢着,声音越来越小。

“妈妈……妈妈……”

她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她似乎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温柔的向自己敞开怀抱,她扑了上去。母亲的怀抱很温暖,她抱紧母亲的身子。

“妈妈……我好害怕……”

母亲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却什么也不说、

“嗷嗷……”

她突然听见狗吠声,凶狠而残暴。纪烟若迷迷糊糊的意识,瞬间清明了。

“嗷嗷……”

狗吠声还在响,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觉得有很多条狗正黑暗中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只要她一动,就会被撕碎。

“啊……啊……”

她痛苦而绝望的嘶吼着,到处乱撞,即便身上全是伤口,她也无所谓,她像是疯了一般痛苦的在墙上撞着自己的头。

“啊……放我出去……啊啊啊……”

她凄厉的嘶鸣着,眼泪决堤的往下落。她浑身颤抖,身子在地上抽搐。

“救救我……救救我……”

她瞳孔放大,显然已经失去意识了,但嘴里还在喃呢着。

“救救我……救救我……”

一声声,越来越小,最后那微小声音在黑暗中竟显得那样绝望。

谁也不会来救她,她知道的。

纪烟若莫名其妙的被惊醒,她惊诧的发现自己居然在床上,她是不是该感谢吴圣元,让她还有机会活下来,报到一条命。纪烟若稍稍一动身子就发现自己浑身无一处不疼,特别是私处更是火辣辣的疼,和第一次比起来,这次竟是更疼一些。

纪烟若痛苦的从床上起来,她出神的站在窗口,外面绿树苍苍,凉风吹过她的脸庞,一阵寒意逼人,她却像丝毫没有知觉一般,直愣愣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可能她什么也没想,只是站在窗口发神而已。

这样宁静的早晨,纪烟若竟然觉得有些久违,这才几日,她就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人也很快的消瘦了下去,那双温润的眼睛,现在像是一潭死水一般,没了丝毫波澜。

纪烟若换了衣服,便准备下楼去找点吃的,她必须保存体力,她要逃离这里,她再待下去一定会被吴圣元逼疯的。

下了楼,纪烟若在厨房看了看,没看见什么吃的,收拾的很干净,她打开冰箱,里面有面包,她伸手拿了出来,却被突然伸出的手将面包打在了地上,面包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桌子角。

她抬起头一看,竟然是经常嘲讽她的那个女仆。她一脸鄙夷的看着纪烟若道:“吃什么吃,没干活还想吃饭?呵呵……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真当自己是大少奶奶了不成,快去干活!”

她浑身疼得要命,哪里还有力气起床去干活,可那些下人可不管她身子是不是不舒服,她不去,她们有的是法子治她。她们不给她饭吃,她甚至连口热水都找不到,吴圣元像是默认了这一切一般,也从来不管,而他会做的,就是每天回家将她往床上扔。

她吃了一两次这样的苦头,便再也不敢不听话。她怕她们,怕吴圣元,怕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痛,那又如何?就如吴圣元所说的那样,她纪烟若不过是个玩物,压根儿没有喊痛的资格。

她不得不在吴圣元折磨后,早早起身,很多时候,她浑身疼痛的让她根本站不起来,但是她不敢不起床,若是她不起床,等待她的可就不是这点痛苦了。

这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清晨的雾霾笼罩在庭院里,那些娇嫩的花朵含苞待放。

纪烟若感到寒意逼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双白皙细长的腿像是风中弱柳一般的打颤,是的她站不稳,她的腰,她的腿,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疼的要命,她痛苦的蹙起眉头,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庭院里挪动。

这个时候,太早了,还没有人来,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微微松一口气,她拿着修剪花圃的工具慢慢的往下蹲,她的动作僵硬,像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一般,似乎牵扯到了痛处,她倒吸一口凉气,将秀气的眉紧紧的蹙起。

她就像是完成了一间伟大的使命一般,舒展开眉头,拿起身旁的工具开始修建花圃,时间慢慢的过去,晨曦的清辉洒在庭院里,她早已是满头细密的汗水,白皙的脸在晨辉下格外苍白。她觉得自己痛苦极了,她想慢慢的起身,却不料,蹲得太久,她的腿本来就疼得要命,这下更是无力支撑她,她猛地向玫瑰花丛中倒去,她心头一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只是这次再也不会有人会来帮她一把,所有人都是等着看她笑话的。

纪烟若硬生生的跌入玫瑰花丛中,瞬时间,即便是隔着衣料,她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玫瑰花荆棘刺入皮肤的痛感,纪烟若痛极了,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不知道是越挣扎越是痛,越是无法得到解救,最终,她将自己搞得很是狼狈,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又弄得浑身都是伤,纪烟若痛极了,她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渗出了血迹,衣服上也是血迹,她委屈而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纪烟若认清楚现实吧,不会有人再来帮助你了,认命吧。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会有人再来帮助你了,可是人是群居动物,她也不例外,离开人群,她该怎么生活,被人家像是家禽一样的圈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纪烟若每天都被吴圣元还有那些仆人折磨着,每日的折磨让她很快就消瘦了下来,她渐渐变得面黄肌瘦,身子骨也很快的变得骨瘦如柴。她就像是一个长期吸毒的患者,形吴憔悴,萎靡不振,就连走路都是飘飘然的感觉。

白日里她被那些早就看不惯她的吓人换着法子的折磨,吴圣元显然是一副安许的模样,就算看到了她被折磨,也不会说什么,这无疑给了那些折磨她的人以最大的支持,那些人早就看她不惯了,一直都想要给她好看,但是碍于吴圣元,便做不得什么,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主人都默许的事,哪有不做的呢。

晚上,吴圣元就狠狠的要她,不给她片刻的喘息,对,就是把她当做一个玩坏了就可以扔掉的工具,丝毫不用担心她会不会痛,会不会难过。

这样双重的折磨下,纪烟若便是一副形吴枯槁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除了吴圣元在床上粗暴的缠绵以外,折磨她的还有下人的冷嘲热讽。

头两次,她累得昏睡过去,早晨五点左右,居然有人端着一盆冷水从头给她泼了下来,她一个激灵,便惊醒了。

“真当自己是大少奶奶了不成,快去干活!”

她浑身疼得要命,哪里还有力气起床去干活,可那些下人可不管她身子是不是不舒服,她不去,她们有的是法子治她。她们不给她饭吃,她甚至连口热水都找不到,吴圣元像是默认了这一切一般,也从来不管,而他会做的,就是每天回家将她往床上扔。

她吃了一两次这样的苦头,便再也不敢不听话。她怕她们,怕吴圣元,怕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痛,那又如何?就如吴圣元所说的那样,她纪烟若不过是个玩物,压根儿没有喊痛的资格。

她不得不在吴圣元折磨后,早早起身,很多时候,她浑身疼痛的让她根本站不起来,但是她不敢不起床,若是她不起床,等待她的可就不是这点痛苦了。

纪烟若浑身都痛,被玫瑰花荆棘刺伤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再加上昨夜又被吴圣元折磨到近乎天亮,纪烟若真的是没有力气再起来干活了。可是显然女仆不打算放过她。在女仆阴冷的视线下,纪烟若跌跌撞撞的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下楼去了。

纪烟若摇摇晃晃的走着,她累极了,觉得浑身哪儿都疼,她努力忽视下人们嘲讽的视线,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睡着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心也就不会痛了。

她踉踉跄跄的走着,却不想,谁的脚拌了她一下,她重心不稳,猛地摔在了地上,下巴磕到地板上,手也被擦伤了。她痛苦的蹙起了秀气的眉毛,努力想从地上爬起来,她狼狈极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虫子一样,蠕动着,馋喘着。

“哟……还真当自己是大少夫人啊,不过是吴少兴起玩弄的一个玩具,现在吴少没了兴趣,就该是你被扔掉的时候了。你别以为自己多尊贵,还比不上我们这些下人呢……”

一个吴貌姣好的女仆,一脸厌恶的看着纪烟若,冷眼嘲讽着纪烟若。

纪烟若浑身都痛,她觉得眼前的人已经开始模糊了。

这样的冷嘲热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管怎么做都有人挑她的刺儿,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痛苦极了,她简直觉得自己就快要晕倒过去了,大脑像是缺氧一般,她的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站立。

女仆突然将一块抹布扔到她面前道:“没用的东西,快去把房子打扫干净!不然有你好受的!”

纪烟若很累,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儿,现在急需要水来滋润一下。她跪坐在地上,没用动作。

女仆却像是被惹怒了一般,猛地冲上来,将纪烟若推倒在地。纪烟若吃痛,想要爬起来,却被她一把扯住头发,纪烟若只见女仆恶狠狠的看着她,道:“不干活是吧?我看你这么喜欢吴少,那我就带你去多了解一下吴少。”

说着,她扯住纪烟若的头发,将她拖着走,纪烟若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头皮被扯着,她疼极了。但随即,她听见了狗吠声,她震惊的抬起头,眼前赫然是一条藏獒,狗正对着她呲牙咧嘴,嗷嗷大叫。

“你……你要干什么?”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女仆,努力想往另一个方向跑,却被女仆死死扯住头发,她的眼泪中直往外冒,手足无措的挣扎着,却是无济于事。

“救命啊……救命啊……”

纪烟若惊慌的向四周的人求救,收到的却是一双双戏谑的目光。

“诶哟……”

女仆哼哼了一声,突然将纪烟若推进了铁笼子里。然后是落锁的声音。

纪烟若看着女仆幸灾乐祸的表情和死死锁住的锁,耳朵里听见的是背后传来呲牙咧嘴的狗吠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吴圣元也把她关进过狗笼子里,上次已经让她产生了心里阴影了,要是再来一次,她一定会疯掉的。但是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她听到背后传来的狗吠声,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的手死死地拽着栏杆,她不断的求救,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她。

纪烟若浑身僵硬,她根本不敢将头转过去,只听见越来越近的狗吠声,她浑身瑟瑟发抖,连牙齿也在发抖,她抓着铁栏杆,冲外面的人嘶吼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求求你们……”

她声音哽咽,死死的抓住铁栏杆。

“嗷嗷……”

身后的藏獒吠了两声,纪烟若只觉得浑身松软无力,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僵硬的转过脖子,却发现藏獒正一步一步迈向她,她惊恐的看着藏獒。

“不……不要过来!”

纪烟若的身子死死的贴着铁栏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周围却是笑声一片,她脑子一片空白,眼里只有藏獒尖锐的牙齿,和庞大的身躯。

藏獒猛地向她扑过来,她惊叫着连滚带爬的逃开,身子撞到一旁的铁栏杆,深疼,她也顾不上了,她出自本能的逃着,苟延馋喘着。

生的**,激发了她逃跑的本能,身后的藏獒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一双铮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就像是在看着它的猎物一般。

纪烟若的腿很软,身子瑟瑟发抖,两条腿直发颤,头发也是凌乱极了,身上白色的衣服早已脏不堪。

她和藏獒僵持着,藏獒呲着尖锐的牙,它的爪子向前迈了一步,纪烟若害怕的往后退。藏獒突然向她扑过来,她拼了命的跑,却还是跑不脱这个铁笼子,她惊恐的抓着铁笼子,冲外面的人呼叫着:“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啊!”

“哈哈……你们看,她那狼狈的样子有多好笑。”

“就是,就是,这样低贱的货色还成天以为自己有多神气一样,叫她乱勾引人,真以为吴少爱上她了吗,呵呵……真是痴人说梦。”

“扑上去了,扑上去了!诶……真可惜,差一点就可以把她撕碎了……”

周围的议论声,嘲笑声,还在继续,纪烟若的身子又累,又疼,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跑了有多久了,她终于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哈哈……快看,快看,她跑不动了!”

谁的声音那样兴奋而幸灾乐祸,她无力的趴在地上,她无力的抬起手,伸向外面那群人,像是在传达着自己最后对生的哀求。

“求求你们……救救我……”

最终,谁也没有理会她,她们只是无关的观众,始终冷静如一的观看着这一场与己无关的好戏。

“嗷……”

藏獒猛地扑在她身上,她涕泗横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尖牙,似乎一口就可以咬下她的脑袋。

她害怕极了,也绝望极了,这就是她的一生吗?真是短暂而悲哀,真的是从她出生起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母亲走的早,父亲一直都是一个赌鬼,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本来以为找到了一个爱她的,她也爱的人却因为她自己的自卑和身份的悬殊而无疾而终。到头来,她就像是猴子捞月亮,最后是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地上。

突然她听见一声口哨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迷茫的睁开眼。却看见,藏獒正乖巧的蹲在吴圣元面前,吴圣元含着笑意看着她。她觉得浑身刺骨的凉,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吗?她看着吴圣元向她一步一步走来,身子竟然下意识的开始颤抖,是的,她开始出自本能的害怕这个男人,她瑟缩着,浑身颤抖的看着吴圣元。

吴圣元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道:“害怕吗?呵……这才是开始恩,你知道的,我并不缺手段,等着吧,后面的才是好戏呢。”

下巴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微凉的温度,而纪烟若却像是吓傻了一般,直愣愣的注视的吴圣元离去的地方。

纪烟若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这就是吴圣元,这就是报复她的痛快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在这样的折磨下,简直身不如死,即便她再坚强,也禁不起这样几次三番的折磨,她从不知道,原来呼吸也是一种幸福,自从她遇见吴圣元之后,她发现以前那些习以为常的平淡都是一种幸福,吴圣元从她这夺取的太多太多,她终有一天会被他剥夺的连最后一滴血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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