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风流尽写 为你披甲凌霄前(1 / 2)
伏兵未动,那两人两马风驰电擎,紧随而来的大队人马眨眼便过。莫寒微微一扬手指,身子悄然而起,身后黑影憧憧紧随,面前的谷口已经蓄势待发,自己只需切断后路,将那人赶入包围圈即可。
“少主!”慕容默突然低声一呼,莫寒握拳一扬,本还在疾行的数人一瞬间伏倒,鸦雀无声!
怎么回事?为何身后还有追兵?是来追小侯爷的?还是来追安逸王爷的?
一时间莫寒不明所以,没有任何动作,只待那些人马过去,才起身前望。
“少主,现在怎么办?”
“跟上去再说,后面这队人马当是云城禁卫军,今日是燕王郑赟谦的大喜之日,带头的那个浑身喜服,莫非是他带兵追击?”
“燕王?!”慕容默不禁心底叫苦,燕王郑赟谦文韬武略,行事手段丝毫不逊于郑国太子,本来一个安逸王爷就已经十分棘手,现在还多了一个燕王!只怕今夜一战,需全力一搏了。
马蹄踏入了断弦谷的范围,那两人突然停下了。
“王爷,这断弦谷地势险要,属下恐有埋伏,王爷,咱们还是连夜离开云城回淮安吧。”身旁侍卫拉住不安踱着步子的马匹,抬头看着四周,担心的说道。
断弦谷!
上宽下窄,此地的确是伏击的好去处,这二人一步不顿直奔此而来,看样子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引自己上钩了。
萧君莫冷冷一笑,道:“孟小侯爷倒是打得好算盘,可惜,本王并非头脑发热,庸庸无为之辈,不会中你的计!”
见他驻足不前,小侯爷仰头大笑,看着萧君莫懒懒道:“只怕是王爷没胆了吧,怎样,十三个郡县粮草皆被烧毁,八大钱庄一夕倒闭,啧啧啧。”十分恶劣的扬着眉头,小侯爷望向云岚道:“无瑕,跟你说了此人便是那输不起的草包王爷,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想,他的一切在你的眼中,皆那般可笑,你若翻手为云,他又怎堪覆手为雨,根本,不堪一击!”
云岚没有搭话,只是对着小侯爷微微一笑,然后冷冷的望向萧君莫,眸中淡然如水,却那般鲜明的透露出不屑来。
萧君莫隐忍的怒火一瞬爆发,脚下马蹄跺踏之间向前猛冲而去。
“给我杀了那人!”口中暴喝着,萧君莫抛开小侯爷直奔了云岚而去。
跨下赤霄一声长鸣,云岚拍马而起,身子急速后退,小侯爷从马鞍边抽出长枪,径直挡在了萧君莫面前。
伏击圈还在前方,需得引萧君莫再进断弦谷。
身后侍卫见王爷动手,皆跃下马背,身形不顿直袭而去,云岚后退几步,手中金芒一闪,金丝绞出,却并不前进,只是一味的退让。
无瑕自小便用金丝,那丝在他手中动如灵蛇,霸道之极,而云岚武功走刚猛路线,此刻便如赶鸭子上架,那金丝力道倒有,却毫无技巧,一时之间,那些侍卫竟也被他晃得近不了身,小侯爷分神一看,顿时满脸黑线,几欲跌倒。
萧君莫听身后喧哗,直觉不对,小侯爷怕他发觉,长枪一晃,挑了他手中长剑,道:“怎的,知道无瑕身子不好,故意挑了他欺负,有本事冲本小侯来,本小侯铁打的身子,无惧千锤百炼。”手中长枪如蛟龙翻腾,小侯爷纵身一跃,挡在萧君莫面前,枪式凌厉,招招不让。
萧君莫被小侯爷缠住,云岚心知需得自己引萧君莫入瓮,且时不待人,若被萧君莫发现自己并非无瑕,定不会再进半步。
心头转念,云岚伸手绞住一人手中长剑,然后竟一个拿捏不稳,被那人将金丝夺了去,身边侍卫暗自一喜,极速而袭,云岚一个飞跃,身子从包围圈中回旋而出,只一瞬便远远而去,眨眼没入夜色。
萧君莫见他突然不见,一个力劈,小侯爷脚步噔噔一退,再抬头见那人已经直追云岚而去,小侯爷也不追赶,反扣长枪跃上马背,正待起步,却听身后传来纷沓马蹄声,不禁一惊。
萧君莫的人马这么快就赶上来了?因为清理城门被延误了时间,只怕前方伏兵按捺不住,不待人马全部进入伏击圈便动手,失了先机。小侯爷心头一急,也不停顿,双腿一夹马腹,乌骓如电闪过,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刚刚经历过战斗的那片土地,一道火红的身影缓缓出现。
郑赟谦没有急赶,这断弦谷地势险要,需得处处小心。他只知道萧君莫将无瑕从建章宫带走,然后再出了宫门,却不知情形究竟为何,无瑕怎会落在萧君莫手里,太子人又在何处?
自己竟让他在眼皮子底下被萧君莫带走了!该死!
握住缰绳的双手越来越紧,郑赟谦眸中含着冷意,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回头道:“令人从两旁疾行,探知前方情况,其余人跟我进谷,提高警惕,谨防有人伏击。”
“殿下,是否等后援到来再行进退?”易风有些担心,这断弦谷曾经殁过一人,确切的说,是殁了那人与他身后千万之师,这些年来,都被称为不祥之地,平时鲜少有人踏足。
郑赟谦听易风口中之言,知道他想起了几年前前太子被击杀于断弦谷一役,那一次的战斗,自己也在,因谋反事迹败露,前太子带兵从断弦谷逃离云城,却中了伏击,命丧于此,而那场战役的指挥者,正是萧君莫。
“易将军莫非怕萧君莫故技重施,引本王入瓮,要让本王也亡于这断弦谷么?”
听郑赟谦道出自己顾虑,易风反而不再遮挡,只拱手一揖,低头道:“是!”
郑赟谦闻言笑了笑,也不多言,只是一踢马腹,赤兔低鸣一声,带着他向前而去。
“殿下——”易风见根本拦不住那人,只好作罢,双臂一扬,喝道:“跟上!”
数道身影倏然而现,莫寒看着那渐渐远去的人马,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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