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 一寸还成千万缕(1 / 2)
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此话在孟小侯爷身上当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有他的地方,无事都能掀起三层浪来。缠绵此刻正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看着膳房内的一地狼藉,恨不能将那罪魁祸首就地法办。
“不许你动它,它是被白炎吓到了,你没听见弦伊说的话吗,白炎追着它跑了一路,你看它现在多可怜,猫儿本就怕水,它从那房间出来浑身毛发湿透,惊吓过度才会躲来这里,碰翻你的东西。”奚昊伸手将呆呆护在怀里,与缠绵对峙而立,不肯将呆呆交出去接受惩罚,缠绵则满脸恨意,恼火不已。
这灶台上有他给无瑕熬的补品,小火炖了两个时辰,刚撤了火,只待温热了好拿过去给无瑕喝,结果这小东西跑来一顿乱蹭,将砂钵从灶台上撞下,东西撒了一地,又怎能让他不恨。
“东西撒了也没法吃了,两位公子都消消火,我来收拾干净。”弦伊见那两人一猫对峙而立,谁都不肯退步,忍不住摇头一笑,道:“说来那人便是个混世魔王,这呆呆平日里挺乖的,要它动弹还得看它愿不愿意,偏生今日那人来了,它便也疯了。”
缠绵本还在生气,听了弦伊那话转念一想,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奚昊还满脸警惕的望着自己,他走过去将奚昊的额头一点,道:“不怄气了,也怪我今日拦着你,才会让白炎没头没脑的闯了进去,弦伊说他今日被猫儿抓得发髻散乱,狼狈不堪,我现在想来都还觉得好笑。”
“你倒是笑了,无瑕在沐浴,白炎便那么闯进去,不被他打才怪。”奚昊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将呆呆放下了地面,缠绵闻言将头一低,对着他嘿嘿笑道:“说你笨,你便当真是个小傻瓜了,无瑕倒是会生气,可白炎不定乐成什么样了。”
“你便是故意的,等我见到无瑕,不告诉他才怪。”
“可千万别,我的好夫君,与无瑕斗我当真是没什么便宜可占的,你可怜我这几日都不得与你同塌而眠,想得难受,便饶了我这一回,咱们只当什么事都没有,白炎心急嘛,大大咧咧的闯进去的,怨不得他人。”他倒是一推四五六,撇得干净,奚昊本还想反驳几句,岂料弦伊背转之时,缠绵竟俯身一口咬住了他的唇角,他惊得心头乱跳,却又被撩起了莫名的悸动,禁不住满脸通红,哪里还敢呆在房中,忙不迭的便奔出了门去,缠绵见状得意的一笑,也紧随着出了门去。
弦伊本还奇怪那两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声音,转身去看时,才见屋内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呆呆懒懒的堆在原地,双眼微眯的打着瞌睡。
“你们也来了,今日可真的热闹了。”前院突然又传来了说话声,弦伊将东西收拾干净回身之时,才发现南宫热河与白泽两手不空的进了院来。
“……”
南宫热河本还与白泽说笑,进门之后一看那膳房门口站着的人,当场便愣在了原地。
他们今日刚回到建州,小侯爷心急公子,去军营见过侯爷之后带着杨云骢等人径直便奔了这里而来,南宫热河则与白泽留下来将事宜交代清楚之后,才带着侯爷让他们拿来给无瑕的补品前来,他从未想到弦伊竟已经回到了建州,且还在他始料未及之下与之见了面。
“咳——”白泽咳了一声,用手肘撞了撞南宫热河的胸口,南宫热河骤然之间回过神来,往后一退,竟转身便要逃离。
“出息!”白泽暗骂了一声,脚尖一伸,将南宫热河绊了个结实。
“手里拿了什么,可是要放到这里来的。”相较之下,弦伊倒大方了许多,她说完之后踏下了台阶,走向了那两人。
南宫热河狼狈的扑在院门边,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听得弦伊问话,他顿时慌了神,急急的蹲身去捡,白泽在一旁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盒子,并不去管他,只抬步便入了院子去,对着弦伊道:“侯爷让我们带来给公子的,说是上好的野山参,前几日夫人刚让人从成乐送来的,侯爷还说,让小侯爷在这里住两日,好好照看照看公子。”他说完将手中锦盒往弦伊手中一放,转身便走:“进来时便闻到了酒香,我去瞧瞧那档子兄弟去。”
“白泽——白泽——”南宫热河在后唤了几声,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忍不住眉头一皱,有了苦色。
“东西给我,你走吧。”弦伊语气淡然的将手一伸,南宫热河这才抬了头,起身一站,道:“我去放吧,你也忙了一天了,去歇着。”他说完便要去拿弦伊手中的盒子,弦伊却向后一退,挑眉道:“你怎知我忙了一天了,让你拿来便拿来,哪来那么多废话。”她心知小侯爷今日刚到建州,从盘龙一路疾驰,辛苦可想而知,她虽嘴上不说,心中却隐隐的为眼前这男子感到心疼,所以想让他早点歇着,岂料南宫热河便是个木鱼脑袋,见她不给,只道她还生自己的气,于是伸手将她手中盒子一抢,抬步便往院内而去。
“你个笨蛋!”弦伊被他那一抢来了火气,捡了树下的一块小石子便砸了过去,南宫热河正心头慌乱,听见风声也不知躲闪,被她一石子砸在脑后,顿时鼓起了一个小包。
“嘶……”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弦伊见他竟未躲闪,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正想着去瞧瞧时,于程颢与尤晗两人拎着食材走了进来。
“弦伊你看,好大的一条鱼,正好可以炖了鱼汤给公子喝。”于程颢未曾看见南宫热河,只扬着手中的一条大鱼对着弦伊笑道,弦伊闻言返身一看,挤出了一丝笑意,伸手将鱼接了过去:“方才呆呆捣乱,将缠绵公子炖的补品撒了,这会子便将这鱼熬了汤,晚上好让公子喝。”
“好嘞。”于程颢笑着应了一声,刚走了一步,便看见了对面台阶上站着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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