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道光帝(2)(1 / 2)
第24章 道光帝(2)
2018-04-15 作者: 木吉他
第24章 道光帝(2)
事发当日,绵宁进进出出上书房,见到高广福。阎进喜等人,都是一付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奴才像,背地里他们却暗结乱党,人心难测啊!
乱党头目林清多年象疯子一样盯着紫金城,他本姓刘,一心想恢复刘汉天下,他总认为杀了当朝皇帝,坐了金銮殿就可以得江山了,他不惜拿出全家生命财产作赌注发起了这起袭击。绵宁亲历了这一切,并亲手击毙两个乱党,受到父皇嘉奖,太子地位更加牢固。
七年以后嘉庆帝病逝,绵宁继承皇位,帝号道光,因为避兄弟间“绵”字讳,他自己改名“旻宁”。
旻宁三十八岁当皇帝,权力至高无上,他再不必谨小慎微,生活无人敢管,他开始腐化荒,只顾自己享乐,不管民众疾苦,后来人们都说他道光无道。
荣华富贵,吃喝玩乐,道光帝已享受够,任何物质待遇,都激起不了他的生活乐趣。当皇帝真是活受罪,心费神已经厌倦了,到了晚年,国势日趋衰弱,整天听到的都是些坏消息,他长时间被烦恼和苦闷所纠缠,终于他病了,病得很重,已是黄泉路近。
道光年近古稀。卧床不起,整日头昏脑涨,胸闷气短,寝不安眠,食不甘味。朝廷官员想了不少办法,御医不行又请了社会名医,真是道士遇到鬼法都使尽,可病情仍无好转。
道光帝在神情恍惚中,哀叹不已:难道真是天灭我道光。天灭我大清么?内忧外患何日能除?痛定思痛,他觉得外患是由内忧引起的。如果没有农民造反,朝廷又何至动用那么多人力物力?国势又何至如此衰败?洋人又怎敢轻犯我天朝大国。可恨啦!可恨,从四十年前北方天理会,到现在的南方天地会,旻宁我是亲身受害者。
“来人啊!”旻宁高叫一声,自从他卧床不起后,人们好久没有听到他这么大的嗓门了。
一个皇宫伺卫跑进来,见道光帝满面红光地坐在床边,连忙下跪道:“恭喜皇上,您龙体康复了,真乃国家之幸也。”
“少废话,去快把军机大臣穆彰阿叫来。”
“遵旨。”伺卫应一声,头也不敢抬地站起来,躬腰退了出去。
不一会,穆彰阿奉旨来到。他已年近古稀,发须全白,系满州镶蓝旗人,姓郭佳,字鹤舫,嘉庆进士,久任军机大臣,道光帝有什么事,总爱和他密商。
穆彰阿两袖垂地,双腿下跪,先给皇上恭敬行了一礼。得到道光“平身,赐座。”的御言才低着头坐到一把椅子上。
“你说,当今大清王朝最忌恨的是什么?”道光帝仰卧床上,像老师出题目的问。
穆彰阿一时回答不上来,他摸不透皇上的用意,想了一会,才模棱两可地答:“皇上,臣以为当今大清王朝,最忌恨南方****。洋人在那里称霸海上,穷百姓在那里拜会结盟,而那里离京城遥远,朝廷难以管理,实乃心腹大患。”
道光帝点点头:“是的,南方历来是我大清统治薄弱之地。现在活跃在两广一带的天地会最为可恨。他们长期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帜四处惊扰地方政权,不消灭他们朕死难瞑目。”
穆彰阿献媚道:“皇上您神威远大。前年湖南。广西的天地会首领雷再浩,李世得聚众造反,进攻全州,结果朝廷一派兵,便将他们迅速消灭了。”
道光帝摇摇头:“不,雷再浩。李世得虽已被消灭,可其部下李沅发在湖南新宁发难后,前不久又退入广西,和广西各部天地会遥相互应,你身为军机大臣,应当懂得怎样用兵才是。”
穆彰阿终于悟出皇上心意:“皇上,天地会中最可恨者乃李沅发也,朝廷应集中兵力,一鼓作气,全歼李沅发贼寇。”
道光帝点点头:“对,具体军事计划,就由你去部署吧。”
“遵旨。”穆彰阿立即跪拜皇上,奉命而去。
不出两天,穆彰阿就向道光帝拿出了他的军事计划,即:调动湘。鄂。黔。桂四省兵力,合围李沅发四千多人于一狭小地带,以绝对优势兵力,聚而歼之。
计划刚刚开始实行,道光帝便病得更加严重了,数日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还来不及听到这个计划的实行情况,便双腿一蹬见他的清太祖去了。
爱新觉罗。旻宁从一八二0年三十八岁时登基到一八五0年二月六十八岁时“驾崩”,共做了三十年皇帝。尽管道光无道,执政数十年,弄得国无宁日,但一旦归西,朝廷上下还是如丧考妣,大举哀悼,一片凄凉。
一个封建王朝,皇帝“驾崩”,丧事自然繁琐,紫禁城内,出殡,大祭就费时两月。遵照道光遗嘱,四子奕詝,确定为皇帝继承人。因父皇尸骨未寒,奕詝悄悄登基,决定本年内沿用道光三十年之称,以尽孝心。新皇上任,政事生疏,有一个熟悉过程,许多事情得不到妥善处理,对边远省份的骚乱更无心过问。
在这种大好形势下,拜上帝会得以从容发展,人们向往“天下一家,共享太平”,涌跃敬拜上帝。“洪先生”成了神圣人物,很多人怀着朝圣的心情,想见一见洪秀全;而洪秀全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
当洪秀全一从贵县返回紫荆山,各路好消息便源源不断向他报来。最令人高兴的是金田首富韦源玠不惜家产,为拜会打造武器,提供物质方便。
冯云山很有见解道:“二兄,金田村坐落在紫荆山东南脚下,周围是一块几十平方里的肥沃平原。这平原上粮产丰富,村落毗连,人口密集,附近河泊很多,不缺用水,是一个很好的聚众之地啊!”
洪秀全很高兴:“哦!近来拜会组织发展迅猛,已是集中起义的时候了。我总是考虑以什么地方为大本营。今日听贤弟提起金田村,我们倒要即刻前去看看,一来亲眼见见那里的情况,二来对韦家表示一点谢意。”
冯云山,肖朝贵陪着洪秀全往金田村而来,三人一路上兴致勃勃,话语不断。
冯云山回想起初入紫荆山之时所受过的种种磨难,不由感叹道:“二兄,还是你说得好啊!古来事业由人做,想我初到桂平县时,人地两生,走投无路,简直成了叫花子。为此,我曾自嘲道:孤寒到此把身藏,举目无亲也作忙,拾粪生涯来度日,他年得志姓名扬。”
肖朝贵道:“不假,现在山内谁不知冯云山鼎鼎大名。过去山内就流传有:女学杨云娇。男学冯云山之语哦!我又提云娇了。”
肖朝贵说露了嘴,不由勾起了对亡妻的思念,涌起一阵哀伤。
冯云山真挚道:“男学冯云山,这只不过是人们对我的夸奖。女学杨云娇倒是实在的。谁不知朝贵曾有这么一位好妻子,吃苦耐劳,待人和气,贤慧能干,远近闻名。只可惜死得太早了,提起她,我们就为朝贵难过。”
“别说了,云山,别说了。”肖朝贵这个铮铮铁骨汉子,只要提起亡妻,就难免心酸。
洪秀全早想来一个政治联姻,于是含蓄地对肖朝贵说:“五弟莫难过,你还年轻,又是个英雄豪杰,你会得到一个如意填房的;二兄我说话算数,给你担保。”
三人走过紫荆山盆地,开始翻越东南面的几座小山,来到一个名叫风门坳的险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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