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赑屃负碑（2 / 2）

“这一批死士有上百人，经过训练之后，以一敌百，在其中蛰伏了近半个月之后，得知了这几股土匪的聚居点，就在湘北的一处山岭上，四周悬崖峭壁，沟谷深涧，人迹罕至，鸟兽而绝，四周云雾缭绕，峡谷环绕，形成一个地图上很难寻找的世外桃源。其上方圆十里，由下而上，从谷底到山巅，十步一岗，百步一哨，然而由于少有人迹，因此，几十年来，并没有人发现这个地方，因此，就渐渐的巡防散漫了。当时，这一批死士在外面和这些土匪一起狙击清兵，打了一场大仗，清军五万余人被奸，所以也就取得了这些土匪的信任。加上清兵溃败之后，多尔衮大怒，下令十万清兵再次围剿。

“此次大仗，虽然全歼清兵五万余人，但是己方也死伤惨重，两千余人，仅剩下五百，听闻清兵十万大军南下，不得已之下，只好退出战场，时任三股土匪头子的三爷爷祖上决定先退回总舵整顿，暂避其峰，于是带着剩下的五百人，其中便有活下来的死士两百余人，乘船沿着长江上行，进入一条很小的支流，沿着支流进入深涧，从深涧，进入总舵营地，沿着山上的小路走上山顶。这一条小支流，雾气弥漫，在茫茫的长江上，很难找，加上又是船行快速，这些死士，根本就没有本事将其认出来是在何处，因此，也颇为紧张，进入支流之后，里面尽是峡壁，隐没在迷蒙的雾气中，更加的难以确定是在何处。也就没能跟多尔衮汇报消息。上了山之后，一行人进入了总舵。大家都很累了，山上留守的土匪急忙杀鸡宰羊，款待这些归来的好汉兄弟，席间，，一股土匪的总把子喝醉了，吐出了实情，说这山顶北侧，有一个悬崖，崖中有一个古墓，有阴河直通山底，到达湘北，是一条秘密的逃生道路。”

“当时所有人都喝多了，又觉得都是自家兄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倒是让这些清军的死给钻了空子，等到所有人都喝醉了，就纷纷的寻找古墓，将里面的明器席卷而去，从山底的密道出去，带着在湘北驻守的清兵沿着密道上来，在不到一夜的时间里，就把整个土匪总舵给端了，杀了进三千余人。好在混战中，三爷爷的祖上醒了过来，因为是总舵把子，于是，其他的兄弟就先将他和家人都沿着小路送下山，乘船逃走了，清兵追到山底，见到除了那一艘小船之外，其余的船只都已近被护送总舵把子的兄弟给毁掉了，无船可行，又不知道河道，没有准备船只，所以只能望着这剩下的几十余人逃走。后来，这些人本想随着流寇进入四川，但是此时，已经是清兵大举进入四川的前夕，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只好在湘北的一处山间隐居了下来，改名换姓，换了模样，生活了下来，一路上，这些兄弟都衷心耿耿，为了不引起麻烦，总舵把子规定任何人都不得出山。所有的兄弟都知道外面的形式混乱，南明小朝廷已经灭亡了，整个天下都是鞑子的，鞑子四处搜捕明代后裔，因此也就绝了出去的念头，始终都没有娶妻生子，因为总舵把子家中女眷很多，特别是十余个漂亮的闺女，正待嫁人，于是由总舵把子做主，这些跟随而来的兄弟，便纷纷与总舵把子的女儿和其他的一些女眷成了亲，但是总舵把子规定，所有人当做入赘，以后的儿女皆得与总舵把子一个姓，兄弟们没有不同意的，经过了几十年之后，那些个兄弟都死了，整个山村，就变成了总舵把子一个姓了。

“又经过了许多年，到了总舵把子孙子一带，觉得总是生活在山间，没有多大的前途，加上外面的时局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下来，于是纷纷牵了出去，往南到了湘西与桂北的交接地带，定居了下来，本想融入市镇之中，但是发现清朝大兴文字狱，害了不少名士，而且，总舵把子的以为夫人，年近百岁，依然是被人认了出来，而且那人就是当初剩下的两百死士中的一员，意欲刺杀总舵把子家族中剩下的全部人，前去清宫领赏。不过，那死士也是八十高龄，杀不了人了，就想悄悄告诉清军前来围剿，好在当地的官员，乃是前朝小朝廷统帅，得知此事之后，偷偷前来报信，全家人不得已再次躲入深山，从此不再出山，也不知道那前朝统帅最后如何。

“再次回归山间，依然是被清军发现踪迹，尾追而来，眼看举族即将被灭，忽然之间，天空上，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呼号，地上沙尘倒卷而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土龙，将百余名清兵卷走。其他的清兵见这阵势，纷纷退走，在山外，用红衣大炮轰炸山间。也好在山间宽阔，人员又少，清兵在山外的坳口轰炸，没个准头，人员无一损伤。倒是其中一个炮弹轰炸到了东边山峰脚下，将一块平整的石块炸飞了起来。那石块看起来很是奇怪，应该是石碑的一角，上面还雕刻着云纹和字符，正好落在清兵所在的山拗口上。清兵没有理会，以后灌炮轰炸，整个山间，满地焦土硝烟滚滚，所有草木形成的大火开始向周围的山峰蔓延。眼看就要烧到他们的脚下了，每个人都很惊慌，知道此刻正是天要亡我之时，纷纷闭目等死。可就在这时，那东边被轰炸的山峰底下，忽然的传出了一声震天怒吼，山峰震动，一道豪光直冲天际，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屏，将整个山谷上空封住。下方的火焰，纷纷犹如被吸走了一样，迅速被灭掉。清兵震骇，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四足龟，身上背着一块被炸掉一个角的巨碑，慢慢的从山底走了出来，凌空行走，一眨眼间，便到了山拗口上，怒吼着，砸下去，将许多清兵都被砸死了，那几门红衣大炮里面还装着炮弹，纷纷爆炸，又炸死了不少清兵，剩下的近百名清兵本想往回逃串，但是巨龟拦路，逃不出去，就转头往山谷里面跑。巨龟怎么容他们逃走，忽然再一次怒吼，一股旋风倒卷，将那百余名清兵卷住，飞入巨龟口中，被啖食了个干净。

“巨龟杀光了清兵之后，收了上空的光屏，转头看了山谷中的总舵把子整个家族一眼，慢慢的走下来，从东边的山峰低下钻进去，消失不见了。想来，应该是这巨龟本来是在山底下休息，被大炮轰炸掉了身上功绩碑的一个角，颇为震慑，又见那大火就要将整个山谷烧到了，于是才发怒杀人，后来，总舵把子整个家族就在这个山谷中住了下来，时过境迁，又有了很多人迁居而来，山谷中渐渐的人气盛了起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当初此处被轰炸的事，也都知道巨龟救人之事，因此始终将巨龟奉为守护神，后来，一个读书人进入山洞，查看了情形，说那是上古传说中的龙之九子中的赑屃，所有人方才知道真是神灵。于是这山便成为了神山，山下有一个神庙作为祭坛，专门供奉这赑屃。数百年来，没有任何人敢于在此大吼大叫，更别说走进这个山洞里面了。”

我道：“相传赑屃帮助大禹治水之后，回到了东海龙宫，专门背负海岛在大海上行走游玩，很多幽灵岛都是拜这赑屃所赐，又怎么会在这里？”

馨子耸耸肩，表示这就不知道了。在这山间，本来就相对封闭，馨子没有多少文化，这些只不过是听人所说，想必当不得真，但是这里面的吼声，倒是真实的，每个人都听见了，结合起来，似乎这故事又颇具真实性，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