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五节、无奈做匪(2 / 2)
慕容滨滨摇头苦笑道:“你不曾与官员、富商们接触过,不知他们为人如何!那些官员、富商,都品性极坏……”
陈敬龙急忙争辩道:“这话可不对头!范三爷便是富商,品性又有何不妥?他资助咱们陈家军,那可是不遗余力,你都知道的!”
慕容滨滨寻思一下,点头叹道:“不错,范三爷颇知大义,人品极佳;如他一般的富商,我轩辕族中必定还有,只可惜,无极城中的官员、富商,却尽非如此!”微一停顿,理理思绪,又耐心解释道:“你试想:朝廷昏暗**,能容真正的好官立足么?好官难存,朝廷现今所剩的,自无疑都是些贪赃枉法、弄权害民的恶官了!而要在这些恶官眼皮底下,从容经商、积聚丰厚家产,则必需与这些恶官有所勾结才行,不然,官员天天寻衅骚扰,还能做得成生意么?你再试想:肯与贪赃枉法、弄权害民的恶官勾结在一起的,又能是什么好人了?无极城中的富商,可能有一个品性不坏的么?”
陈敬龙听她这一说,恍然大悟,点头应道:“不错,不错!在坏人管治之下,不与之勾结,便休想能保得住丰厚家产;商家惨事,便是实例!朝廷官员既都不好。那无极城的富商,自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慕容滨滨叹道:“对呀;无极城的官员、富商,个个都黑心的紧,只顾自己敛财享乐。浑不知种族大义、百姓生死为何物!想要他们的粮食,须得拿钱去换才行;想让他们平白献出以助军需,那可干脆没门儿!”
陈敬龙瞠目愕道:“难道他们就不怕无极城失守,血寇攻打进来?”
慕容滨滨黯然叹道:“他们怕什么?他们既不知什么叫种族大义,自也不会在乎去给异族敌寇做狗!他们定都以为,血寇攻进来时,只需献上些钱粮,巴结讨好一番。便能保得住身家性命。在他们那些人眼里,血寇代替了轩辕朝廷,也不过是换个主子罢了,其实没什么了不起!”
陈敬龙急道:“异族铁蹄之下。岂容轩辕族人安生?朱雀城三十余万百姓,尽被屠戮,其中定也不乏富户……”
慕容滨滨冷笑打断道:“在无极城那些只认钱财的官员富商眼里,钱便是万能的。他们没亲眼到朱雀城惨事,便不会去想你说的这些道理!你以为。所有的富人,都能像范三爷一样有远见、明事理么?”
陈敬龙气闷不已,愤愤叹道:“糊涂;太也糊涂!无极城的这些官员富商,真真都糊涂透顶。不可救药!”恨骂几句后,无可奈何。只得建议道:“既然用钱能换得粮食,那就拿钱去换好了!皇帝老儿有许多家当。咱们去问他讨些,谅他也不敢不给!”
慕容滨滨面容一僵,迟疑良久,方无力轻叹一声,垂下头去,幽幽言道:“敬龙,我家人……尽被皇帝老儿带入宫中去了!”
陈敬龙微一错愕,怒道:“岂有此理!皇帝老儿此举,分明是扣你家人为质,以便牵制于你!此事誓不能忍;走,咱们这便打进宫去,抢你家人出来,且有谁能拦得住你我!”说着,气冲冲抬步便走。杨翼忙道:“陈将军稍等;待末将去集合兄弟们,助你厮杀!”
慕容滨滨急忙阻道:“不可用强!……咱们当真打进宫去,皇帝老儿必会先对我家人下手;咱们救人不成,只会误了他们性命!”
陈敬龙知她说的有理,只得压抑性情,打消用强的心思;寻思片刻,忧虑问道:“除用强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你家人出来?”
慕容滨滨缓缓摇头,黯然应道:“大敌当前,先以国事为重吧,我家人的事,只能以后再说!只是我如今有了顾忌,不到万不得以,实不能再与皇帝老儿发生冲突!”
陈敬龙沉吟叹道:“如此说来,向皇帝老儿强索财物,是不成的了!……罢了,不能对皇帝老儿用强,只好对那些官员、富商用强;既然他们不肯献粮,说不得,老子只好用抢的了……”
慕容滨滨忽地抬起头来,淡淡说道:“维持无极城内部安稳,那是御林军的事情,与我无关!敬龙,我要去城头察防守布置了,无暇与你多谈;这便告辞!”言毕,不等陈敬龙应声,跃上马背,拨马就走,疾驰而去。
陈敬龙望着她远去背影,错愕不已,奇道:“怎么说走就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杨翼也愕然不解,皱眉疑道:“事情还没商量完,怎么就走了?当真古怪!”
正当二人纳闷之际,却见六子自商容儿所居帐篷内钻出,快步奔来,笑道:“师伯,您还不明白么?嘿,六子可都已经听的明明白白了呢!无极军终归是朝廷的兵马,自不好对朝廷治下的官员、富商动手,慕容师姑当然不能随您一齐去抢粮。但她方才说,维持无极城内部安稳,是御林军的事情,与她无关,分明便是在说,您去抢了那些官员、富户,皇帝老儿可也无法动用无极军来对付您,更不能怪罪到慕容师姑头上;哈哈,这可不就分明是在鼓励您放手去干么?”
陈敬龙听他这一说,胸中霍然明朗,笑道:“既然慕容也赞成此事,那绝不会错了!杨将军,咱们这便动身,去做一回打家劫舍的绿林买卖!”
杨翼面现为难之色,迟疑道:“这个……如此行事,分明是恃强欺人了;家师管教甚严,末将从未干过恃强欺人的勾当……只怕全无经验,干起来不大像样……”
陈敬龙苦笑道:“我也没干过恃强欺人的勾当,干起来定也不很顺手;但无可奈何,只能硬起头皮,去试一试!”
六子笑道:“师伯,不用担心!我向您举荐一人,管保能把恃强欺人之事干的从从容容、顺顺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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