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七节、吴旬铸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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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吴旬带队抢粮,昼夜忙碌不休;粮食源源不断的运入神木教骑兵营地,再由神木教人转手赠与无极军不过四五天的时间,神木教营地与无极军营地内,都已是积粮如山,将士们再无乏粮之忧
陈敬龙见只劫富户,寻常百姓并不惊惧恐慌,又见御林军惧于自己实力威名,不敢插手干涉;夺粮之事始终进行的顺顺当当,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便也彻底放下心去,只任由吴旬放手去干,再不过问
不料这一日清晨,陈敬龙刚刚起床,正在洗漱,忽见杨翼匆匆闯入帐中,慌张叫道:“出事了陈将军,出了大事了……”
陈敬龙吓了一跳,惊道:“怎么?血寇打进来了?”话音未落,已去将龙鳞血刃抢在手中,准备厮杀
杨翼略定一定神,满脸惊急焦虑之色,摇头讲道:“不是血寇;是……嗐,吴旬副将杀了人,现在事主寻上门来,讨要说法……”
陈敬龙一听这话,登时心中一松,再无丝毫紧张;一边有条不紊的将龙鳞血刃缚在背上,一边随口笑道:“那些官员、富商,都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便杀了,没什么要紧只要没惊扰到寻常百姓就好……”
杨翼焦急抢道:“若杀的是官员、富商,那便好办了;其家人若敢来闹,我便让兄弟们一通棍棒打将开去,不必客气可现在,吴副将杀的是穷苦百姓其家人已然可怜的紧,却让我如何忍心再驱打他们?”
陈敬龙身心俱震,惊愕大叫:“穷苦百姓?这……啊哟,怎会这样?”惊呼未绝脚步急起,已冲出帐外杨翼忙跟随出去,引他去往营门处
及到了营门口,只见门内几名神木教骑兵正端枪把守,提防外人闯入;门外,七八个衣裳褴褛的中年男女,正匍匐于地,呜咽哭泣;这七八人身前放着一扇门板,上躺一人,身上罩有白布,头脸尽在布下不见是何模样;离营门稍远处,又有一些百姓驻立观望,正冲着营门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陈敬龙见有百姓围观,心中沉上前分开守门兵丁,去到门板旁,俯身将白布掀开一角,凝目时只见布下所罩是个鬓发苍苍的年迈老者——双目紧闭、脸色青灰,显已断气多时胸膛上好长一道伤口,血迹已然干涸
那跪地哭泣的七八个男女见陈敬龙一到,守门兵丁纷纷让路,神态恭谨,知他定是极有身份的人物,登时哭声都响亮起来;纷纷抽噎哀叫:“大人,您可要讲道理,替小民做主啊”“求大人严惩凶手,还小民一个公道”……
陈敬龙心中慌乱,手足无措;直起腰身,怔怔叹道:“怎会这样?这……这……究竟为何?……”
杨翼见他惊乱失神,只得上前替他说明身份,对那些跪地男女讲道:“这位是陈敬龙陈将军,亦便是我们这一支兵马的最高首领你们有什么冤屈,他都可以替你们做主,但你们不要急,需得慢慢把事情讲清楚,让他明白才好”
那几名男女听得这话,方都强自压抑,收减哭声其中一个四旬上下的削瘦汉子,膝行到陈敬龙身前,连连叩首,悲声叫道:“将军,我爹爹死的冤枉求您替小民做主,求求您……”
陈敬龙强定一定神,温声安慰道:“我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们尽管放心当真是我部下做了错事,我定会还你们个公道你起来说话,不要这样……”
那汉子听他说肯讲道理,不禁激动的浑身颤抖,叩头叩的愈发快疾,呜咽叫道:“小民万幸,碰上的是个好将军多谢,多谢将军……”
陈敬龙抓住他两肩,微一用力,强行提他起身,温声问道:“你爹爹究竟是何人所杀?事情是何时发生的?”
那汉子已然起身,不好再跪下去,却又不敢直身与陈敬龙相对,只能躬背垂头,瑟瑟缩缩讲道:“是昨天傍晚的事……我爹爹和小妹去收晾在屋外的衣裳,正赶上一队军爷经过领头的一个黄脸汉子,喝的醉醺醺的,见我小妹,就凑到跟前,伸手去摸她脸蛋儿我爹爹急忙阻拦,结果那黄脸汉子拔出刀来,就砍了我爹爹一刀……那黄脸汉子伤了人后,急急忙忙走了;有街坊偷偷跟着,最后见他进了这座军营……我爹爹伤的太重,苦苦挣扎到半夜,到底还是没能挺过来……”
陈敬龙听到这里,已气的浑身颤抖;忍无可忍,喘息恨叫道:“好,好……调戏民女,受阻便拔刀杀人,着实威风的紧、霸气的紧;我陈敬龙麾下,还真是出了人才了……”
杨翼连连苦笑,干声叹道:“昨天只有吴副将带领一些兄弟外出夺粮,再没有其他兄弟出去过……嗐,黄脸汉子,除了他,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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