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078 橘子蛋糕与奶油水果馅饼（2 / 2）

也许有人会说：高台上没有纸笔怎么办？这种事让仆人去跑腿不就行了！

即便不让仆人去“浪费时间”，天才小女孩也能够就地取材。她用食物上的酱汁或饮料当做颜料，把图表及数据涂在雪白的桌布上不就得了？

石瑞娟的话令约翰亲王越听越吃惊，这人嘴里偶尔会冒出几个毫无实际意义的音节，最后被石瑞娟说得简直就是“哑口无言”。

亲王陛下他根本没想到：这两个来自上国的年轻人见识居然这么广大，与他原本想象中的那种“死老百姓”完全不一样。

尼德兰王国的人口流动性极低，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去外地一趟。这与尼德兰王国的传统地型地貌有关，在这类多数地区都“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土著居民们不到万不得以，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离开相对舒适的家园。

过去在王土国也有类似的传统，那年代纵然是生活在穷乡僻壤的人，也罕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故乡。

话说除了真正“生活在穷山恶水之地”的人以外，又有谁会轻易同意离乡背井到外地谋生？但在王土国朝廷当前的种种优惠举措之下，许多王土国人都发现在大城市只要不偷懒，轻易就能过上温饱无忧的生活，所以王土国人口便渐渐主动地“流动”了起来。

成功让约翰亲王“闭嘴”以后，三个年轻人便继续进餐。同坐在高台之上的理查-休斯，其实一直没有多说话，现在这种气氛对他而言来得正好。

相对“说话”这一茬，这红发巨汉国王现在明显对自己嘴巴的另一个功能，即“进食”更感兴趣。

刚才石瑞娟在说与“王土国铁路运营状况细节”有关的话时，理查-休斯的嘴照样一直没停。当尼德兰贵族在参与宴会的时候，他们向来习惯在进餐时身边有人提供文艺表演。

贵族如果觉得表演足够精彩，通常会把自己正吃或吃剩的食物奖赏给表演者。这巨汉国王吃喝的时候，没顺手把自己在啃的那根“烤羊腿”丢给石瑞娟，便表示这巨汉比其他尼德兰贵族更懂得“文明礼貌”啦。

王土国当然没有这样子来“打赏”的风气，理查-休斯在王土国生活已久，自然也渐渐感受到这些细节。他没把自己吃剩的东西做为奖励送给石瑞娟，是因为他知道对方的王土国人身份，没硬把尼德兰习俗往王土国人身上套，并不是因为石瑞娟刚才那些话不够精彩。

在凯丽-休斯的建议下，刘佳和石瑞娟接下来各自选择了一款甜点，算是作为自己在这次宴会进食过程的“尾声”。他俩请仆人送上“蜂窝蛋糕”以及“奶油馅饼”各一份，然后互相交换着品尝。

这两款甜点都是用“烤制”的方式进行烹调，大小如标准茶杯一般“蜂窝蛋糕”，明显是一整个独立烤制的蛋糕，而“奶油馅饼”则是从一大块烤馅饼上切下的一角。

与其橘红色的表皮一样，“蜂窝蛋糕”里有一股淡淡的橘子香。刘佳认为这是因为没采用化工香精，而用天然橘子汁为蛋糕做了调味，所以橘子香较清淡。这蛋糕里的甜味相当强烈，这股橘子香在甜味的影响下，显得格外可口。

“奶油馅饼”的表皮呈淡黄，饼皮上撒了一层生面粉，令馅饼的表皮显得黄中略带灰白。石瑞娟只尝出饼馅是某种水果肉，但尝不出具体对应哪种水果。刘佳用餐刀切掉馅饼的一小角，然后用筷子夹着送进嘴里。他一吃便知道“这是烤熟的桃子”。

这馅饼不但皮里有加奶油，令饼皮有了“起酥”的口感，桃肉馅里头也加了不少全脂奶油。小两口才吃了一口便都觉得“腻得厉害”。

凯丽-休斯见“大哥哥大姐姐”两人分食得如此开心，她也来凑热闹插了一脚。两人没吃完的那点“奶油馅饼”被她一口吞掉，然后一脸“奸计得逞”般地表示“很腻吗？凯丽觉得刚刚好嘛”。

石瑞娟一听这句话，一句“你口味好重”便随之脱口而出。刘佳见自己想说的话被女朋友抢走，便伸手摸了摸异姓妹妹头顶上的头发。

虽说用甜点当成尾声，但三个年轻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原处喝着饮料小声聊着天。刘佳饭前喝过几小杯果汁甜酒，他现在觉得“再喝同样的东西也没意思”，便请侍立在一旁的尼德兰仆人为他换一种酒来喝。

仆人还没来得及离开便被凯丽-休斯叫住。公主陛下用王土官话吩咐自家的仆人，要求仆人为贵宾送些烈酒过来。

异姓妹妹的话还没说完，更没等到仆人接下来有所反应，刘佳已出声打断了小女孩的话：

“饭都吃完了才来喝烈酒？晚点吧。烈酒该配着菜吃，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不上烈的，反而喝那些淡酒，吃完饭反而才来喝烈酒？”

在之前的进食过程中，刘佳已查觉到了一点。他发现尼德兰人进餐时不喜欢以烈酒来配菜，这一点与王土国各地风俗正好相反。在他刚才的观察下，他发现在宴会里吃喝的尼德兰人所喝的酒最常见有三种。

他之前在海州的时候，其实已品尝过其中两种。他对那酸中带涩的红葡萄酒，以及色泽金黄内含大量气泡的甜酒都不感兴趣，他刚才便请仆人给他送来以前没喝过的那一种。

刘佳在海州没喝过的那种尼德兰酒，是以变质蜂蜜为原料所酿造，所说是尼德兰这边历史最悠久的酒类。该酒水品尝起来微甜略酸，隐约带有一点腐烂发酵的蛋白质臭味，总之对刘佳而言一点也不好喝。

听到刘佳关于尼德兰人餐中饮酒习惯的观察结果以后，凯丽-休斯随口应付了这么一句：

“尼德兰风俗是这样啦，大哥哥你应该入乡随俗嘛。尼德兰人吃饭时从不喝烈酒，只有在饱餐后才空嘴喝啦，似乎是因为这样喝才更过瘾喔。”

如此说罢，她又正经地与“大哥哥”刘佳讨论了几句，然后才向仆人伸起食中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