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是风儿她是沙(1 / 2)
第62章 你是风儿她是沙
2015-05-07 作者: 冰洁心
第62章 你是风儿她是沙
额,是宋长官!
韩段丞惊愕地睁大眼睛,心里闪过一抹狐疑。
宋长官应该是错把自己当成林蕊菲了吧?为什么他会说是“重新找到一床被子”呢?难道说,林蕊菲把被子给了宋长官?!
他心里有些发堵,林蕊菲为何要那么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他们应该是见面就打架的人才是啊!
见面前蒙着被子的人不说话,宋杭礼微微蹙眉,她难道睡着了?
真是的!早上他才当着她的面警告过世若妙,她居然就当成耳旁风了!
宋杭礼走上前,绕到前面去,低下头沉声呵斥道:“林蕊菲,你是不是睡……怎么是你?!”
韩段丞嘴角一抽,仰起头来尴尬地望着宋杭礼,他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反正是笑不出来。
“特种兵战士韩段丞!立即回答!”宋杭礼面色一阵铁青,一双阴鸷的鹰眸锐利地从韩段丞的脸上扫过。
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林蕊菲也真是本事大,竟然能够把小男生哄得团团转!在部队里时就不必提了,光是在丛林里,韩段丞就已经为了和林蕊菲增进感情,先是私自闯入林蕊菲应该走的路线,现在又是帮她值夜!
该死的!这才几天?她就咣咣地给自己戴绿帽子!有没有搞错?!就算他是明面上的丈夫,二人并没有夫妻之实,但好歹也应该在部队里给他留点余地,是不是?
这下可倒好,林蕊菲直接奔到他的特种兵连队里来找帅哥了!
韩段丞立即站起身来,立正敬礼后,稍息,随即说道:“报告宋长官,我跟林蕊菲战士调换值夜,因为今天晚上雾太大,一个女兵来看守很不安全。”
“不安全?像你这样坐在这里看守就安全了?”宋杭礼沉声冷哼,伸出手指点着他,从上到下都不满意,“你的站姿歪歪扭扭的,像是个特种兵吗?!连普通的士兵都不如!”
“切,谁又稀罕当这种兵?当初也不是我自己愿意进来的!”韩段丞不以为然地冷嗤,他一直就觉得自己在外面混得挺好的,不但打架绝对不输给任何人,而且还有许多女生争抢着追求自己,那生活是多么自在啊。
现在忽然被扔到部队里面,本来就不如他的意,如果不是因为忽然遇见别具一格的林蕊菲,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要跟她亲近,他可能早就直接悄悄从部队里溜走了。
宋杭礼揶揄地冷笑,盯着他桀骜不驯的脸,把手里的被放在地上,再度站起身来,双手环胸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方霸主,所以可以停止继续上进了?或者说,你认为部队里没人能够比得上你?”
“我……”韩段丞本来还有些迟疑,但是他忽然看到宋杭礼眼里的揶揄,心里也有些恼火,扬起下巴,沉声说道,“不是我觉得,而是我有那个能力!每天在部队里又是操练又是跑步的,没有一点实用!这样的训练无疑是在做无用功,我觉得不是什么好现象,也白白耽误国家的粮食!”
“好,很好。”宋杭礼不怒反笑,睨着他的脸,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你认为你已经很有能力战胜部队里所有人,那就先试着来战胜我吧!如果能够把我摔倒在地的话,从今以后,你是教官,我是士兵!”
韩段丞心中“咯噔”一下,他怎么如此戳定?万一要是输了呢?
“宋长官,您还是把这话收回去吧,我就当没有听过,免得回头您再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韩段丞云淡风轻地摸了摸鼻子,看在他还算欣赏宋杭礼这个教官的面子上,不打算真的跟他比划拳脚。
可宋杭礼却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你既然害怕了,以后就不要再藐视部队里任何一个负责教导你和与你相处的人,他们都可以是你的益友,也能是你的良师……”
“谁害怕了?”韩段丞到底是年轻气盛,被宋杭礼这样一刺激,顿时挺直腰板,扬声说道,“咱们先说好了,愿赌服输,谁也不许赖账!”
“那我要是赢了呢?”宋杭礼挑眉看向他,冷冷地问。
“没那个可能,我也根本不必下筹码!”韩段丞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挥了挥手,认为他是不会战败的。
宋杭礼终于明白为什么特种兵连里的连长和排长都对韩段丞表示无奈了,韩段丞天生就带着那么一种狂劲,不管是从哪方面入手,他都依旧保持着原本的自我,不曾输给过任何人,便心高气傲的认为自己是全天底下最有能力的王者。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代你说一个要求吧。如果你输了以后能够做得到,那我们就开始比试。我们二人愿赌服输,你若是输了,以后就服从上级安排,每天都按照规定做好一个特种兵分内的事情,不许再玩忽职守!”宋杭礼胸有成竹地说道,料定了韩段丞一定会同意的。
韩段丞狐疑地把被子放下,捎带着脚把宋杭礼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正在心里估量着彼此输赢的比例是多少。
一分钟后,韩段丞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反正他也是不会输的,答应一下又何妨?再说了,那些要求倒也不难做到。
“很好,开始。”宋杭礼倏然出击,一个利落的扫堂腿袭击过去,韩段丞猝不及防地向后退去,差一点就跌倒。
“宋长官,你使诈!”韩段丞咬牙说道,他都还没准备好呢,宋长官竟然就出手了。
宋杭礼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冷冷地望着他,沉声说道:“这叫兵不厌诈,我如果不说‘开始’就直接围攻你,不是照样也可以吗?专心点,我不希望一会儿有人反悔说精神注意力不集中!”
“我还期待着一会儿有人苦着脸说崇拜我呢!”韩段丞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双拳也迅速收缩攻击着,长臂一挥,拳头化为掌风,向宋杭礼的胸腹之间袭击过去。
宋杭礼抬起左手,将他的手腕伶俐的攥住,一个扭头翻身,直接将韩段丞摔向地上。
韩段丞心中一凛,快速抓握住他的手臂,双腿也迅速圈住他的腰际,防止自己真的被摔下去。
岂有此理,宋长官的力道怎么这样大?平时都看不出来啊!韩段丞的额头上早已出了许多汗,他无法正面进攻,所有的进攻都会被宋杭礼给轻巧的化解。
十几分钟下来,宋杭礼的双腿便再也没有挪动出去,只在原地转着圈迎接韩段丞发动的新一轮进攻。他轻而易举地将韩段丞的体力一点点击垮,甚至还能控制住自身的平衡能力。
不过,不得不说,韩段丞的身手也很好,虽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每一次进攻都稳准狠。如果不是自己基础扎实,恐怕早就被他给打倒了。
二人比较有默契地没喊出任何声音,只是肢体上的打斗而已,免得吵醒其他睡觉的战士。
宋杭礼估摸着已经把韩段丞的体力磨合地差不多了,也不再跟他继续耗下去,揶揄地扬起唇角,双手瞬间攥成拳头,直接袭击向韩段丞最大的漏洞处——右腹。
“哦!”韩段丞吃痛地低呼一声,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却还是猛地摔在了地上。
他坐在地上,沉默不语地捂着依旧吃痛的右腹部,心里比谁都明白。从一开始宋杭礼就发现自己的弱点了,只是跟他在耗着时间而已。而渐渐地攻击下来,他不但没有得到任何优势,甚至还把体力消耗了大半。
额头和脸颊上的汗珠都迅速滴落下来,掉落在潮湿的地上。周围的大雾越来越浓,韩段丞也越来越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
他这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跟人上人还差着多么大一截,而宋杭礼的身手固然好,也定然还没有到达顶峰,正在努力奋进着。可自己呢?为什么有了一点点小能力就沾沾自喜?
韩段丞痛苦地捂着头,脑海里不断地飘过那些对自己阿谀奉承的人们,他们不是巴结自己优越的家世,就是奉承有能力的自己,又有几个是真心对他说过什么不中听的话?
良久,宋杭礼才走上前,淡淡地说道:“你应该已经想通了吧?我刚才几乎是在原地活动,如果不是为了应对你随时转移的方向,我绝对可以做到以不变应万变。而这一项基础,都是我长年累月站军姿和扎马步得来的成就。有些事看似很简单,但是如果长久地做下去,那就需要依靠一种毅力。就好比高楼大厦看着宏伟,却是用一粒粒沙子、石灰、钢筋等小物件一点点堆砌出来的。你看不起那些微末的事物,甚至觉得自己的层次早就站到了更高处。你妄想要一步登天,无疑是给自己建造了一座空中楼阁!当有人拆穿空中楼阁最需要稳固的下方那些不扎实的建筑是豆腐渣工程时,你就会一败涂地。”
他很少说这样长的话,更多时候喜欢做出来,而不是说出来。
但是,就在刚刚比试的过程中,宋杭礼对韩段丞已经发自内心的欣赏。他向来是一个知人善用的人,但不喜欢器重的人太傲娇,所以从不把这种器重太过表露出来。
韩段丞抬起头来看向宋杭礼,坐在地上的自己与站在面前的宋长官相比,他是如此高大,而自己又是多么渺小。他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抱歉,宋长官,之前是我太不自量力了,以后一定会好好悔改。我说的都是真话,决不食言。”
宋杭礼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去,依旧是淡淡地口吻:“既然想通了,那就不要再纠结了。我比你大好几岁,在部队的阅历也比你早了太久。相信以你的好基础为前提,一定能够更好地将特种兵学习的要领都一一掌握。”
韩段丞再度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迟疑地抬起自己的手,随即坚定地握住后起身。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对未来军旅生活的兴趣,把对部队里的那种厌恶感完全摒弃了,换了另外一种心境在面对如今的丛林训练。
“是,谨遵宋长官的教诲!”韩段丞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由衷地对宋杭礼崇拜起来。
他赫然发现,宋长官的魅力远远不止表面上那些沉稳和成熟,更深远的是他坚韧不拔的真性情和对任何事物的上进心。
宋杭礼淡淡地扬起唇角,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以后别再对部队有所歧视就行。另外,既然决定要好好训练了,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你不按照部队规定作息的事情,尤其是与所有女兵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切勿有任何违反部队规定的事情发生!”
“……”韩段丞嘴角一抽,这、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聪明地转动了几下脑子,顿时恍然大悟。宋长官分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经常去找林蕊菲啊!
他难以置信地睨着宋杭礼,心里弱弱地说道:宋长官,您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呢?当时我还敢大声反驳来着。呜呜呜——
这下子真的连韩段丞也哭笑不得了,华丽丽地沉默了。
宋杭礼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地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先让韩段丞对自己心生敬畏,然后再让韩段丞无话反驳!
“不说话就表示懂了,是不是?”宋杭礼意味深长地问道。
“是!”韩段丞扬声说道。娘的,以后他偷偷摸摸地去找便是,不被宋长官发现就是了。不过平心而论,想要做到这样,确实是太难了……
宋杭礼抱起被子转身离开,在雾里分辨方向,直奔林蕊菲的帐篷。
林蕊菲此时早已呼呼大睡了,被子被压在腿下,睡相相当难看。宋杭礼想在外面喊一声,但随即想到林蕊菲总是擅自闯入他的地盘,他们甚至还都已经裸裎相见和裸裎相摸了,还有什么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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