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弱水(合)(1 / 2)
第六十二章弱水(合)
2015-08-17 作者: 花叶飘零
第六十二章弱水(合)
杨府后院,那一边茂密的森林中,一个瘦小的少年正手持长剑,尽兴地挥洒汗水,练习剑法。旁边站立着一对夫妇,其中妇人还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女童,三人正兴致勃勃地观看着少年舞剑,脸上尽是欣慰的笑容。
这和谐幸福的一幕正是杨凡一家,那少年不是杨凡还能是何人。他瞥了一眼父母,微微一笑,舞得更加尽兴。
“小凡啊,累了吧,来,过来歇会。”杨母蓝采儿冲着杨凡招招手,和蔼说道。
听见喊声,杨凡立即收剑,停止舞剑,兴奋地向父母身边跑去。可是当杨凡刚跑到父母身边时,他们却突然消失不见了,犹如空气蒸发般,消失得彻彻底底。
“母亲,母亲...母亲!”
“......”
黑暗中的杨凡突然惊醒过来,观看了一下四周,周围仍是冰冷的宫殿石壁,看来自己还在那个神秘的遗地之中。
杨凡抹了一把额头,擦去满头惊汗,叹息道:“原来是一个梦,真不愿醒来啊!”
想起那面魔镜,杨凡一跃而起,手持青峰,立刻警觉起来。周围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并且杨凡身上也没有血迹和伤痕,只是精神上有点恍惚。看清这种场面,杨凡心生疑惑。
“难道这一切都是幻境,那一面魔镜,那些幻影都不是真的...可又是什么时候步入幻境的呢?现在呢?现在还处在幻境中吗?”
杨凡想的脑袋都大了,怎么也不能确定现在的处境是真实还是虚幻。
“哎,管他呢,还是走一步说一步吧!”
杨凡放下所有烦恼,恢复以往的神采,然后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些坚果零食,补充一下体力,平静一下内心。接着,杨凡继续向前走去,出了这座幻境之殿,眼前是一道狭窄的甬道,深邃得一望无际,黑黑的甬道似乎充满着无尽的危机与神秘,让人望之却步。
眺了一眼深深的甬道,杨凡恢复成轻松的模样,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展开瞬步,如鬼魅般向前飘去。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杨凡终于望见了甬道的尽头,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这里好像又是一个中转站,许多甬道口都聚集此处,同时也聚集了许多各派弟子。仔细望去,此处竟然出现一条黑河,苍苍茫茫,恰好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河边聚集了许多愁眉苦脸的弟子,说许多其实也并不多,杨凡望了一眼,大约有五六人,没有跟来的弟子恐怕都被淘汰了。这五六人杨凡都认识,一叶宗的神子枫叶和叶无双,魔道宗的任飞,天宫洞的白雪,无极门的戴一飞,还有一个是同门的萧问天。
杨凡急匆匆走到萧问天身边,想要问询其他师兄弟的去向。其他各派弟子望见后面赶来的杨凡,有人惊讶,有人平静,有人热情打招呼,有人冷漠对待,表现各异。
“在来的途中,我们就已经走散,恐怕他们已经知难而退,师弟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萧问天望见杨凡出现,有点惊喜,悄悄地解释了一下。
杨凡道:“嗯嗯,原来是这样啊...那这是什么情况啊?”
萧问天没有说话,而是向前指了指。
杨凡连忙跨步走去,看到了河边树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弱水”两个大红字,鲜艳欲滴。弱水一望无垠,河水呈深褐色,隐约有黑气缭绕,如冥域中的游魂野鬼,河边搁浅着许多白骨与骷髅,看来这条河收割了许多修士的亡魂。
望着这片悠悠的弱水,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杨凡也停止了吃东西,陷入为难之中。
“传闻弱水三千,险恶难渡,飞鸟绝迹,鸿毛不浮,不可逾越。看来这次大家要败兴而归了。”戴一飞望着眼前的弱水,叹气道。
杨凡悄悄望了一眼萧问天,轻轻传音道:“难道没有人去试试吗?”
萧问天道:“哎,当然有人尝试了,灵兽宗一名弟子刚乘坐骑想要飞跃弱水,可是刚飞到中间却突然失重落水,人和灵兽全都变成了白骨。”
听完萧问天的诉说,杨凡心生一阵凉气,这弱水当真可怕。
杨凡呆呆地问:“那要想渡过弱水,只有涉水徒步走过去了。”
戴一飞听见杨凡所说,狐笑说道:“杨师弟此话有理,看来渡过此河只有徒步而走了,杨师弟何不为大家尝试一番,看看此法是否行得通。”
杨凡轻笑一声,鄙视道:“我实力低微,可不敢在众师兄面前显摆,我看一叶宗的神子有神力附体,想必过这弱水不在话下。”
杨凡此话一出口,所有人全都集中在了枫叶身上,枫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并没有搭话。正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不敢下水尝试渡河时,天宫洞的白雪紧咬贝齿,不再犹豫,迈开步子准备涉水过河。
大家察觉到白雪有所行动,全都安静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白雪的双腿被一层厚厚的冰雪紧紧裹住,看上去晶莹剔透,非常美丽。可是当白雪双腿刚落水时,便发出一阵“嗤嗤”生,犹如油锅里落入一块冰般,白色蒸汽四溢,沸腾不安。没有走到十步,白雪便自动退了过来,坐在地上喘息起来,此时她双腿上的冰层早已消失,连小腿的皮裤都消失了,一双洁白中透着微红的美腿呈现在大家眼前。
戴一飞众男修不自然地咽了一口口水,双眼都看直了。身为女性的叶无双早早地跑到白雪面前,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伸手拉起她,拿出一些丹药照料起白雪。大家目睹了白雪的行动,表情不一,有人喜有人忧,杨凡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首先行动的是枫叶,后面跟着的是戴一飞,接着是萧问天和杨凡。当把腿迈入弱水中时,杨凡便感觉到了一种痛苦的感觉,那是一种疼侧心扉的感觉。第一步,犹如踏入了滚烫的岩浆中,一种炙热感好像要把自己燃尽;第二步,犹如踏入万年寒潭,刺骨的寒意袭遍全身,将要冻结心脏,冻结灵魂。如此这般循环,一步火热焚身,一步冰冷刺骨,真是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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