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柳眉微微舒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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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柳眉微微舒展

2015-09-13 作者: 戴三多

023柳眉微微舒展

两位警官肯定更清楚花魁之死的内因,只是不愿认可而已。听到殷胜容这么追问,周友亮讪讪地说:“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这是犯法的。”

殷胜容冷笑一声,说:“我不是公安,但我也知道最基本的破案常识。破这样的命案,一是围绕疑犯留下的线索进行追踪,另一方面是依据受害者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听说,警方在死者家中找到了一本留有许多高官电话号码的本本,不知道是不是事实?当前者没有进展时,后者就成了唯一。可这案子你怎么去查?去一一询问那些有头有脸有地位的高官吗?想必还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的警察。不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小女子吗,社会上没破的命案多的是,放一边去吧!

印道红张大嘴巴,惊道:“这些女子,真有这样大的威胁,可以掌握一个高官的命脉,让其痛下杀手?”

殷胜容反问道:“印大秘书,您说呢?”

印道红不好回答,也不知道回答,只得支吾道:“殷处长,既然那个线索断了,你就得跟我们回去,把那个想杀你灭口的人引出来。”

殷胜容惊得变了脸色,连声说:“你想拿我当诱饵,那不行,那不行。”

印道红说:“有两位警官保护你,你害怕什么?你放心,你和你的家人都在警方的保护之中。”

殷胜容说:“其实,我回不回去,并不重要。因为,我只知道一些线索,至于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并不在我的手上。你们想想,对方为什么要置梅姐于死地?很简单,她的手上绝对有至关重要的证据,可以置对方于死地的证据。”

周友亮拍了拍脑门,说:“你这小子,还有点逆向思维,你的分析有点道理。我们就顺着梅姐之死的这条线索去查,肯定可以揪出幕后的黑手。不过,你也得跟我们回去,协助我们侦查。”

听这意思,不回去是不行了。殷胜容只得说:“回去可以,不过,你们必须百分之百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周友亮没有再说什么,只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完全可以放心。

任务基本完成,离上火车的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大伙都比较放松,想看看西北省城的风光。印道红呢,想借此机会看望一下义父戴光华。于是,他们兵分两路,印道红去西北省政府,周友亮他们去省城逛逛大街小巷,五点准时在火车站会面。

这个时候,印道红才真正留心西北省城的市容。和江北省省城相比,这里可以说天堂,路面宽阔平整,没有坑坑洼洼,街道两旁矗立着许多高大婷拔的胡杨树。听路人讲,这种树的生命力极强,活着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腐。坐在公交车行,真有在林中漫步的感觉。还有那幢幢高楼,和这些树木交相辉映,展现出现代化和自然相互融洽的温馨画面。

真是宜居城市!印道红由衷赞叹起来,他知道,这正是政府有作为的鲜明体现。白沙市曾经是文化名城,可在现代化建设中已经远远落后了,整个城市见不到像样的街道。尤其是那两条臭水沟,如果老舍再世,他肯定也会奋笔疾书,写新时期的《龙须沟》。要改变白沙市的市容,就得从改造那两条横贯城市的臭水沟开始!

一路上,印道红一会想到白沙市的建设,一会回到眼前的城市风貌。义父在这里主政十多年,这座城市的发展与变化,肯定留下了他的智慧和心血。等下见了义父,我得好好向他老人家讨教讨教城市建设方面的经验。不过,他有马上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这是市委书记市长、省长省委一号书记想的事情,他去请教这方面的问题,岂不是越俎代庖了!

公交车靠站了,就在省政府的对面。印道红漫步过去,走到省府大院前,他发现大门口居然没有执勤的荷枪的武警。这在江北省,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说其他人,单说上放的人,要是让他们进去,就可以把省府大楼堵个水泄不通。

帆正风清!如果不是政府部门为政有方,怎么有这样好的清平世界?怀着激动的心情,印道红走进了省府大院。在大厅里,他询问了一个值班人员,打听省委戴光华书记的情况。

值班人员打量了一下印道红,说:“请问,您是戴书记什么人?”

印道红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我是戴书记的亲戚,到这边出差,想顺便拜访他一下。”

值班人员说:“对不起,戴书记已经离休,回老家定居了。”

义父已经离休了?那次北京之行,义父就说过要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快就履行承诺,而且退得如此彻底!听父亲讲过,义父是东北人,回老家定居应该就是回东北了。我现在西北,去东北也不现实,等有机会去了东北再说吧。想到这,印道红向值班人员道了声谢谢,不无遗憾地离开了西北省省府大院。

出大门的时候,印道红回头看了一眼,在心中说道:义父,如果有一天我也主政一方,一定做您这样的好官。

到江北省城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因为完成了任务,印道红回自己的住处,周友亮他们带着殷胜容去市公安局,一是为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一是为了随时调查取证。

刚到廉租房楼下,喻意志便打来手机,说:“印秘书,出差回来了?”

印道红怔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出差去了?”

喻意志说:“昨天我搬新诊所,连林叔叔都派人送来了贺匾,你倒是没有,我有些奇怪,问林叔叔你哪去了。”

好像她搬新诊所,我必须去似的,她还真把我当成未婚夫了!当然,她这样说是有理由的,因为她把林子龙搬了出来。印道红开玩笑道:“你迟不搬早不搬,我一出差你就搬,明明是不要我来,居然说这样的便宜话。”

喻意志是心理医生,就靠嘴皮子吃饭,怎会让印道红占了便宜。她笑了笑,说:“那我负荆请罪,今晚设宴,为你洗风接尘。”

印道红知道上了她的当,支吾着说:“今晚我很累了,能不能换个时间,比如说明天或者后天晚上。”

喻意志说:“可以啊,不过,关于梅姐的事,哦,就是银海花苑头牌花魁的事,我也只能明晚或者后天晚上告诉你了。”

什么,她知道梅姐的情况?印道红听了,就是一惊,忙道:“明天或者后天是你请客,今晚是我请客,你定个地方,不见不散。”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喻意志在手机那头咯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搬了新诊所,酒宴就设在我诊所里,既可以看看我的新诊所,又免去不必要的开支,你看怎么样?”

是去看病还是去赴宴啊?印道红咯噔了一下,说:“这个,这个——”

没等他说完,喻意志在手机那头说:“茅台酒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想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绝不限量。”

本来,印道红是想说今晚这个客他一定得请,可一听到茅台酒,他就哑言了。记得第一次约会她喝的酒就是价格像茅台的法国黛丝香槟,还有三样特贵的特色菜。一餐饭下来,那可得半个多月的工资。反正她有钱,就让她请客好了,在诊所也无所谓,只要能听到关于花魁梅姐的事。

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印道红吃了一惊。因为,新诊所竟然和张丽是一个楼盘,只不过张丽是住里面的公寓,而喻意志的诊所是公寓当街位置的门面。杨子舟大桥属于交通枢纽,人来人往的,周围有很多店铺和娱乐场所。就新位置而言,新诊所应该更具竞争实力。

看着那块“心相印心理咨询工作室”,印道红不禁诧异起来。以前,喻意志的那个心理诊所不是叫“心时空心理咨询工作室?吗,怎么变成了这个名称?附近没有别的心理咨询室,应该是这个啊?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印道红走了过去。门口竖着一块牌子,牌子上说因为诊所搬迁,正在搞装修,定于明天正式营业。犹豫再三,他还是抬起手,敲了敲诊所虚掩着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喻意志清脆而又甜蜜的声音。

印道红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诊所里亮着柔和的灯光,灯光下,喻意志身着咖啡色的休闲套装,笑着地迎候着。

不知怎么回事,印道红突然觉得,站在喻意志面前,居然没了拘束感,反而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他知道,这种感觉得益于上次的短信交流。在上次的短信中,两个人已经近乎赤罗地表达了感情。所以,今晚的这个见面,两个人都去了几分拘束。

男女之间可能就是这样,只要一方把爱的信息传递给了对方,而对方又没有拒绝,甚至还有主动表示,那么,再见面时两个人就不会把对方当做外人了。因为,在这样一种场合下,印道红居然开玩笑说:“喻医生,你总不至于就在这里为我洗风接尘吧?”

喻意志亮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说:“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在接待病人的地方请你喝酒呢。这是诊所的门面,我的住处,不,我们诊所的住处在二楼,请跟我来。”说完,她作了个邀请的手势,走向诊所后面的一个楼梯,把印道红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小套间。

小套间里,已经摆着一张小桌子。很显然,喻意志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因为,她开始把菜放到微波炉里。没有多久,餐桌上摆着三盆热气腾腾的小吃:梭罗、大闸蟹、花生米。还有一瓶国酒茅台,两个中型酒杯。

印道红很自然地脱掉西装,露出里面一件清清爽爽的白色T恤、淡绿色领带,一副神采奕奕、精力旺盛的样子。喻意志呢,也去掉了休闲外套,露出里面的束身白色短袖,露出凶口,那样子,不止是姓感,更显无穷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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