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实习削脚技师（1）（2 / 2）

美姑没有出声，缓缓地开着警车，在一隐蔽处停下车，然后拿着一副望远镜下了车，继续朝山上爬去。美姑想看风景？文灿急忙推开车门，跟了上去。

毕竟没有经常锻炼，爬了一段山路，美姑开始气喘，步子也显得艰难。文灿急忙快爬几步，走到她的前面，伸出手。美姑犹豫了一下，伸出右手，让文灿拉着。在文灿的牵引下，美姑觉得没那么累了，脚步快了许多。

在一处巨石前，美姑拉住文灿的手，说不走了，就这里。

文灿以为她累了，便站到巨石上，把她拉了上去。这个地方的位置很好，放眼一看，山下的情景一览无余。“会当临绝境，一览众山小。”站在这里，文灿还真有几分这样的感受。美姑端起望远镜，慢慢地搜索。从左到右，从右到坐，一点一点地移动，过了一会，望远镜不动了，定定地对着一个地方，美姑的脸也越来越白，泪水开始淌下。

怎么啦，美姑？见她那样，文灿忙问。

美姑抽泣着，把望远镜递给他。文灿接过望远镜，朝山下慢慢地搜索。原来，在望远镜里有两个男女，光着，躺在一个大游泳池里，正在那个，那个男的，就是秦宗权。美姑辛辛苦苦跟踪，就为了看到这个镜头？

男人在外面不容易，女人更是生活在一个悲苦世界。都市的痴男怨女们啊，为什么要这样生活。文灿放下望远镜，无限同情地看着美姑，希望她能够hold住。美姑一直在流泪，全身哆嗦着，但是，她没有哭出声。

文灿知道，美姑把愤怒与屈辱压在心里，不然它们爆发出来。其实，这样的痛苦更大，让人更加难受，更伤人身体。突然，美姑身子一软，倒向巨石。不好！文灿急忙伸出手去扶，但还是慢了节拍。美姑重重地倒在巨石上，幸亏头部被文灿扶住，才没有砸在石头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美姑，美姑！文灿急忙抱着她，轻声呼唤。

美姑没有应声，瞪着大大的眼睛，泪水却从眼中流出，掉到巨石上。文灿抱起她，小心地下了巨石，然后背着她，回到警车上。

美姑依然没有气力，有气无力地躺在后排座位上，伤心地流着泪。该怎么安慰她呢？文灿束手无策，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要报复他，我要报复他！快，后面架子上有精油，帮我按摩，帮我按摩。终于，美姑睁开了眼睛，一脸狰狞地说。

利用自己报复秦宗权？文灿脑袋就是一嗡，心更是一痛。原来，美姑和自己来往，就是想利用自己报复秦宗权，这犯得着吗？

怎么，你不愿意？美姑看了下文灿，冷冷地说。

自己能不愿意吗？要是自己拒绝她，校长助理一职还保得住吗？自己还会有升迁的可能吗？不，小不忍则乱大谋，听她的，听她的！文灿从心底吼出一声呐喊，连连点头说我愿意我愿意。

根据美姑的提醒，文灿在后座的架子上找到了一瓶按摩用的精油。美姑翻身过去，匍匐着躺在椅子上，说你开始吧。文灿苦笑一声，说美姑姑，我没弄过按摩，怎么帮你按呀。

把视频打开，摁数字5，然后照着那上面的学。美姑指了指驾驶室里的按钮，告诉文灿怎么弄。

在她的提醒下，文灿打开了视频，摁下数字5。视频是一个怎样为女士按摩的内容，第一步，腿部推油。

照着视频，文灿把美姑的袜子脱了，把她的裙子掀到屁股处，露出大腿。然后，他取了少量精油，在双手上抹均匀，开始在大腿上推油。丝丝丝丝的推油声，让美姑很受用。

忘掉痛苦，看着前方！视频里闪烁着推大腿油的画面，伴着充满磁性的诱惑声音。美姑开始沉醉，闭上双眸，身子有丝丝颤动。…………终于，视频上显出美少妇惬意的笑容，推油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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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姑娘确实是西门平安，在家守了一段时间孝，她必须得出来挣钱，养活自己，赡养奶奶。见她可怜，村里人帮她联系了一下，说芙蓉镇正在搞开发，需要洗脚妹，可以到那里去试试看，还说村里有个叫杏花的姑娘在那里做事，可以去找她帮忙。

平安认得杏花，她俩小学是同学，只是杏花比平安大一二岁，因为家里人认为女孩子读书没用，小学一毕业就没读书，叫她外出打工挣钱去了。她还真能干，为家里挣了不少钱，那栋漂亮的楼房有她一半的功劳。

在进镇的入口处，杏花接她来了。杏花穿着很暴露，上面穿着一件吊带的短衫，几乎是透明的，里面的黑色凶衣清晰可见，从形状上判断，她的熊衣应该是大号的，里面的球呼之欲出。

那吊带衫也太短了，半截腰裸露在外，腰间的皮肤因为太阳暴晒的缘故，呈现古铜色，很容易让然联想起非洲的黑姑娘。不是吹牛，自己的皮肤比她的白多了，平安心想，和她招呼了一句。

杏花的衣服应该叫露脐装，因为她的肚脐眼很招摇地露在外面，周围还纹成了一朵红色的小花，肚脐眼就成了花之蕊。她的头发染成了棕色，嘴唇是血红血红的显得很厚。浅蓝色的眼影让她平添几分妩媚，只是眼角上残留的白色的点点眼屎，又让人觉得有几分邋遢。

已经不是小学读书时的清纯杏花了，特别是那双眼睛，里面里疲惫，更有被社会浊化后的狡黠与邪恶。

西门平安带着微笑，怯怯地说了声，杏花，你真漂亮。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她的这身装扮，拿人们的说法来评介，两个字：妖精。只是，她的工作还得仰仗着她，已谙世事的西门平安还是知道多说别人好话，少讲别人的闲话。

杏花则很夸张地拥抱了一下，然受接过她背上的袋子，说我这身打扮，叫姓感，你才是漂亮。平安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心里头蛮高兴的。杏花当然知道西门平安的不幸，很同情她，说你不像我们，可能一下子还不适应，不过没关系，时间长着呢，可以慢慢学，只要你好好干，凭你的条件，肯定可以赚很多钱。走吧，先到我的住处歇息下。

平安跟着杏花，走在芙蓉镇的一条老街上。其实，也不叫老街，是一条仿古街，当地政府为了积淀本地的文化底蕴，借鉴外面旅游区的经验，打造一些仿古街，弄得古香古色一些。进了仿古街的深处，在一个弄堂的院门，杏花停住脚步，掏出钥匙打开门。平安跟了进去，扫视了一下里面的情况，觉得这个地方满清净的。

这是一座旧的四合院，一个院子一口井，一片桃花林上开满了一片又一片的桃花，配上古色古香的砖瓦房，还真有点返璞归真的味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知怎么的，平安想起了这首诗，觉得这个地方很有意境，适宜诗人来住，可惜自己不是诗人。

平安，我告诉你。杏花指了指房子，介绍说，我这边有两间房子，我住一间，隔壁是一个叫小花的女孩，你暂时和她睡一间房，等方便的时候再去找地方住。正面的那套房是房主住的，是一老太太，姓唐，叫她唐老太太好了，对面那一间房住着一个男人，叫小包，好像是到这里采风的音乐人。

什么，这地方住有这样高雅的人？平安砸了砸舌头，跟着杏花进了她的住所。房间不是很大，有点潮湿，就一张铺，被子没叠，显得很乱，气味不是很好，似乎是臭袜子的气味，好像又不是。

杏花准备去上班了，提醒平安说，厕所是公用的，在大门入口处的右侧，但没有公用的洗澡间，要是在冷天，就在房间里洗，不过很麻烦，水出不去，只能用手巾慢慢地揩，现在反正是夏天，天热，你要洗澡，就在院子里的天井旁洗，不过要赶在五点以前，这个时候没人。你要吃东西，院子外有一个小吃店。好了，平安，我上班去了，今天就不陪你了。说完，杏花把房门钥匙给平安，离开了房间。

平安把行李整理了一下，拿出换洗的衣服、毛巾、牙膏等东西，又把行李包塞到铺底下。铺底下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包，气味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平安把包拖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塞满了换下来没洗的衣服。这么多衣服，肯定是好几次的没洗了，怎能不产生异味？

反正没事，就帮杏花洗了吧！于是，平安招来提桶和洗衣粉，在天井旁把衣服洗了，又找了根绳索，牵在院子里，亮着的衣服，几乎把院子里都沾满了。红的、绿的、紫的，还有上衣、裤子，李裤、乳罩，挂满了绳索，五花八门，像衣服店子。

洗完衣服，西门平安又开始打扫房间。整理铺的时候，她发现铺上有好几盒皮皮套。这东西西门平安知道，那次玩皮皮套饰品还让文奶奶逮着了。杏花又没结婚，准备这么多皮皮套干什么？

西门平安把皮皮套收到柜子里，开始清扫房间。搞完卫生，她觉得有点饿了，于是又到外面的店子里吃完饭。一看时间，居然三点多钟了。坐了大半天的车，又做了那么多家务，她觉得很累了，想好好地睡个觉。

想到一身灰尘，等下洗澡也不方便，西门平安决定先洗个澡，再睡觉。她拿了毛巾、香皂和提桶，走到了天井旁。刚才洗衣服的时候，她已经感受到了井水很冰，甚至有点刺骨。不过没有办法，没法弄到热水，只能磨练了。

阳光从屋洒下来，铺满了整个院子，留下一层金黄。金黄中，桃花张开灿烂的笑脸，正在嬉闹。院门是木制的，门缝宽得可以伸进一个指头，如果有双眼睛贴近，就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西门平安有点担心外面有人经过，会偷窥自己，于是用一条长毛巾挂在门上，把门缝遮住。这样之后，她才稍微宽心，背对着门，脱掉一身汗渍满身灰尘的体恤和长裤，留着里衣里裤，简单地擦洗了几下，便逃也似的跑进房间。

关上门，落下锁，西门平安脱下脏衣服，又用湿手巾擦洗了一下，才换上干净衣服，然后穿上长衣长裤，洗了衣服，回到房间开始蒙头大睡。

实在是太困了，没有多久，西门平安就进了梦乡。不知什么时候，她醒了，准确地说，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的。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想看看是什么声音这么刺耳。一开眼，平安吓了一跳，迷糊之中骇然发现身旁躺着一个人，像龙虾一样蜷缩着身子，光溜溜的。

这个姑娘应该就是小花，她不知哪个时候回的，很显然，声音不是来自于她，她已经熟睡，呼吸声很细微，也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