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杀意浓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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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教训自己儿子的,楚罂目光灼灼,盯了南宫振一眼,转身退开,至于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

南宫振也不会稀罕他的道歉,蝎尾切的刀尖没了楚罂的阻拦,已经对准了两步之外的楚冯河。

“给我一个交代!”他又说。

楚河盯着如同豹子一样压抑愤怒的南宫振,走上前,在喉咙抵住蝎尾切尖端的时候站住了,沉声道:“我很抱歉,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现在,应该不是讲这些话的时候吧?”

长刀就是南宫振延长的手臂,他可以通过刀身感觉楚河喉咙处的微微呼吸,现在他想做的事情真是简单极了,和精妙的刀法迅猛的速度一点关系都没有,只需要把手向前一递,不过,诚如楚河所说,不是时候。

“南宫家主,请不要做错误的事情。”闻人决发出了劝告和警示。

南宫振深深看了一眼沉静的楚冯河,这情绪多多少少稳定住了他心中汹涌的怨气。他慢慢将刀降下。

“抱歉。”

他又回身向楚冯河微微鞠躬:“抱歉会长,是我太冲动了。”

楚冯河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太过在意,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说一句话,如同局外人,只是与楚冯河对视了一下,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这情绪就叫冷静,南宫振的突然暴起没有给他们一点冲击。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唯有楚罂做不到这点,虽然他也猜到了,不过看到南宫振眼里隐藏不住的杀意,他心中原本存在的一点对这个家伙的同情便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个家伙分明搞错了对象,却把老爹看做了必杀的仇人似的。

迎接仪式简单而不愉快,突发状况让每一个人都各怀心思,至于对死者的缅怀,也只有夹在中间的暗袭者做了。

车队消失,暗袭基地裸露在外部的建筑迅速转入荒凉寂静的氛围内。

南宫振参加迎接仪式的全部目的只有想向楚冯河讨个说法,众人进入基地后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作为暗袭中仅此于楚冯河的高层,他有资格享受和楚冯河同级别的待遇,一个阔大的房间和奢华的配置,便说明了一切。

宫殿般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全靠外部引入的点点阳光,特殊的通道直达地面,让身居地下十米的人,也可以享受自然的光源,不过现在已经是黄昏,阳光不足,能够到达这里的也是少之又少,所以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了混沌的阴影之中。

南宫振半躺在沙发里,手中蝎尾切仍不放下,而是拿着细布慢慢擦拭。

门被打开了,能不敲门就走进来的也至少要同样的地位才可以。南宫振不需要猜测,便可以知道来人的身份。

“南宫家主好演技啊。”来人说,他渐渐走到略微有光的地方,正是闻人决。

这句话听着有些刺耳,南宫振停止擦拭长刀。

“你怎么看出,我是在演戏?”他问。

“为何要看才能知道?”闻人决缓缓走到了南宫振的面前,坐下了。

“我为人父,失子之痛,闻人家主难道没有丝毫感知吗?”他冷冷道。

“自然有,”闻人决淡淡道,“但就像楚冯河说的,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南宫振厉喝道,刀尖向闻人决的脸上刺去,军刺闪电般从闻人决的口袋中飞出,“铛”的一声响,和蝎尾切撞在一起,在黑暗里迸出点点火花。

“南宫家主!”闻人决喝道。

南宫振缓缓收刀,低声说:“不要再提此事。”

闻人决的手被长刀震得隐隐发麻,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南宫振心情的不爽。

“如果你是来安慰我的话,大可不必,如果是为了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必了,”南宫振接着说,“我现在没有心情思考。”

“逐客令么?”

“是的。”

闻人决半眯眼睛,声音低沉而具有警告性:“南宫家主,你的情绪会影响事情的发展。”

“是吗?”南宫振低笑,“我倒觉得这情绪刚刚好。”

“如果是这样最好,”闻人决起身,“我不希望节外生枝。最后一句,节哀。”

他顺着楼梯慢慢走到了一楼,再向上看时,整个二楼已经全部笼罩在了黑暗里。

最后两个字说的还像人话。南宫振在黑暗里无声冷笑,种种情绪在他心中纠缠,让刀锋微微地颤动,周身缠绕着嗜血的迫切。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收取生命了。

南宫振当然知道该去向谁讨债,不过还不到时候,他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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