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谁怜容颜旧(1 / 2)
第五十八章 谁怜容颜旧
2016-02-04 作者: 求乞者
第五十八章 谁怜容颜旧
“娘娘,穿那件桃红的莲袖裙吧,奴婢去取来。”小奴婢拿来一条桃红色的宫裙,沐浴过后的清香飘荡在寝房,慕容烟儿一头青丝坠地,宫女拿着一只篦子小心翼翼给她篦头发。
慕容烟儿眼刀子一扫,不耐烦的挥挥手,“换了,不是桃红,就是粉,庸俗,去把那条月牙白的纱裙拿来。”
“是是是,奴婢知错了,这就换。”小宫女面色一变,在不敢自作主张。连忙取来一条拖地长的白色宫装,因走的急,脚下不注意就被宫裙拌了一跤。刺啦一声,白裙落地,搅了一个破洞,小宫女痛的龇牙咧嘴,眼见破损的裙裾,吓得战战兢兢地,早说不清楚话了。
想起慕容烟儿的手段,就地跪着磕头求饶,“娘娘,娘娘饶命,奴,奴婢不是故意的。”慕容烟儿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脸,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魄。
她勾了勾手指,那宫女一怔,痛哭流涕的爬过来,慕容烟儿两指捏住宫女下巴,左右打量,“啧啧,你才十五岁吧,这脸哭的梨花带雨,摔痛了吧,啊?”宫女身体颤抖,呆傻了一会儿,带着哭腔,“奴婢,不,不痛。”
慕容烟儿媚颜一笑,“你呢,熬个十年呢也许还能出去嫁人,如今怕是熬不到了。”宫女恐慌的瞪大眼睛,眼泪自眼眶里流出,“这样吧,给你个机会,先成亲吧,来人,把这丫头赏给冷宫的大太监小顺子。”小宫女眼神惊恐绝望,拼命磕头求饶,“娘娘!娘娘!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啊!”
尖叫嘶吼传来,慕容烟儿捂住耳朵,看了眼旁边呆住的宫女,“还愣着做什么,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宫女们胆颤了一下,立马蒙住她的嘴巴,两个人一起拖了出去。
“翠环,去拿一件新的白衣过来。”慕容烟儿吹了吹指甲,看一眼吓住了的翠环,翠环回过神来,连忙低头说:“是,奴婢这就去。”
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玲珑纤腰不盈一握,翠环伸手自腰后把白色细纱腰带系好,又给慕容烟儿洒了香粉,重新瞄上绛唇。慕容烟儿满意的在镜中前打了个转,“本宫美吗?”
翠环拿着镜中,笑着回答,“只怕是所有娘娘里最美的。”慕容烟儿不屑的笑,“这是自然,与那阮清比如何?”翠环莫名,“娘娘问的可是阮大人?他是男子怎么与娘娘比。”
慕容烟儿眼睛一剜,嗤笑一声,“也是,他是男子,料他也翻不了天。”“打听到皇上会去哪儿了吗?”慕容烟儿对着镜子描自己纤细的弯眉。又觉得黛青不好看,换了只墨青。
翠环举镜子举的手都发酸了,有些抖动起来,慕容烟儿剜她一眼,翠环用力握紧镜子不敢在动,“皇上每日晌午会去见太后娘娘,都是要路过御花园的,时值春花烂漫之际,娘娘往那一站,必定是鲜花配美人,美人比花娇。”
慕容烟儿尖利的手指甲直直的戳着翠环脑袋,又捏着她的脸儿瞧,“你这嘴儿倒是甜。模样也是可人,不过,本宫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若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小心你这条狗命!”
翠环手一抖,垂着脑袋就下跪,“奴婢不敢的,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绝无二心。”翠环哆哆嗦嗦的模样倒是引得慕容烟儿心情大好,“料你也不敢,撑把伞来,去御花园,这太阳大的,真讨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再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林中有黄鹂,声翠如清。想来说的就是慕容烟儿,一曲蒹葭,唱的动人委婉,清丽脱俗。
长贵听见那声儿,就抬头看卫子端,卫之端嘴角嗤着一抹笑,敲了敲轿子,长贵上前询问,“皇上奴才在。”卫之端玩味的掀开帘子角,“去看看是谁?”
“是。”长贵看了一眼小太监,小太监机灵的点点头,一路小跑的往御花园去,半晌又回来,身后跟着一席白裙的慕容烟儿,长贵目光一闪,低头,掀开帘子角,“皇上是如贵人。”
长贵拉开轿帘子,慕容烟儿眉目微垂,嘴角带着一抹羞怯的笑,美人蹙眉,似怜似娇,卫之端嘴角一扬,“是你唱的歌?”
“是臣妾,御花园里春意盎然,臣妾游玩至此,心中欢喜,所以纵歌一曲,臣妾不知惊扰了圣驾,皇上赎罪。”慕容烟儿面色委屈歉疚,好似真的犯了什么错,卫之端心中一动,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慕容烟儿怯怯的挪动步子,走近轿子旁,卫之端向她伸出手,慕容烟儿心中狂喜,轻轻将手递过去,身子被他用力一拉,倒进他怀里,慕容烟儿惊呼,脸色无限娇羞,嗔怪到:“皇上,讨厌,这么多人呢!”
卫之端嗅着她身上的淡淡玉兰香,脸色一沉,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去春温殿。”外边的小太监问,“皇上可还要去祥瑞宫?”长贵睨一眼那小太监,笑着走过去,拿起浮尘敲了敲他的头“你这多嘴的,皇上说了去春温宫,去,跟瑞妃娘娘说一声,快去!”
小太监告了罪,一溜烟的跑开,长贵笑着关上帘子,轿子往春温殿走,长贵在帘子外无奈的摇了摇头,春温一夜,旖旎春暖。只是这伊人独宠,就又人寂守寂寞春闱。
宫里的女子,大概都是这样你争我夺,仞杀无血,可怜人罢了。“娘娘别等了,天都黑了,回去休息吧。”宫女打着灯笼站在夜色下的祥瑞宫门口,她是这宫里唯一的妃子,但也只是妃子而已,她也想要那人眉眼间的笑,和他温暖的臂弯,这样寂寥冰冷的夜,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天。
瑞妃用力的吸一口气,平复胸口的不安定,掏出手里的丝帕,轻轻将眼角的泪拭下,“那人的心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进的,那样诱惑人,又那样冰冷坚固,想必那也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他会回来的,走吧。”
小宫女听得云里雾里,举着暗红色的灯笼照明,又看着她家娘娘说:“娘娘也不必难过,我听外边的宫女传言,那如贵人心肠歹毒,苛待宫人,无非就是有张脸罢了,皇上只是一时沉迷,又怎么会对这般蛇蝎女子动心?娘娘温婉贤淑,又贵为北晏第一位皇妃,什么都不要担心。”
瑞妃苦笑的摇摇头,如此也好,如此也好,终究是无可奈何!
我抬头看着天上流云,想起一句话,君为天地,我为流云,我就像那不知为何存在,终日漂泊无依,却在他天地里永不消散的流云。
“热死了!”院子里的露台上有一棵桃花树,虽然现在是七月,已经密密麻麻的长满菱形的浓绿桃叶。我躺在露台上透过桃叶的缝隙看天上的流云。药菊在我旁边绣着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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