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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演技

2016-04-01 作者： 燕云小阿摸

22、演技

“你意图将鬼子母神阵从你师父手里抢过来，那么你知道那鬼子母神阵的破解之法吗？”王梓清干咳了两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继续问道。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人——杀了安家现在的那位老板，再给鬼母上些贡品血祭，这鬼子母神阵自然消解。”林岐山说道，“鬼母是他请来的，鬼子母神阵亦是通过他安家的血脉布下的，可以说，早就与他安家人融为一体了。”

“安家的血脉？”王梓清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随即恍然大悟，“难怪我说那鬼母为何能够如此强横那阵法会如此毫无破绽，原来竟是绑了几条命啊。”

“怎么说？”沐初阳听不懂，只是隐隐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得不出人命的阶段了。

“就是说，安家人想求财，请了一尊凶神，而为了能够让凶神给安家带来更多的财富，他们是要钱不要命地，用自己的性命在那凶神面前做抵押了——哪一天安家万一破产了，安家的那些个人便会死于非命；或者说，除非安家那几个人全部死绝，否则安家绝对不会家道中落。”王梓清短时间内无法解释明白更多，只能让沐初阳了解一下安家与那鬼母之间的关系究竟密切到了什么地步。

“这安家为了求财也够决绝的。”沐初阳咋舌，有些被王梓清所描述的局面震撼到，甚至心里开始打鼓，“这么有决心的家族，真的会在汤家的舆论战中倒下去吗？这玄学手段真这么强悍？难道打下安家……还要动用暗杀之类手段吗？”

“不过，如果安家那些卖命的人中，出现了个把有贰心的想反悔的……鬼母也是绝对不会原谅背叛之人的，而且鬼母的脾气那么暴躁，本尊当年为了自己流产的儿子会以一整座城池的新生儿作为陪葬，眼下这阵中鬼母虽只是伪品，但是若被激怒，十有八九也是会毫无道理地随意迁怒的。”王梓清补充了一句，伴随着一声长叹，“说是富贵路，也是独木桥，稍有不慎，尸骨无存，甚至遗祸一方啊。”

“是吗？”沐初阳摸着下巴盘算着，视线再度转到了林岐山的身上，似乎已经对林岐山的结局有所安排了。

林岐山顿时惊慌了起来，于是他连忙开了口：“你们别杀我，我很有用的，我可以让安老板放弃对我师父的供奉的，我可以让安老板来供奉你……对，是的，供奉你，安家的所有财富都可以用来供奉你，甚至连我也可以拜你为师，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绝对不会推脱的……”

“当保镖也行？”沐初阳挑了下眉毛，嗤笑了一声。

“行的，当然行的，那是我的福分，我求之不得的！”林岐山连连点头。

“你是求之不得，可你……真的不配呢。”沐初阳冷笑着，上前一步，直接在林岐山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林岐山求饶的话语就这样戛然而止，歪着脑袋在那台面上陷入了昏迷。

“这些人……还没我这个僵尸尊重人命呢。”沐初阳喃喃地说道。

“到底怎么处置他？”沐初阳回过头，有些无奈地向着王梓清苦笑，“并且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只有人命才能解决了？而且还是很多条的人命——这林岐山，安家安容和以及其他入阵之人，甚至还有那位灵应大师……”

“看起来……是的。”王梓清迟疑着点了点头，“不管是供奉凶神，还是炼制力士傀儡……这些人造的孽，总该有以命相偿的一天的。”

“但是现在，你还是需要时间来做些心理建设的，是么？”沐初阳能够理解王梓清的迟疑——真能怀抱正义之心，秉持着替天行道的信念，对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决然毅然地下杀手的人，其实也是很有成为变态杀手的潜力的。

“当初她能对我动手，是因为我不是人吗？”沐初阳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而王梓清亦点头承认了自己眼下的心虚手软，继而皱眉，“或许，我应该再去看一眼那些可能会变成力士傀儡的无辜之人，看有没有拯救他们的办法。”

“我陪你去。”沐初阳一字一句地说道。

……

“可我在担心，我们会不会把篓子越捅越大，牵连的人也越来越多……”良久，王梓清的脸上露出些微的迟疑之色，“我因为看到那母子雕塑，一时冲动就上了前，结果连累得那群保安成为了鬼母的祭品，失了魂魄甚至还要被炼成傀儡；昨天晚上去那疗养院，惊动了那阵法之中的小鬼，结果让那群保镖也因此着了道；那么，我们现在再去试探，会不会让更多的人陷入险境？譬如说你提及的那群已经对安家展开调查了的小报记者？”

“现在罢手的话，鬼母难道就会乖乖蛰伏，谁都不伤害了吗？“沐初阳反问。

“不会……这邪阵的威力只会越来越大。”王梓清低头，抿嘴。

“你能找到别人来帮忙吗？”沐初阳继续问，“譬如说你师兄？”

“不知道，来嘉淞之后，我试过多种找人的方法，不知是因为与我自己命数牵扯太深，还是因为其他外来影响……我始终没能找到我师兄的方位。”提及自己来嘉淞的目的，王梓清不免唉声叹气，“而且，我师兄当初，也是为了钱……下山的……”

“既然没有其他人会过问此事，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担起这个责任？”沐初阳反问，“如果你认为这是我们捅的篓子，那我们就该尽力将其补上才行——做人要有担当。”

王梓清在沐初阳一字一句的劝说下，猛地抬头，露出了一脸被当头棒喝后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沐初阳的眼神之中，竟隐隐有了些水波荡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