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龙潭虎穴何足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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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了这点,恐怕你此次前去,如有意外,八成须马背上交战。”指挥使攥了攥手中的纸张,但看那纸陈旧残破。

“我也想了良久,想起我早年在追杀一名逃犯时候,曾无意得了几张内功残卷,待我仔细钻研之后,乃见这内功及其凶残霸道,能将短兵运气作长兵杀伐六道。”皇甫遥言毕,便将这几张残破纸张递给花一幕,一幕不敢怠慢即便接下。

“看好了。”那皇甫遥话音未落,伸手便抄出花一幕腰间佩刀,退了几步,舞起短刀,横纵乱砍,一幕离那皇甫遥有至少三米之远,却感刀气逼人,不得不退后几步。

皇甫遥没挥得几下,便横过刀身,手背一打刀柄,那绣春刀直飞入一幕腰间刀鞘之中,精准无误令人惊诧,弄得花一幕一惊,瞪大眼睛。

“我且命名这内功为修罗武经,你须在寻往北原蒙古道上,好生研习,那上面有部分遗误,留意我写的小字批注便好。”皇甫遥言真义切。

花一幕瞧看了几眼那手中残卷,但看上面被本是工笔书写,偶尔不是现几个潦草的小字,一幕又抬头看向皇甫遥,但见皇甫遥年近半百,却是气宇轩昂,不禁几番敬仰,又感皇甫遥如此真诚待自己,心中万分感激,当下便双膝跪地,拜服皇甫遥:“尊使恩遇,一幕此生不忘。”

皇甫遥见此,忙扶起花一幕,皇甫遥心中虽然纠结,心想:“命途难测,此番虽无奈叫他去闯那虎穴,也不见得便是坏事。”

“你明日便启程去那金陵,寻朝廷使者,到那金陵之后,你先去长风镖局拜访一番,我素问长风镖局善使枪法,你且说我名号,从那学得一招半式,再往蒙古。”指挥使又叮嘱那花一幕说道。“定要万分小心。”皇甫遥命手下行事,向来都是一道号令,此番唯唯诺诺,也即便是觉得心中不顺,有负义气。

但一幕却丝毫没想得这一去北原,何有险阻,他心中,似乎已是充斥了股股热血豪气。

风儿在动,云儿在飞,阴冥山锦衣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或许,凭得就是一番情义,凭得一腔热血,凭得,一身胆气。

却说金陵皇城,此刻正是烈日当空,风暖缓吹,礼部尚书府内,两人相坐而谈。

那其中一人,身着绣花蟒袍,头顶乌纱两羽甚长,显是朝廷大员。一人旁边而坐,也是着得官服。

“阁下此番出使蒙古,可是凶多吉少。”那大员凝眉而言。

“此话怎讲。”旁边那人说道。

“我察边疆形势,鞑靼屡次侵扰我边疆百姓,近几年又是听闻那鞑靼太师阿鲁台废了一汗王,另迎本已经本雅失里诡异******的本雅失里为蒙古大汗,如此气盛,恐怕不愿向我朝称臣。”那大员细细讲道。

“魏大人,我郭骥本随太祖征战天下,出身行伍,及至天下太平,便从文官,今日太祖已去,已更二圣,此番当今圣上肯用得我,能有机会报太祖恩遇,已是感激涕零,便是葬身漠北,又有何憾。”那郭骥起身,厉声言道。

那魏大人见郭骥如此忠义,不禁敬仰,端起桌上酒杯,言道:“阁下忠义,令人钦佩,且容我敬上一杯。”

郭骥见此,也没言语,拿过那酒杯,里面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有一言,我料得我大明与鞑靼必有一战,当今圣上初登皇位,正是得意气盛,难免轻敌,阁下此次前去,可将沿途路径,鞑靼军中之事,风土人情,或绘或写,尽皆录下,以便他日征战,供得参谋。”那魏大人一言一语,显是念及家国。

“朝廷有人奏请圣上,着令锦衣卫出一队高手护你前往,但阁下不可掉以轻心,万万谨慎。”那魏大人又是叮嘱。

郭骥将那魏大人之言一一记下,心中也是暗暗思量,此番前去,也不是单单一腔热血,自己也身兼要务,名为使者,实为斥候。

却说那魏大人是谁,乃是礼部尚书魏小九,单看这魏小九、郭骥二位明臣,一个心思缜密,天下局势洞若观火,一个誓死报国,忠义无双,想这管中窥豹,若这大明朝中尽皆此等官员,那鞑靼若真敢与这大明交战,又是哪里有得一丝一毫的胜算啊。

出使蒙古之事咱表不提,但说那洛阳白马寺外,花一晴被穆羽一招千手分元打成重伤,何日天不知踪影,也是巧了,恰好那长留米原路过此处,便背负那花一晴,寻了城外小村一农家居下,花一晴重伤昏迷,竟是接连几日不醒,那米原便从城里寻来郎中,郎中瞧了瞧,言这花一晴乃是震伤,调养调养便好,米原也就放心了,付了那农家几许银两,留在此处照料花一晴。

一日清晨,花一晴但感胸口闷痛,便忙睁眼,见屋顶稻草横着,又看向四周,乃是一农家小屋,便想了想怎么会来此处,这一回忆,便是脑袋剧痛,自己只记得骑马过那白马寺前,见何日天受难,出手相救,便不记得其他的事情了,她不经意间看向桌底,见一把长剑,此时她眼睛尚且朦胧,便伸手揉了揉,定睛一看,即便大吃一惊,那剑正是“长留剑”。

“长留剑怎么会在此处,何日天呢?”花一晴心中诧异。

突然,一人锁子金衣,黑纱披肩,穿着芒石长靴,推门而入,正是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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