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周而复始计谋得逞(1 / 2)
第209章 周而复始计谋得逞
2017-11-27 作者: 丸子酱
第209章 周而复始计谋得逞
如此一个多月之中,莫千尘又寻机来看了我两三次,愈见深浓。
谈笑里说起宫中事,莫千尘欢喜道,“瑛贵人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呢,说也奇怪,朕也并没有太宠幸她几回,就这样有了身孕,倒是玉娆好几年了半点动静也没有。”
我只作无意,“这样的事也看天命的,是瑛贵人好福气呢。”
莫千尘感慨,“宫中一直难有生养,如今她有了,朕进了她做了贵人之位,也盼她能为朕生下一位皇子。宫中已有三位帝姬,皇子却只有一个,阡陌又不是最有天资的。”
我微笑道,“陛下正当盛年,必然还会有许多聪颖俊秀的小皇子的。”
然而瑛贵人一事,我听在耳中倒也喜忧参半。忧的是莫千尘被瑛贵人身孕羁绊,只怕出宫来看我的机会更少;喜的是宫中有人有孕,皇后她们的目光自然都盯在她的身上,我更能瞒天过海拖延一段时日。
身形即将明显,我与海棠谋划再三,大约已经有了法子。
于是那一日小林子照例送东西来时,我的恶心呕吐恰恰让他瞧见了。
小林子微微踌躇,很快已经明白过来,不由喜形于色,忙跪下磕头道,“恭喜娘娘。”
我微微红了脸色,着海棠取了一封金子来,笑盈盈道。“除了海棠和纸鸢,公公可是头一个知道的呢。”
小林子忙躬身道,“恕奴才多嘴问一句,不知娘娘的身孕有多久了?”
海棠掰着指头算道,“不前不后,恰好一个半月。”
小林子想一想,喜道,“可不是陛下头一次上来的时候。奴才可要贺喜娘娘了。”他微微抿嘴一笑,似是有些欣慰,“娘娘这身孕有的正是时候,娘娘可知道瑛贵人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么?”
我慵懒微笑,闲闲饮一口茶盅里的桂花蜜,“我与瑛贵人都有了身孕,怎么叫我的身孕就正是时候呢?”
他神色一黯,略有些不自然,“娘娘不知道,这事晦气着呢!瑛贵人刚因身孕晋封贵人没几天,钦天监夜观星相,发现有二十八星宿北方玄武七宿中危月燕星尾带小星有冲月之兆。娘娘细想,瑛贵人闺名中有一个燕字,又住北边的殿阁,那么巧有了身孕应了带小星之像。这危月燕自然是指怀着身孕的瑛贵人。宫中主月者一为太后,二为皇后。陛下是而不得已将瑛贵人禁足。陛下这两日正为这事烦心着呢,若知道娘娘的身孕岂有不高兴的?”
我与海棠互视一眼,俱是暗暗心惊,暗想此事太过巧合,危月燕冲月之兆,如今莫千尘却是要顾忌着皇后。
我缓一缓神色,只问,“皇后身子如何?”
小林子忧心道,“天一冷旧疾就发作,病势眼瞧着就重了,到现在还一直病得迷迷糊糊呢。”
我心中有数,微微垂下眼睑,“不省人事?”
“是。偶尔醒来几次,又有谁敢告诉皇后这事叫她生气呢。如今宫里大小事宜皆是良妃娘娘操持着呢。”
我低头拨一拨袖口上的流苏,轻声道,“陛下知道我有孕了难免会高兴过头,公公得提点着陛下一些。皇后头风发作,又有瑛贵人危月燕冲月之事,宫中诸事烦乱,我的身孕实在不必惊动了人。”我瞧他一眼,“你是有数的。”
小林子沉吟片刻,旋即道:“奴才省得,只陛下晓得即可。只是娘娘既然有了身孕,皇嗣要紧,总要请太医来安胎的。”
海棠早已思量周全,娓娓向小林子道,“娘娘现在身份未明,许多事情上都尴尬,更怕张扬起来。倒是太医院的秦时初大人与娘娘曾有几分交情,不如请他来为娘娘安胎。”
小林子哪有不允的,一叠声地应了,又道,“从前娘娘生育格格就是秦大人照顾的,陛下一向又赞秦大人妙手仁心、忠心耿耿,必定会应允的。”
我微笑道,“公公在陛下身边久了,自然知道怎么说才好。我就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安安静静待产就好了。”
小林子笑吟吟道,“娘娘说笑话了,陛下怎么会让娘娘在这里待产呢,必定要接到宫里去好好养着的。”
我微微冷下脸来,愁眉深锁,“公公这就是笑话我。我如今就是妾身未明,陛下宠幸几回不过转眼就忘了,我哪里敢存了什么盼头。公公若说回宫养着,我既是废妃出宫的,哪里还有回去的理,我只盼能平安抚养这孩子长大就是。”
小林子蓦地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娘娘这话从何说起呢。娘娘怀的是凤子龙孙,又是亲口唤您为贵嫔的。如今瑛贵人因天相一事被禁足,陛下又一向重视皇嗣之事,一定会珍而重之。”
“陛下如今能这样待我已经是我最大的福分了,哪里还敢多奢求什么呢。若是陛下能让我腹中的孩子有个名分,哪怕只以更衣之份回宫,我也感激涕零了。”
小林子慌忙摆手,“娘娘有着身孕呢,千万伤心不得的。娘娘和皇嗣要紧,奴才会想法子和陛下说的。”
海棠忙忙向他使了个眼色,道:“一要着紧地办,二要别走漏了风声才好。娘娘只身在外头,万一被人知晓有了身孕,不晓得要闹出多少事来呢。”
小林子思忖着道:“你好好伺候娘娘,回头我就回了陛下指秦大人来为娘娘安胎。”说罢急匆匆告辞回宫去了。
这日午后,我因着身上懒怠,睡到了未时三刻才起来。纸鸢服侍着我梳洗了,又取了支钗簪上,垂下两串光彩灿烂的流苏。她又选了件淡粉色君子兰挑花纱质褶子裙出来,道,“这颜色倒衬外头的景致,陛下若来了,瞧见也欢喜。”
我微微蹙眉,满腹愁绪化作良久的默默无声,“他走了才这些日子,我总在孝之中。别的事没有办法,这些颜色衣裳能不穿就不穿吧。”
纸鸢闻言黯然,她转头的瞬间,我才瞧见她埋在发丝里的一色雪白绒花,我心下酸涩,轻声提醒,“平日无妨,只别叫陛下来时瞧见了,多大的忌讳。”
纸鸢含泪点了点头,我心下只消稍稍一想到容遇,便是难过不已。我从梳妆匣里择了一枚薄银翠钿别在发后,又择了一身月白色纱缎衣装,叹道,“如此也算尽一尽心了。”
正说话间,却见秦时初挑了帘子进来。我见他神色败坏,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索性安闲适意道,“纸鸢去泡盏茶来,要大人最喜欢的极品毛尖。”
秦时初微微变色,“我并没有心思喝什么茶。”他停一停,“陛下没有下旨,可是这林公公可都跟我说了。”
我沉默片刻,“既然你心里有数,何必还要费唇舌来问我这些?“
他的神色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定一定神,“因为我和陛下遇见了。这个孩子是陛下的孩子,所以小林子会请你来为我安胎。”
秦时初张口结舌,指着我的小腹道,“这孩子……这孩子明明是……”
我镇声道,“是谁的都不要紧。现在要紧的是陛下认定了这个孩子是他的,认定了我腹中的孩子只有一个多月。”
秦时初颤声道,“你疯了!这是欺君之罪,万一……”
我生生打断他,冷声道,“没有万一!如果有万一,这个万一就是你不肯帮我,你去跟陛下说这个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根本不是他的。那么,这个欺君之罪就被坐实了,我就会被满门抄斩、诛灭三族,而你就是陛下面前的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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