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慢慢筹划掌握之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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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慢慢筹划掌握之中

2018-01-23 作者: 丸子酱

第226章 慢慢筹划掌握之中

于是接连几日,莫千尘多半的时间总滞留在瑛贵人宫中。瑛贵人的身子逐渐见好,连同住的刘常在也颇得了几分恩宠。虽然瑛贵人尚在禁足之中,却又炙手可热起来,只是嫔妃们都苦于无法轻易踏足而已。

海棠问我,“娘娘是四妃之一,又于瑛贵人有救命之恩,为何不借机去探望瑛贵人呢?”

我弄着花房新送来的一盆兰花,徐徐道,“我曾对她雪中送炭,又何必在这时候去锦上添花,由陛下多陪陪她就好了。”

海棠抿嘴轻笑道,“娘娘不知道么?如今钰妃年后可是时时陪着陛下呢。”

我轻轻一笑,不以为然,“且不论瑛贵人自然是想和陛下多些独处的时候,依钰莹的性子也未必愿意挤在中间。”我起身道,“左右也是无事,你陪我去棠梨阁看看钰妃吧。”

棠梨阁依旧清净自在,宫中所有都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倒是殿前的两株海棠愈发青翠高大了。只见春桃打着呵欠挑了帘子出来,见了我忙笑道,“娘娘来了,我们娘娘在里头呢,才说睡不着娘娘就来了,当真是巧。”

钰莹在殿的后堂里躺着,我瞧她并无睡意,不由打趣道,“平日里顶爱睡的一个人,如今怎么倒不困了。”

钰莹抱怨道,“人家心里烦腻的很,你还一味地说笑话儿。”

我收起了玩笑的神气,道,“可是为了陛下?”

钰莹脸上带着一抹焦灼烦恼的神气。“你既知道,自然也该明白我烦恼什么。”

我半是玩笑道,“事情已然过去多年,你还在生陛下的气么?”

钰莹一向端庄的面容露出一丝浅浅的哀伤与不屑,“生气么?我觉得连为他生气都不值得。虽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冷眼旁观,只是觉得此人越来越叫人心凉。比如你,比如瑛贵人,比如徐美人,我只觉得对他笑或是哭,都是不值得。我心里的人,你知道的,你也了解,莘儿,你又何苦这般相问,我如今只盼着,有朝一日大仇得报。”

“我与你一样,都是不值得罢了。唯一不同的是,我对他尚有所求,而你则无欲无求。”

钰莹含了一缕微带讥讽的笑意,“我倒是想有欲有求,不过是他给不起罢了。”她紧一紧发髻上略有松动的长簪,“这两****也真是尴尬,挤在陛下和瑛贵人中间,多少不自在。我只瞧着瑛贵人对陛下十分痴心,她到底还年轻,哪里知道痴心错付这四个字的厉害!”

钰莹的容色淡然了下来,“瑛贵人对陛下的情意,我自认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黛眉无论多想我能再服侍陛下,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钰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而钰莹的分寸,在三天后的一个夜里传到了我的耳中。若非小林子亲口告诉我,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小林子附在我耳边道,“陛下今晚宿在了棠梨阁。”

彼时我换过了家常寝衣,正在喝安胎汤药,小林子一说,我差点没拿稳汤盏,险些泼在了自己裙上。

小林子笑眉笑眼道,“这是钰妃娘娘的喜事。”

而后莫千尘只是抚着额头向我笑道,“那日本是在钰妃那里喝酒,不曾想朕几日劳累下来酒量如此不济,几杯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我也不作他想,此后几日,钰莹既不热络,莫千尘也不急切,偶尔想召钰莹陪伴,却是春桃来回禀了身体不适。如此,莫千尘问过几次之后也不再提及了。

我思虑着自己身子日重,已是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再这样每天束腹,对胎儿亦是不好,便叫海棠请了秦时初来,想好好与他商量个对策。

秦时初来得倒是快,听完我的疑虑,道,“生绢束腹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只是一来娘娘束得不是太紧,二来也是束得得法,倒也不是太要紧。如今可以逐渐更束得松些,等过上半个多月,人人看顺眼些也就好了。

我为难地看一眼自己的小腹,轻轻舒了口气,叹道,“不知为何,本宫总觉得自己肚子看着稍稍大了些。若非如此,也不必日日束腹唯恐伤了胎儿。”

秦时初的神色微微有些恍惚,仿佛游离天外一般,魂不守舍。他很少在我面前有这样不专注的神色,我说完片刻,他犹自怔怔出神,仿佛在思味什么难言之事一般。我不觉诧异,轻轻咳嗽了一声,唤道,“秦大人。”

他须臾才回过神来,掩饰着迟疑道,“微臣有件事思虑良久,一直不敢确认是否要告知娘娘?”

我见他神情凝重,心下先沉了一沉,哑声道,“你只管说,是不是胎儿有什么不好?”

秦时初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其实也是一件喜事。”他略停一停,道,“娘娘腹中所怀,是双生之像。”

我几乎有瞬间愣住完全说不出话来,良久我醒神过来,已是含了巨大的喜悦和欢欣,“你不是诓本宫吧?”

秦时初摇头道,“微臣在宫中侍奉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他依旧是那副迟疑不安的面孔,“只是,此事娘娘不要让外人得知才好。”

我旋即明白,若被旁人知晓我怀有双生之胎,只怕更要引人注目,下手害我的孩子。

海棠在旁蹙眉凝神道,“娘娘回宫不久,宫中敌我难分。若放出消息说是双生子,只怕就会有人自投罗网了。”

我睨她一眼只不说话,径自摇着团扇,把本就清凉的风扇得凉意更深。秦时初微微变了脸色,道,“海棠姑娘这话错了,姑娘所言是兵行险招,究竟是娘娘的胎儿要紧,还是敌我之分要紧!”

秦时初这话说得急,连一向温良敦厚的神色也见厉色。海棠自知失言,低了头再不敢言语。

我缓缓摇着团扇,道,“分出敌我自然要紧,否则敌友不分,岂非如置身悬崖。只是要以本宫的孩子做赌注,本宫是万万不能的。其实要分这敌友,实在也不必牵扯上孩子。”我的唇角轻扬起柔软的弧度,“本宫自有打算。”

偶尔,我无声经过茂盛的花丛,能听见曼妙的枝叶和绚烂的花朵之后,那压抑着兴奋的窃窃私语。

“莘妃……”有一人小小声地提起。

“什么莘妃!”有人冷笑如锈了刀片,生生刮着人的耳朵,“不过是一个被废黜过的姑子罢了,长得又和贱婢徐美人一般妖精模样,要不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陛下肯给她这样的位份?”

“孩子?”更有人不屑而鄙夷,“谁知道是哪里来的孩子?瞧她这样大的肚子,哪里像是六个月的身孕,足可跟瑛贵人八个月的肚子比一比——”声音低下去,“咯”一声笑道,“她一人呆在月华寺里,保不准耐不住寂寞去找了什么野和尚……”

“嘘——”有人轻声提醒,“她好歹是四妃之一,你们也不怕隔墙有耳,小心些!”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语调有些尖利,“严答应就是胆子小,怕她做什么!她除了那个肚子可以倚靠之外,还有什么靠山?若真被我晓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看我怎样闹上一闹,叫她好看!”

另一人似有不信,笑道,“秦姐姐这样言之凿凿,妹妹就等着看好戏了。只怕姐姐见了莘妃娘娘,就吓得什么话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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