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年前的怪事（2 / 2）

它会成为你生命当中最永恒的标本。

说起自己的娘亲，凤清歌还是不太了解那个女人，毕竟他记忆深处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已经非常的淡薄了，不过听到娘亲这个亲切的称呼，总会让他感觉非常放松，好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

凤清歌笑了笑，可能大家都不能理解，但是他自己是知道的，他这一副皮囊确实美丽，大概也像极了她的娘亲，可是住在这一副皮囊里面的灵魂却不是当年的凤清歌，所以性格当然不一样了。

“那水姨娘觉得我是什么样的性格呢？是不是那种心思歹毒，不折手段的性格？就像苏姨娘那样？”凤清歌倒是对自己的性格非常好奇了，他也很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虽然他自己觉得自己的性格已经非常好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凤清歌从来都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水姨娘也终于轻松的笑了笑，刚才的眼泪还挂在他的脸上，从她的脸上滑落下去，慢慢的被床上的棉被吸收了，在他的脸颊上还留下两条浅浅的泪痕，如果他真的觉得凤清歌是像苏姨娘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他根本就不会跟他来往，也不会跟她说这么多话，更不会告诉他从前的真相。

“三小姐说笑了，三小姐的性格虽然跟夫人大不相同，但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三小姐性格善良又为人正义，性格自然是非常好的，听说三小姐已经被皇上赐婚给离王殿下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三小姐呢！妾身在此贺过……”水姨娘虽然没有起身，但是凤清歌可以从她的眼神当中，和他说话的语气当中听出他的诚恳，对于她被赐婚给离王殿下之前事儿，大家都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现在离王殿下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以后多半就是个废人了，也只有水姨娘在这里真心的祝福她。

凤清歌浅浅的笑了笑，没想到被人真心的祝福是这种感觉，别人不知道离王殿下的情况，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在装，那就让他装好了。

“清歌多谢水姨娘了，一个月前清歌差点嫁给了钰王殿下，那时候清歌还记得，水姨娘和二姐姐送来一条手帕，那手帕上的连理枝可是水姨娘亲手绣的，清歌喜欢的很呢，如果水姨娘有时间的话，不妨给清歌再多绣一块，留着清歌出嫁的时候用，水姨娘觉得可好？”凤清歌这就是在宽慰水姨娘的心了，他是希望水姨娘能够放下从前，让她的生活有一些新的期待，这样才不至于让她在她仅剩的生命当中，继续以从前的那种自责的方式度过。那要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他希望在他最后的生命里，给他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水姨娘听了凤清歌的话，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只要三小姐喜欢就好，只要三小姐喜欢的，姨娘就给你绣，这一次已经给你绣一块更大的，就一块红盖头可好啊？”最后那一句话说出来，水姨娘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和蔼起来，还带着一点儿开玩笑的意味，他是没见过像凤钦哥怎么不害羞的丫头，什么嫁不嫁的都挂在嘴边，让他忍不住想要调侃两句。

凤清歌能好好的长大成人，这对于水姨娘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安慰吧，这么多年来水姨娘对凤清歌的娘亲当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把自己的身体都拖垮了，所以他对凤清歌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就好像在向她的娘亲赎罪，而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凤清歌身上。

“那清歌就先谢谢水姨娘了，等到清歌大婚之日，一定好好敬水姨娘一杯酒，还有水姨娘也不用担心，清歌将来也会替二姐姐物色一户好人家，绝对不会让二姐姐成为别人家里的姨娘！”凤清歌刚才就已经跟水姨娘保证过浙江事儿了，但是为了让水姨娘更加放心一点，凤清歌又说了一遍，看见水姨娘点点头，目光非常温和的样子，凤清歌也就放心了，今天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水姨娘拍了拍凤清歌的手背，和颜悦色的说道，“我出生卑微，这一辈子也只能嫁给人家做姨娘，可我不想害了我的女儿，我不想他将来也跟我有一样的命运，我不求他这辈子大富大贵，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可是在这丞相府的后院里，谁又不是身不由己呢？你们那个爹爹恐怕……哎……都是我害了清尘……”

凤清歌当然知道水姨娘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在这丞相府的后院里，水姨娘才是真正的看清了一切的人，包括凤安之的心思，他这句话的意思跟凤清歌想的一样，就算他们想安稳度日，恐怕他们那个急功近利的爹爹也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