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坏消息(2 / 2)
“哎呀,皮子老弟,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翁先生心急的在皮子说完后就把事情告诉了皮子,“小青前天和同学去野外写生绘画,听她说她是去了县城西面的荒郊地那写生,不料半路下了雨,然后他们几个到了附近的一个老房子里避雨,回来之后就一直发起了高烧。起初我也以为是淋雨着凉了,就马上带她去上次看天象的那个老中医那,结果老中医跟我说小青宅子里的阴气冲了身子,单纯靠医药并不管事。于是乎我就想起了你来。”
“老宅?”皮子心里一膈应,“听你这么说倒有可能。”
“老中医给小青算过八字,说她命属身弱,八字全阴,最容易招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皮子听了翁先生的话后,脑子里也觉得小青的病可能是阴气所至的关系,便应允了翁先生,回屋收拾了点东西后就坐着吉普车去了县城。而刚好阿成也来找皮子,听了小青的这个事后便一同坐车离开了这里。
阿成跟着皮子去了县城看小青的病是假,主要还是这家伙也忘不了前些日子来到这儿的美女小青。在路上他还不停的问小青的病情,给人一种十分关心的样子。
县城离着牛白山并不是很远,驱车一路往南走翻过牛白山再走四十多分钟的路后就到了。榆辽县城并不大,不过由于出色的教学水平一直在全国名列前茅的,而小青是市区的,之所以来到这里读高中也是因为这里的师资水平高,考上大学的几率大。
翁先生的车开的很快,可能是因为太担心自己外甥女的关系。车刚到县城就立马打了转驶向了县城南的老翁说的那个老中医的医馆那儿。
在路上,皮子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好长时间没来县城的他看到县城慢慢的变了样貌后不禁的感到惊讶。许多地方都盖起了高楼。他还记得上次来县城是去年的正月十五和爷爷一块来赶庙会,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样貌就变化这么大,皮子也也在和阿城感叹这改革开放的政策就是好。
又走了大约十分多钟的路后,吉普车缓缓地停在了城南一片郊区房中一家叫“济世药店”的门前。
皮子下车看了看这个济世药店的牌子,上面坑坑洼洼的,白底黑字上面都有不同程度的磕碰,至今还能清楚的看到许许多多的脚印。
“这老中医以前在68年文革的时候被打成了右派,被派到了西北挖了将近十年的战壕,他的家也因此收到了牵连,被整了个天翻地覆。你看到的这招牌当年就是红卫兵踩得。后来我问他怎么也不擦去,他说留着看。”
“那这老中医的家人呢?”皮子跟着翁先生边走进去边问着他。
“咳...”翁先生似有无奈的叹了一声,“像这些‘黑五类’的人,家人也都跟他划清了界限,纷纷的跟着别人去了南方。听他说他有个女儿,但后来自从他被打成右派后被发配到大西北后就再也没见过。”(黑五类,地、富、反、坏、右,即地主、富农、反革命、坏蛋一级右派分子)
翁先生用极其可惜和怜悯的语气说完了剩下的话。
院子是有些古风的那种,虽然小但很干净。院子里种满了竹子,这种深秋季节翠绿色的竹枝叶也慢慢渐黄。中间是一条青石砖铺的路,穿过“竹林”皮子在屋子里再一次的见到了小青。只不过这一次小青已经因为高烧的关系昏睡在了药房旁边的卧榻中,苍白的脸色比往日看起来更白,生病的样子的确是让人赶到有些怜悯。
老中医在一旁熬药,看到翁先生带着两个年轻人来后也算是客气的起了身迎了过去。
“你们可来了...”他用那颇有沧桑感的嗓音问候了声。
房间里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皮子仔细的看了看这老中医,的确从他身上能感觉到一股历经风霜的气息,尤其是右眼眼角到额头正中间这个地方有一道很明显的被利器划伤后留下的伤痕,虽然满脸褶皱能隐藏一些,但仔细注意的话还是很明显的。
“你好,老先生。”皮子走过去寒暄了下,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随口说了个。
老先生稍微的有些惊奇的打量了下皮子后就扬眉缕着那不到一指长的灰须憨厚的笑了笑,可能老中医觉得翁先生说的那个懂阴阳的人就是自己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自己不免有些惊讶。然后领着皮子他们来到了小青的身旁,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她的病情告诉了他。
“既然你懂些本事,那就看你的了。这孩子的高烧不退,我给她熬了好几碗药喝下后还是不见好,小翁说她去了老宅子避雨后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所以我才怀疑她被阴气冲了身,我给这孩子批过八字,她是至阴格局,天生就身弱容易被那些东西冲了身,而且我感觉这力度似乎不小,喝了那几碗药后感觉药效对阴气没起什么作用。”
听老中医的话的时候,皮子也做到了小青的身旁,看了看那昏睡未醒的病态,觉得老中医说的有道理。皮子干了这么多年,虽然还不及爷爷那样的本事,但皮子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常人所看不出的玄机。当靠近小青的时候,小青身上一直有一种非常阴冷的气息在搅动着周围的空气,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忽然间从高温酷暑的天气中一下子进了冰窖似的。
“老先生你说的没错,按照你们说的这种情况可以判断出小青是被宅子里的阴气给冲了身。我刚才看了看,能感觉到有一股阴邪的气息在她身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