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昔日安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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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数年未见,世事变迁,如此之快,让人感叹。

得知了大都出事之后,扩廓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调动几乎所有的兵马,直奔大都而来。

骑兵先行,速度很快,不过,虽然扩廓什么都不怕,但是,他依旧在担心一个名义,既然孛罗已经占据了大都,那么,就最好是他把皇上给干掉了,这样,扩廓就有充足的理由,进入大都,为皇上报仇,消灭孛罗的军队!

以前都是小打,这次,可是要真的干上了。

但是,刚刚过了一日,已经上路的扩廓,就又接到了消息,孛罗帖木儿,这个逆子,居然变成了匡扶大元的功臣,他帮助皇上,清除了大都内的奸佞之人,搠思监,朴不花这些人,都是在皇上的圣旨下杀掉的,孛罗因为有功,被任命为了中书左丞。

一个逆贼,转眼间,就变成了功臣,不用说,他肯定是劫持了皇上,皇上才不得已下这些命令的。扩廓很愤怒,但是,扩廓也知道,现在,孛罗已经占据了名义,要是扩廓现在去攻打大都的话,就是不折不扣的逆贼了,这身份角色的转变,简直就是太快了。

虽然扩廓的军队没有停下来,在继续行进着,但是,扩廓的心情,却是越来越糟糕,还好,一直都没有太子殿下的消息传来,现在,对于扩廓来说,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太子殿下,由太子殿下下令,自己去攻打大都!至于皇上,皇上已经被孛罗所控制了,孛罗是逆贼!

扩廓怀着这样的复杂的心情,继续行军,没有消息,就是个好消息。

在两个时辰前,扩廓接到了斥候的报告,在他们行军路线的一侧,发现了几声火器的响声!

陈风感觉到在这皇上谒陵,没有人前来,而且,他也确实没听到什么,虽然陈风也派了斥候,不过不超过三里。陈风很放心地让刘狗儿用火器干掉了那几个贼人,哪里知道,对方的斥候,居然派出了二十里远。

要是知道因为这火器声泄露了行踪,陈风当初就应该用刀解决了那些贼人,或者,用马蹄将那些贼人们踩死更好。

扩廓接到了斥候的报告之后,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下了决心,立刻改变行军计划,先把这些拿着火器的人抓到!

本来,扩廓是不需要兴师动众的,要是一般的将领,最多就是派个百人队过去,查探一下就可以了,毕竟,赶往大都才是他们最主要的任务。

但是,扩廓没有这么做,他似乎很重视这小股的拿着火器的人,调动了全部人手,排成了一个很大的包围圈,慢慢地靠近,力求不放跑一个。

因为,扩廓有很大的战场的直觉,他听到这火器,想到的,就是在江南的那位。

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狡猾,似乎发现了自己精心布置的包围圈,悄悄地从他的包围圈里面出来了,还好,自己布置在外面的人,发出了警报,否则,自己浪费了两个时辰的布置,就要无功而返了。

扩廓此时正好是带着人,从这一面包围过去的,而且,扩廓在最后,所以,听到了警报,他立刻拍马奔了出去,远远地,就看到了那群人。

全部手持着奇特的火器,不是普通的三眼铳,一看就是精锐的部队,而最前面的那个人,就是陈风!

数年未见,只看背影,扩廓还是认了出来,虽然对方已经变得更高大了,但是,那气势,却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扩廓大喊一声,对方立刻就转过了头,这一下,连对方的面目,终于看了个大概,眉清目秀,气宇轩昂,果然是陈风!

此时,陈风也在看着这支骑兵,他已经认出了,对面的那员大将,就是扩廓,不过,可没有什么心情和他叙旧。

如果不是那个爱猷识理达腊拖后腿,他们现在完全可以跑掉,但是现在,如果己方逃跑,对方可以骑射,而且,正在对方抛射的射程之内,对己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怎么办?

陈风从对面扩廓的眼神里,看出了扩廓已经认出了自己,再看一看地上,秋菊正在照顾着爱猷识理达腊,那个皇子,接连两次被从马上摔下来,不知道是否给摔傻了,不过,今日要脱困,看来,也只能是靠这个皇太子了。

想想自己也很冤,这次北上,是照顾太子来了,现在,却因为这个太子,让自己身处险境。

对面,扩廓慢慢地从自己的阵营中走了出来,马背上,那员威风凛凛的将军,目光如炬,手握钢枪,就这样,一步步地靠近。

“风哥,不如,我们将这敌人的将领干掉了,趁乱逃跑。”一旁的刘狗儿说道。

陈风摇了摇头,己方一通开火,会把扩廓干掉,但是那样,可就铸下了大错了。扩廓一死,扩廓的军队就散了,到时候,谁还来和孛罗对抗?一个强大的孛罗,可不是陈风希望看到的,要是没有人节制他,说不定,他会将蒙古人,重新聚合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再说,现在扩廓的这样子,好像是没有恶意的,既然是老朋友,那就用老朋友的关系吧。

陈风拍了拍马,迎了出去。

看到陈风过去,薛婉瑜顿时很担心,虽然她不会武功,还是拍马,想要跟着一同上前。

等到走了几步,陈风回过头来,说道:“婉瑜,不用担心,那是我的老相识。”

薛婉瑜这才放下心来。而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恨不得杀了陈风这个杀父仇人吗,怎么现在还对他这么关心?要是陈风死了,自己的干爹的仇,也就可以报了啊。

不,现在危险还没有脱离,要是陈风死了,自己也逃脱不了,对了,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薛婉瑜才安心下来。

再一扭头,咦,青青呢?青青怎么突然不见了?青青的那匹马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女人,肯定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逃跑了。

想到这里,薛婉瑜的心里,满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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