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算计(2 / 2)
“那就是气色还算不错了。也好,我也就放心了。”笛卡尔闭上眼睛,肃穆而庄严,盖尔轻声道别,沿着来路,在管家的带领之下走出城主府,一路上嘴角都带着一抹难以忘怀的和煦笑容,配合自身俊朗的外表,让众多漂亮女仆脸红心跳加快。在城主府的仆人印象中,这位少爷可比自家那位劣迹斑斑的少爷优秀太多了。
离开城主府,坐上马车,盖尔放下车帘,在车内烛火的印衬下那张脸逐渐变得阴冷狰狞,拿起银币,轻蔑的冷笑道:“老家伙竟然出那瓶是毒药,不愧是我的叔父。我将萨尔法的消息透露给他,竟然用这么一枚不入流的东西打发我?希伯来手里那笔三亿金币,不知道我那位可敬的叔父瓜分到多少那?兰度?可笑!不过一个小小的军部总参谋而已!老家伙,既然你有意回到帝都,也好,我和几位叔伯可会恭候您的大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旷的道路上只留下一串狂妄的笑容,银币在地上弹跳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走了吗?”老城主突然沙哑的问道,门外副管家低声应道:“回城主大人,盖尔少爷已经走远了。”
“你们都去休息吧。”得令的副管家将仆人卫士遣散掉,默默离开。
笛卡尔突然睁开双眼,目露凶光,冷笑几声,绑满绷带的手活动了一下手指,稍微用力,肌肉膨胀,绷带瞬间被崩落。虎步龙行,在空处打了一套拳,坐在书桌前,随口说道:“维基。”
“是,父亲。”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墙边,随手关掉机关,来着坐到城主对面,正是那个狼目少年。
笛卡尔着自己目光闪躲的儿子,重重哼一声,闷声训道:“刚刚你听到多少?”
维基素来惧怕自己强势的父亲,唯唯诺诺的样子全然没有当初将爱丽丝掳掠到小仓库之中的得意和嚣张,小声说道:“我只听见父亲大人回绝了盖尔哥哥的圣水,盖尔哥哥简单的阐述了帝都的经历,然后您给他一枚银币,其他的都没听见了。”
“我真是白生了你这个废物!”笛卡尔重重拍在桌上,恨铁不成钢大声训斥道:“我为什么在玛法城苦心经营这么久?帝都五次调遣命令,我全部都推辞掉了,就是为了替我替你留一条后路!赢了,我们风风光光的进驻帝都,输了,我们至少还有这座玛法城做筹码,做本钱!你当真认为那些叔叔伯伯会让我过的舒服吗?你那个盖尔哥哥就是他们派来的探子!再你!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哪次不是我在替你善后?甚至这次,希伯来已经是插翅难飞,为何就不能忍耐一点?我从小教导你的忍耐都放到那里去了!把刚刚盖尔和我说的话在重述一遍!我要听真话!如果你连父亲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谁?”
维基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颤抖着嗓音,说道:“盖尔给您一瓶毒水,用那位萨尔法主教的名号作为筹码逼您出手相应的代价,您不接便是向帝都方面认输了。”
笛卡尔满意的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一些,脸色挣扎一下,揉着太阳穴说道:“说的不错。或许那个消息你还未有所听闻,我那位哥哥已经被盖尔变相的软禁起来,大权逐渐落到他的儿子手上了。我想说一句,多多注意盖尔,宁愿壮士断腕也不要与虎谋皮,否则你可会被吃的渣都不剩。还有,不要再纠结于那个伤口,如果连这种小挫折都不能一笑而过,往后,谈何与那些家伙在政厅谈笑风生?下去吧。”
维基浑身一震,瞬间涨红了脸,面对父亲如同训斥下人般的语气即使跋扈如他也只能默默接受,进入来时的通道,向自己的父亲道别。
维基默默的走到通道的尽头,手指在尽头墙壁数出清点几下,一道暗门出现在侧面的暗影处,左右环顾了几下,蹲身闪进那个暗门,暗门又不着痕迹的关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暗道的尽头,与阴暗的后方迥然不同,这是一间装修奢华,空气中弥漫着**味道的大房间。盖尔手持酒杯,等待在暗道的出口处,笑容诡异。
见维基接过那杯颜色艳丽的酒一饮而尽,盖尔转身撑开双手,向着房间内众多男男女女大声欢呼道:“欢迎我们的新成员吧!兄弟姐妹们!”
维基一脚跨入这间没有回路的地狱之门,环视四周,着周围为自己举杯欢呼的众多同龄人,这位在城主阴影下生活了所有日子的大少突然癫狂式的大笑起来,高举一位衣不蔽体的娇媚女孩递来的盛着鲜红如血的酒的酒杯,大声呼喊道:“为了我们的血脉,干杯!”
“干杯!”
一饮而尽。维基又一次举起空的酒杯,松手,任由它落在地上,嘭的一声碎裂开来,众人被突然而至的异响惊讶的同时缄默了声音,目光积聚在那位新成员身上。维基深吸口气,沉默片刻,如积蓄了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般怒吼道:“为了父辈干杯!”
盖尔同样砸碎一个价值不菲的酒杯,轻声笑道:“为父辈干上最后一杯。”
台下终于又爆发出阵阵笑容,开怀大笑之际学着统领举起酒杯,异口同声,“最后一杯!”
或许,强势而腹黑的老贵族笛卡尔城主在算计着自己父亲,自己兄弟亲戚时可曾想到自己最亲近的儿子也在谋略着算计自己?
相对于中间糜烂的场景,在那阳台上,一位分不清性别的少年独自坐在那里,即使这里聚集着许多大少或者名媛,却没有人敢打扰这位美丽不似人类的少年。着月亮,听着背后不时传来的娇媚喘息声,少年起身向下望去,相对于里面,外面一墙之隔的贫民区内,一个穿着玛法学院校服的眼镜男带着一个小萝莉四处逛着,温馨的场面竟然让这位从小被长辈捧在掌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的少年第一次破天荒的生出羡慕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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