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Goahead(2 / 2)
电梯应声开启。
莫少宇大步上前,先一步走进电梯里,幽蓝色的还弱灯光,如蒙上了一层迷幻的光辉。
修长的手按下一旁的按键,抬眸看了站在门外的那抹纤细的身影一眼,薄唇轻抿,扯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还不进来。”
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阴柔的魅惑,磁性的嗓音中略带低沉,好听十分。
贝茈回过神来,迅速的穿过小小的缝隙,站在电梯的另一个角落里,不再说话。
一路,电梯下降到了地下一楼。
停车场。
贝茈疑惑的跟在他身后,保持三步的距离,来到了一辆炫酷的红色跑车前。
法拉利,又是一个爱好跑车的男人。
用香车来满足个人的荣辱观,炫耀,拉风,无非如此。
“上车。”莫少宇淡淡瞥了站在一旁的女人,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双手握住方向盘,视线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车前的女人。
呵。
她成功挑起了他的兴趣。
贝茈绕过车头,站在副驾驶座旁,伸手,停在了车把上,没有转动。
她在犹豫,这样的陌生,总有些怪异。
“上车。”车窗被缓缓摇下,露出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眸,贝茈看了一眼,还是决定,坐上去。
车子在她系好安全带之后,如箭般冲出了停车场内,奔驰在马路上,卷起了一颗颗细小的尘埃。
“我们要去哪儿?”斜倚在窗边,贝茈看向窗外,看路边的一列列行道树以疾速向后逆行而去,成为一条滑动的纽带,飞快的飘摇。
这个男人,总给她一种,恐惧感。
从头至尾,她感觉得非常深刻。
“秘书有资格反问总经理么?”莫少宇侧头,只瞥见身旁女人的一头飘逸的长发,随着车窗外飘进的微风,而卷起一阵阵缱绻的涟漪。
很美。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令男人疯狂垂涎的资本,无论是身材,还是从她身体不断散发出的独特气质,些许内敛,更多的是神秘。
她就像是一个未经雕琢的宝盒,等待着人们的采撷,等待着出土的那一瞬间。
贝茈无语的噤了声,既然他要刁难她,那么方法何止只是这一种。
保持沉默,反而会好一些。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幢巨大的别墅前,辉煌,绚烂,光看那流畅宏伟的外观,就十分的大气,流彩溢金。
贝茈下了车,见莫少宇自顾自向前走去,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留下了一道道阴霾。
她站在原地。
这里,是郊外,富家公子郊外别墅的聚集地。
所谓的聚集地,无非似乎富家公子钱多了,没处花,在这儿建了奢侈的别墅,供他娱乐享受。
既避免了娱乐媒体的抨击追踪,更乐得自在逍遥,为所欲为。
直觉告诉她,不能进去。
将手中的包拿紧,她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转身,往回头路走去,一抹纤细的身影走在宽阔的马路上,似一颗小小的缩影。
“似水年华的曾经,也经不起碾碎的痕迹,但凡流过痛过,也就懂得了,强求何必在一起……”
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隔着包的皮隔断,依旧显得有些空泛。
拉开链子,取出手机,翻开手机盖,放在耳边,“喂,你好,我是贝茈。”
她忘记了看来电显示,等那一边长长的一段沉默之后,她才记起了,应该看一下是谁。
当她看见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个字时,心却扑通开始跳得慌乱。
他。
她给那个人的称呼。
毕訾暄,冷情到无人可及的境界,一次次伤了她的心,却一次次像对待宠物一样,给她一点甜头,将她重新勾回去。
呵。
他还有这个可能么?
纤细的指触到那软软平滑的键盘,思索了三秒钟,指腹磨搓着那红色的标志,狠狠的,按了下去。
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伤了那么多次,真以为,她是摇头摆尾,等待他可怜的畜生么?
继续往前走去,她的思绪却渐渐的有些游离,走至一个小小的十字街头,她茫然的看了一眼前方的红灯。
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等着。
而,她却忘记了,自己正站在路中间,而不是马路一侧。
一辆正要拐弯的乳白色跑车,正疾驶而来,发出尖锐的刹车声,谁都不曾设想到,竟然会有一个人会站在路的中间。
车子急急的甩向了一遍,却还是擦到了她的手臂,巨大的冲力将她撞到了在地上,滑过一条长长的红痕,有血液开始从破皮的深处渗透而出。
触目惊心。
手心因为缓冲,本能的护住了下倒的身子,却被地上的石子沙砾深深的嵌了进去,火辣辣的疼,从手心不断的蔓延而出,疼到极致,渐渐的麻木。
她的意识渐渐回落,才记起了方才发生的事。
而,耳边却蓦地响起了一声轻柔的嗓音,如沐春风般,令人暖暖的,想要睡去。
身子渐渐的乏力,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可以支撑的重量,眼皮沉重的耷拉下,纤细的身影渐渐的往地上软去。
却被一双强健的手臂揽进了怀中,只剩下温润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嘈杂。
听不见,都听不见。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无论怎么适应,总觉得,夹杂了一丝死神的味道。
化学药品,医药品,各种气息夹杂在一起,汇聚成了莫名的胆颤。
这便是医院。
白色,异味,代名词。
VIP病房中。
柔软的床榻上,躺着一道纤细的身影,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呼吸一般,她的手上贴着药膏的纱布,手心也有,另一只手,正挂着营养液。
轻薄的呼吸,自那小巧的鼻翼间渗透而出,如淡淡的清香,若隐若现,疏影横斜。
一声嘤咛,沉重的眼皮渐渐的扯开来,露出一抹水样清澈的眼眸,似一颗黑宝石一般,发出了璀璨的光华。
疼。
意识随着,渐渐的回落。
入目的是一片刺白,刺啦啦的白色,如此的触目惊心。
直觉上,这里是医院。
贝茈费劲的单臂撑起了身子。
“你醒了。”声音很熟悉,从一旁转角处传来,当贝茈看见那抹身影时,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
那个如沐春风一般的男人,永远噙着浅浅的笑,温柔的,陪在她身边。
傅之裔。
“裔,是你?”贝茈怔愣的抬眸,插着吊针的手,也忘记了摆平,突然,觉得好痛,低下头,还没抬起手,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抚平,温柔的嗓音,清晰的在耳边:“你说你呀,这都大了四岁了,怎么还这么莽撞呢?没我在身边,看来,你没有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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