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高山流水砍柴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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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和阿轩住在一处,谢天颇为圆滑,和丰宁瑞比较处得来,两个人住在一处,千里和跟随秀儿的黑娃住在一处。

本就是个县衙,也不算太大,这样一来,除却诸位先生的住处,后面住的人员都慢慢当当,还留下了一间库房放杂物。

顿时冷清凄惨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明珠因为是横千秋的弟子,多了几项特权,久而久之,大家都认识她了,混的熟了大家也都喜欢她。

而唐应竹一直没有机会随意的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一直随意的表现出自己的放浪形骸,故而一直处于尴尬的位置,能说上话的,也就明珠和千里,还有年纪最小的阿轩。

在无所事事的过程中,加上每天都上演着乌先生和让师娘的家庭暴力,让唐应竹无比迷恋上了偶尔来送西瓜的月儿姑娘,他认为一个女人就该像她一样,温婉大方,贤良淑德。

对此明珠不置一词,因为月儿姑娘每次看他都躲躲闪闪,大概是因为他的“病”吧,倒是对谦逊有礼的丰宁瑞青睐有加,这一点,还是从每次月儿分西瓜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分给丰宁瑞一块最红最大的看出来的。

这天按照课程的安排,他们该上横千秋的课,刚刚听完了乌先生的“战场论”心潮澎湃之余,恨不得亲临实践。

可是横千秋却让他们在地上坐成一排,看着厨房里让师娘拿着鞭子呵斥着乌先生快点做午饭。

乌先生围上了围裙,兢兢业业的翻动着锅里的炒蛋,一边安慰着妻子,让她别着急,很快就好了。

末了,在众人对着锅里的炒蛋流口水的时候,橫先生终于率先擦了擦口水,拿起戒尺,“今天我们要学的,就是家里的战场。”

众人咽了口唾沫,谢天举手说:“请问先生,家里不该是一家团圆和乐的地方吗?怎么会是战场?”

横千秋最欣赏的就是谢天这一点,正好引出他的重点,不像每次他给明珠使眼色配合他的时候,明珠都会率先跑上去,抢了乌先生锅里的鸡蛋就跑。

最后留下横千秋一个人在乌先生幸灾乐祸的眼神下,无时无刻不把“嫂夫人”挂在嘴上,一边陪着不是还得做一桌子饭来赔罪。

秀儿一直深得让师娘的欢喜,经常把她叫到一起谈论事情,也是书院里唯一一个能和师娘说上话的人,让明珠头疼的也正是这里,秀儿自从和让师娘混在一起之后,无时无刻不把自己对明珠的思念爱慕表达给师娘,明珠一直对她冷淡相对,让让师娘对明珠的印象也一落千丈。

刚刚听完了文先生的乐理课,在后山的山腰处,文先生极其陶醉的演奏了一曲高山流水,秀儿和黑娃翻着课本打瞌睡,明珠和唐应竹传着纸条,让千里传递,以此为乐,谢天也支撑不住低下头闭着眼睛,只有丰宁瑞兴致勃勃的翻动着乐谱,不时的拨弄着琴弦。

一曲终了,文先生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正巧看到千里捡起从唐应竹那里扔过来的纸条,顿时收敛了柔色。

“千里同学,为师刚刚弹奏的这首曲子,你可听出是什么名目?”

一听先生叫他,千里顿时慌张的把纸条放在琴下面,手足无措的起身。

“是……是……,大概是……”

“是高山流水——”一旁的阿轩悄悄抬起头说道。

“回……回先生,是高山……高山……”千里紧张的手心出了冷汗,磕磕绊绊的回答着。

文先生摇了摇头,“高山流水说的是伯牙与钟子期知己相交的事情,伯牙在山上弹琴,路过的钟子期听见了,心里便描绘着高山远瞩,伯牙换了曲调,钟子期便听出了流水淙淙,故而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

众人皆是叹服的点了点头,文先生兴致很好地走了下来,走到明珠的身旁驻足,“至于后来,明珠同学,你说一说,若是钟子期去世,伯牙该如何?”

明珠站起来老老实实的答道,“钟子期已死,伯牙没有了知音,高山流水弹给谁听?伯牙日后该不会再弹琴了。”

文先生赞赏的点了点头,“明珠的见识果然高瞻远瞩,说的不错,钟子期死了之后,伯牙悲痛万分,伯牙后来愤而摔琴,再无高山流水。”

明珠颇有些得意的看了看唐应竹,她倒不是知道这些,只是横千秋曾经再明府里的时候,常常跟明珠说起,“伯牙因钟子期一死,摔琴断弦,再无高山流水的绝唱。”

倒不是在惋惜钟子期的死,而是每每喝了酒在欢呼,举着酒杯对明珠说,“幸亏那钟子期死得早,要不那伯牙还得弹出什么样的曲子来祸害人呢。”

唐应竹愤愤的瞪了明珠一眼,文先生走到明珠的后面,一低头眼疾手快的拿出千里藏在琴身下面的纸条,已经被千里糅的有些发皱,拿在手里拿捏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应竹。

那纸条上面写着:

“唐应竹,把你昨天从丰宁瑞那里要来的枇杷膏分我一半。”

“不给。”

“那我就告诉月儿姑娘,你喜欢她还故意欺负丰宁瑞,把人家晾好的衣服泼上水,还谎称是下雨了。”

“你要是敢说,我就把你偷拿谢天里衣的事情说出去。”

“你敢说出去,我就告诉黑娃,上次是你带我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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