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九章 掉入险境的福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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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赫想到了一个借口:“太子爷不是让奴才带菜式回北一所给贝勒爷吗,奴才再不回去,菜就冷了。”

索伦图哈哈一笑:“这还用你说,我已安排奴才送过去了,不用你费心。快过来帮我挑礼物。你跟在福临身边多年,应当知道他喜欢什么,不要客气,挑轻薄的我可不依。”

苏赫一听,顿时露出苦笑。原是先前信以为真,已挑了许多遍,但每一次索伦图都会嫌弃太过轻薄不许他要走。于是,寥寥几次之后,苏赫便知道是在耍弄他,但因着索伦图太过贵重,又岂敢作恼变脸。

可是留在这儿继续纠缠下去,只会有害无益。苏赫默想着在北一所可能会发生的事,越想越恐惧,忍不住求道:“太子爷,奴才实在不能再留了,求您放我走吧。”

孟古青在旁看磨弄得够了,便轻笑着向索伦图走近,拍帕一抚:“看来他真有要紧事,太子爷您就放他走吧。”

索伦图顿觉掌中多了东西,定睛一瞧,竟是三张批条。即时展开看过,很惊诧地问苏赫:“苏赫,你额娘什么时候生病了,我怎么没听你和福临提过?”

批条上有福临的私印和落款,苏赫心儿一抖,忙维护道:“只是小事,已经好了,没什么大不了。”说罢,苏赫便伸手想将批条取回。

索伦图手儿一缩不许他这样做,又快速地看完了另外两张,顿时生疑道:“若只是小事,怎得你短短时间离宫三次?必是要紧了。我们先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便不能不管,你且说说情形如何,待我奏报皇阿玛和皇额娘赏赐药材和礼物,并着人亲自送到你府上,这样才合礼数,若是装聋作哑,岂不是让你们寒心吗,也太凉薄了。这事料理得本就不对,便是你顾惜着面子不说,福临也不该瞒着的,真不象话,我非罚他不可。”

苏赫立刻六神无主,急道:“已经过去的事何必节外生枝。感谢主子恩典,这就算了吧。”

索伦图先前那样说也有试探之意,这下便料定了,抬眸冷笑道:“苏赫,你这样害怕,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如我这便传你阿玛来问问你额娘的病情,若真是病了,我亲自向你道歉。若没有此事,后果你自然知道。皇阿玛等下便来,招与不招,你看着办吧。”

好犀利的手段,苏赫突觉心上痛极,扑通跪了下来,不甘地承认:“千万不要,我偷了东西!”

此言一出,瞬间周围便鸦雀无声。

索伦图便朝着苏赫冷笑道:“想不到你竟是个贼。既在我这儿落网,我便不能容你。等下皇阿玛来了,你自己向他说偷了什么。”

苏赫哀求着,见索伦图毫无松动的迹象,便只好小声啜泣,显得可怜兮兮。

时光易逝,不一会儿,皇太极依着约定,已悄然地迈到屋中来。见苏赫跪着,索伦图和孟古青也似审案的模样,便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赫扭转身儿一望,见是最尊贵的人到来,顿时万念俱灰。

随后,皇太极走来瞧过批条,听说事由后立刻问:“条子怎么得来的。”

索伦图反应灵敏,顺口回道:“苏赫行迹可疑,儿子叫人去查的。”

皇太极信了,顿时怒火横生,抓过批条掷在了苏赫的脸上。

苏赫顿时面无人色:“皇上,奴才全部招了,求皇上饶命啊!”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努尔哈赤还活着的时候,曾经赐赠过一把宝刀给雅尔哈齐。雅尔哈齐很珍视这件宝物,后来临终时传给了喇世塔,吩咐不许动用。喇世塔便将它藏在书房中,一直未曾转移。这次苏赫为了筹措银子回到府中,听额娘说及当年事,便求她合作将这把宝刀偷盗出来当了。

为着临时急用,才不得如此。这些天,苏赫的额娘也在忙着筹款还账,只盼不要走漏风声。因着这把宝刀不但事关钱财,更是事关家族荣誉,倘若事败,便是有负先帝盛恩,不但苏赫会有难,全家必是同罪。

苏赫越说越怕,哭声不断。皇太极并不理会,待说完又问:“朕再问你一遍,你确实当了先帝爷的宝刀?当了多少银子,何时当的?”

“奴才该死。”苏赫颤抖着哀求:“奴才一时糊涂,竟做了忘祖的事情,求皇上饶命啊。原是为着贝勒爷的白玉如意花了一千七百两。如意是一千六百两,匣子是一百两。他账上原有五百两,还有一些零钱奴才用来打点宫禁的守卫,剩下的便是借当来的,奴才出宫三回,第一回便是回家商量,第二回去拿刀,第三回便是典当了买东西回宫。”

皇太极便越发齿冷:“好得很,你这不肖子孙,先帝爷的宝物在你眼里竟然只值一千二百两!”

苏赫顿时更加羞愧,又磕了一个头,紧张地眨眼道:“不是一千二百两,是一千八百两。因为奴才也要向鳌拜送礼也要花钱,所以,奴才当了一千八百两。”

皇太极一愣,气得哈哈笑起来:“好个够胆的奴才,竟然一举两得。朕且问你,不管是一千二百两,还是一千八百两,偷盗先帝爷的刀,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福临指使你的!”

盛怒之下,苏赫岂敢回答,心知只要错答一字便人头落地。

皇太极瞧苏赫这副贱样信以为真,气得唤道:“来人,叫福临这个畜生马上滚过来,谁也不许护着他!”(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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