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七章 自比枭雄的福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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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原本还能忍耐,听了这话却是面红耳赤地恼了,大了一声“放肆”便扯住博果尔的衣领向后拉。正好白里这时也在反抗,博果尔被两边的力量一带竟是倒了下来,惊愕无比。福临随后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拖起来,一人拖不动又唤苏赫帮忙,待成功后将他带到一旁去,小声埋怨地说:“都是误会罢了,何苦为我惹事。十一弟,你好歹也是这般大了,朝廷命官打不打得还须我说么?”

上驷院虽然只是养马的地方,作为监管大臣的白里却是正二品,况且他有先人的英名庇护,自然和一般人不同。博果尔听福临这么说,恍惚间竟也想起了孟古青的话,忆起白里的背景,心儿陡然地颤了颤,但却是不后悔:“他是恶人,恶人就打得。凭他再高也是奴才,敢冒犯主子的女人就该打死!你若是怕只管交给我便是!”

福临最想回避的便是这个,见博果尔总是在揭疮疤,尴尬得恨不得立马缝上他的嘴。因听得耳边“呵呵”冷笑,知是苏赫,心里难过又多了一重。回头瞥见白里脸上血遮了眼似乎非常严重,吓得不轻:“这可怎么好,快拿药来!”

他随口一说,突然想起门还锁着,倘若开了门出去怕又招了人来。抬头一瞥,问乌云珠可还有用剩的金创药先帮忙止血。

这几天里,白里倒是常差石婆子送药,还剩下许多。只是刚刚遭遇了那些转眼便要照料此人,乌云珠心里膈应极了,连带着也恨上了福临。但却不敢不从命,便忍着泪去翻了出来。

其后福临亲自找了水帮白里洗脸上药,又寻了些干净的绢巾缠裹好他的脑袋。白里经着痛比刚才清醒多了,一瞧眼前的这些人,吓得爬起来磕头,连声说:“奴才该死!”

“大人无事吧?”福临忍着厌恶问候:“大人醉酒摔倒了·日后小心些。”他终是做不到亲手去扶,叫苏赫代劳。

白里听见明白福临这么说是在给彼此脸面,想不到竟如此大量。很快便顺着说是自己摔倒的,福临让苏赫送了出去·自己却挡着怒火滔天的博果尔。博果尔气得骂了好几句“不要脸”,又说他不配**新觉罗的子孙。他全都忍了,先押着博果尔回寝室。

竟是将乌云珠抛在这里不管。

乌云珠自是无法抗议什么,也没胆量再睡。在想福临终是将她看得太轻贱才不顾她的感受和尊严。

悲从中,待哭干了眼泪,方才等到福临回来。

她立刻仰起头,抱紧他期盼着他的安慰。

福临心里有火·见这般不懂事更加郁闷。略问了几句知她无碍后便说今夜这事不许外传,又说就是这般料理了,日后也不许再提。

乌云珠越发委屈,娇嗔道:“尽管奴才算不得什么,到底也关系着爷的脸面,奴才是为着您伤心。”

福临有了更多的触动,抬手抚着她的发竟说起了典故来:“你也是深知汉学的,可知道昔日楚庄王经了哪些事·你若想得明白,自然便不痛了。”

乌云珠仔细一想,料得定是在说“绝缨宴”。是说楚庄王某日大宴诸将·召爱妃许姬为众人斟酒,席间风吹烛熄,有人摸黑调戏许姬,许姬趁机扯去此人帽上缨带,要楚庄王亮烛验明正身处罚,可是楚庄王却是说为了尽情的欢乐,让众人都扯断了缨带,从而放弃追究此事。而后,楚庄王某日有难,奋力相救者正是此人。

今日·福临竟是自比楚庄王,而将乌云珠当成了许姬。

乌云珠明白了他的用意,虽然心里极是不适,但唯有柔情万种地顺从他:“爷有万千雄心,奴才与有荣焉。”

福临嗯了一声,因是一劝她便柔顺了·不禁赞许地说:“你在我心里终是与旁人不同。”

乌云珠勾着他的腰不放,微含卖弄:“爷将来一定会比楚庄王更有作为。是奴才不懂事了,原不该哭的。”

福临这些来来都没再沾过女人,她这么一扭他就有些把持不住,偏是强忍下了,又说:“今夜你便辛苦些不要睡了,明儿我再想办法接你到新的住处。”

西边的凉房是白里安排的,才经了这种事,到底有些不放心。可若不去住,怕也要撕破了面皮,要想个办法两全其美才好。

乌云珠也想着这些,因见福临欲言又止的,怕他说出回“颐和轩”的话来,竟是一着急便起身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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