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那个男人是谁?(2 / 2)
街上的风雪越加的大了,风声呼啸着夹杂着满天的雪花,车内的李晴儿茫然的望着这被雪花渐渐装扮成银色的街道,肚子不合宜的发出了咕噜声。
“晴儿,你还没吃饭?”明轩问道。
“啊?”李晴儿收回视线,摸了摸肚子说:“恩,刚不觉得饿嘛。”
“是看着某人就饱了,还是被某人气饱了啊?”开着车的苏悦儿冷冷地说。
“呵呵……”知道苏悦儿还在生气,李晴儿只能尴尬的冲她笑着说:“悦儿悦儿,对不起啦,不要生气咯,生气容易长皱纹的哦,到时我们明轩会心疼的哦。”
“瞎说什么。”坐在后座的明轩紧张的说。随即伴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吱……”车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李晴儿莫名的看着自己造成的不大不小的麻烦小心的询问着身边的苏悦儿。
李晴儿探头看了看窗外,闪烁的灯光在这风雪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温暖,是麦当劳叔叔啊,伸手抱住了苏悦儿,“李晴儿最喜欢悦儿悦儿咯,啵”说着,还在苏悦儿的脸上亲了一下。
苏悦儿揉了揉李晴儿的头发,无奈的看着李晴儿说:“真是拿你没办法,自己下车去买点吃的吧,要不胃该又疼了,不过外面好像风挺大的。”说着,眼睛瞟向了明轩。
“嗯,嗯。”饿极的李晴儿狂点着头,刚想打开车门,明轩却拦住了李晴儿说:“李晴儿去买吧,外面冷,而且现在也晚了,还是买回家吃吧。”
“好吧。”听着车窗外呼啸的风声,李晴儿梳理着被苏悦儿揉乱的头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啊,明轩。”
“呵呵”明轩抬手揉了揉李晴儿还没梳理好的的头发,开门走了出去。
“你们干嘛老是喜欢揉李晴儿的头发啊,人家刚弄好呢。”嘴里嘀咕着,李晴儿又摆弄起还没梳理好就又被明轩弄乱的头发来。
“给,那个帅哥留给你的。”在李晴儿忙于摆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时,苏悦儿从包里拿出一叠钱给李晴儿。
“什么意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瞬间李晴儿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为什么,林铎,难道你就是这么看李晴儿的吗?在你眼里,李晴儿就这么卑劣不堪吗?李晴儿所做的在你看来,只是为了钱而已吗?
看着李晴儿静止、茫然、无错的表情,苏悦儿淡淡地说:“不是你现在想的那个样子,那个帅哥拿这个给李晴儿的时候,言辞混乱,估计他是说不清他想说的意思,所以应该不是你现在想的那个意思。”清浅的声音在车厢内流淌着:“本来不该替你收的,但李晴儿想这也许会是你能找他的一个很好的理由,所以李晴儿替你收下了它。”说着苏悦儿伸手替李晴儿顺了顺头发,“是他吧,他就是你去东京旅游时遇到的那个人吧,那个让你魂牵梦绕的人,是吗?”
“嗯,”李晴儿微微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悦儿。”心里幻想着你对苏悦儿词难达意的表述,嘴角不自禁的微微翘起
“其实看着傍晚那个不像你的你,李晴儿就知道,这个人于你是不同的,但是,李晴儿,你想过明轩吗?明轩该怎么办呢?”苏悦儿的声音打断了李晴儿对你的幻想。
“明轩?明轩有什么怎么办,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凉拌啊,因为我们是永远永远最好的朋友啊,这是我们从认识就知道的嘛,不过……”冲着苏悦儿眨眨眼睛,李晴儿开心的笑着说:“李晴儿知道,你喜欢明轩的,对吧?”
“可他喜欢的是你,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不管是该做亦或是不该做的,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吗?”苏悦儿的声音不自觉的开始提高,低下头,双手紧紧握住了方向盘。
李晴儿被这突然来临的消息镇住了神。顿了顿,勉强回神的李晴儿说道:“悦儿,你跟李晴儿开玩笑吧,李晴儿跟明轩只是好朋友,好哥们啊,什么该做亦或不该做的?而且,他不还老说李晴儿是闯祸精,说李晴儿不够温柔,没你能干,又不漂亮,他怎么会喜欢李晴儿呢?”对啊,一个对你蛮是挑剔的男生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呢,在心底李晴儿同时不断的对自己说。
一阵冷风吹进车内,是明轩买回了食物,“怎么了?”看着车内异常的李晴儿和苏悦儿,提着食物的明轩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有点困了。”苏悦儿率先从方向盘上抬起了头,故作镇静的说。
“那李晴儿来开吧,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说着明轩推开车门,想下车跟苏悦儿换位置。
“不要,就苏悦儿开吧,反正也就到了,李晴儿也困了,好想念李晴儿那张床。”李晴儿编织着最不合适的理由驳斥着明轩的提议,只因忽然间,李晴儿很怕坐在明轩旁边,因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个寻常的冬夜里慢慢的改变着。
“嗯,李晴儿说的对,还是李晴儿开吧,就到了。”说着,苏悦儿看了李晴儿一眼,随即已经发动了车子。
明轩狐疑的看着车内怪异的李晴儿和苏悦儿,从后面拍了拍李晴儿的肩,把食物递给了李晴儿,轻声问李晴儿:“你们,怎么了?”
“没,没什么。”接过食品袋,李晴儿随即就打开故意大口地吃了起来。
车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而迟缓,车外街上的雪下的越来越密集,车子开过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在一片沉默中,李晴儿终于到家了。
“苏悦儿,你去停车,李晴儿陪晴儿先上去吧。”
正狼吞虎咽地完成着迟到的晚餐的李晴儿,听着明轩的这句话,手来不及的猛挥,“不用,不用了。”
“说什么呢,吃完了再说嘛,”苏悦儿掸着身上的面包屑说:“讲点卫生,好伐。”
“咳咳……”终于咽下了嘴里的浩大工程,李晴儿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明轩哥,很晚了,要逼供也得给李晴儿这个刑犯睡觉的时间吧,你就跟苏悦儿就先回家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明轩狐疑地看了看李晴儿,又看了看正发愣出神的苏悦儿,咽下了嘴边的话说:“那好吧,时候是不早了,你早点去睡吧,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恩,拜拜,那你们路上小心。”听着明轩不再坚持送李晴儿回家,李晴儿深深吸了口气,推开车门下车,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李晴儿转身道:“明轩哥,悦儿今天可是被李晴儿折腾的很累咯,而且她刚才也说有点困了啊,所以现在该你来开车,然后亲自把她送到家,知道吗?”
听着李晴儿故意加重语气的“亲自”二字,明轩眼里的狐疑更深了,苏悦儿则是白了李晴儿一眼道:“好走了,即使是休假你也该有点时间观念吧。”
“知道啦,悦儿,为什么你李晴儿年纪差不多,可你的口气却总像李晴儿妈啊!嘿嘿……”李晴儿逃离苏悦儿作势欲打的手掌,对着明轩挥了挥手说:“路上小心哦。悦儿,到家给李晴儿电话啊”
“你还是早点睡,有什么话两个人明天不好讲的非要半夜里说的啊。”下车跟苏悦儿换位置的明轩冲着李晴儿说。
“一个像李晴儿妈,一个是李晴儿爸,你们俩个还真是绝配。拜拜!”没等着看苏悦儿跟明轩的反应,李晴儿就急跑着冲向电梯。
“李晴儿,你想过明轩吗?明轩该怎么办呢?”回到家,躺在温暖的床上,靠着床被,耳边不禁又响起了苏悦儿的话“可他喜欢的是你,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不管是该做亦或是不该做的……”
混乱的思维让李晴儿的身体在瞬间变的木讷,感觉有点冷,是窗外的冷风吹到了家里吗,抬头看了看窗外继续纷飞的雪花,李晴儿用手紧紧抱住膝盖,缩进了被子,“怎么可能呢,不该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的啊。”嘴里低喃着的话语不断的否定苏悦儿在车内对李晴儿的言语。“悦儿一定是骗李晴儿的,肯定是因为今天林铎的事她很生气,又因为明轩刚才在教堂里阻止了她对李晴儿的责问,所以她才故意这么说的。”
“林铎……”又想起你了,钻出被窝来到窗前,看着这纷纷攘攘从天空飘落的雪花,不知不觉眼前又浮现出你手腕抵着下颚,眼神迷离的望着窗外雪花的情景,你在想什么呢,你说你想轻抚雪花,那你触摸到它冰凉的圣洁了吗?窗外的雪还在飘落,不紧不慢,风姿旖旎地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广博的天地间尽情挥撒,雪花连绵,不断在风中打转,在黑夜街道的昏暗光影映照下,显现出一份轻盈的美丽。
“唉!”轻轻叹了口气,拉上窗帘,眼角瞄到了放在床头的那叠钱上,“林铎,你是太聪明了还是太笨了呢?”对着空旷的屋子李晴儿问。“不过,反正李晴儿是太笨了。”轻轻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李晴儿自言自语道:“你呀,真是笨蛋一个,再怎么说也留个他的号码嘛,现在好了,苏悦儿说给李晴儿一个可以再接近他,找他的理由,可好,怎么找呢?”意识在朦胧中渐渐模糊了。
李晴儿从雪花飞舞的街道漫步到了樱花漫天的花园,阳光洒落在身上,四周是一朵朵淡淡、绯红如云般开的正盛的樱花,在微风的轻轻吹拂下,花瓣漫天飞舞,宛如天女散花,地上更是像是铺了以层薄薄地花絮,一个孤独的人影安静的伫立在樱花树下,腰间有剑,忽然眼前剑光闪过,血从顺着他的手腕间慢慢流淌下来,身旁的树上的樱花瞬间开的更加灿烂艳丽,花瓣似是被鲜血染红般越加绯红亮丽,人影靠向树背并渐渐向下滑落,苍白的脸庞,自嘲的微笑,忧郁但坚定的眼神,“林铎……?”李晴儿大声喊着向你跑去,但为什么,为什么李晴儿那么努力地跑还是离你那么远啊,李晴儿哭喊着,挥舞着双手,“不要,林铎……”李晴儿拼命的跑,即使李晴儿的肺好像已经不再能提供李晴儿氧气,李晴儿还是努力向着你跑去。终于,李晴儿扶住了你摇摇欲坠的身体,抱着你在你肩头努力平复着李晴儿急促的呼吸,“晴儿!”明轩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抬头,怀中的你怎么变成了明轩,“怎么是你?”李晴儿猛地推开明轩,急切的探寻着周围,你安静的躺在李晴儿身边的樱花树下,“不……”李晴儿声嘶力竭的向天空怒吼,眼泪随即布满了脸颊。
“不……”李晴儿胡乱挥舞着双手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室内的氧气,发现自己满身是汗,泪水更是布满了脸颊,“原来是梦……还好只是梦而已。”李晴儿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心跳低声言语着。
起身,从床头倒了杯水贪婪的喝着,冰凉的开水顺这喉咙慢慢滑落,让李晴儿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拉开窗帘,望着窗外飘洒了一夜的雪花把这异国的城市装扮成一幅银装素裹的世界,心不知不觉地迷失了。没有阳光,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细碎的雪花依旧不时从空中间歇着飘洒下来,一时间,目光不自禁地跟随着雪花飘洒的痕迹飞舞,看着这洁白的冰凌花滋润着土地,怎么也润了李晴儿的眼睛,流下来的是泪水,还是雪水?莫明的原因带来的也只能是莫明的答案。“林铎……”
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与刺骨的寒风、冰冷的雪花擦肩而过,面目表情却非一种,兴奋的、愉悦的、担心的、懊恼的……终于明白同样的风景在一瞬间也有万般的不同,只因人有了感知,所以世界也就不再只有一种颜色,“林铎,你的世界是什么颜色呢?李晴儿想一定是如雪般的白色吧,想要拥抱雪花的人,必定是宛如天使般纯净美好的,记得有本书上说,喜欢雪天的人,必定有颗其表圣洁,其质宁静的心。似你,如李晴儿……”
中岛美嘉的天籁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打断了沉浸在雪世界里的李晴儿,拿起电话明轩急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晴儿,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没什么事吧?”
“事,有什么事……”明轩的声音让李晴儿想起了梦中的情景,李晴儿没
好气的说:“拜托,不要在圣诞节前诅咒李晴儿好吧,明轩,李晴儿又不是三岁小孩!”
“呵呵……”电话那头明轩尴尬的笑着说:“李晴儿没这意思啦,只是怕你昨天没睡好。对了,外面还在下雪,待会要不要李晴儿去接你?”
“接李晴儿干嘛?”
“苏悦儿说想跟你商量下明天晚上的事。”
“随便啦,不过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明天晚上直接去教堂门口等不就行了。”忽然间脑海又浮现起了苏悦儿昨天的话,李晴儿不禁慌乱起来,急忙改口说道:“明轩,李晴儿忽然记起待会还有点事,明晚的事你就直接跟悦儿商量好吧,李晴儿晚上会跟她联系的,就这样吧,李晴儿赶时间,拜!”
“可是……”没等明轩的回话,李晴儿已经挂断了电话。“悦儿,昨晚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你知不知道,李晴儿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明轩了。”使劲摇了药头,“唉,晚上还是去找悦儿问问清楚吧,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咕咕……”肚子发出的警报声阻止了李晴儿继续虐啊待李晴儿的头部,“喂了你还没超过10个小时呢,怎么又叫了?”李晴儿戳着自己的肚子坐回床上说:“这样下去李晴儿会超重啦,你呀,就再忍忍吧,等中午早点喂你,乖!”安抚着肚子刚想钻进被窝里再补个觉的李晴儿,看到床头的钱,忽然得想起,明天的礼物还没买呢。
“糟了!!”说着,李晴儿赶紧站起身冲进浴室做完各种准备,换好衣物出门加入了街上的人潮。
屋外寒风凛冽,雪花飞扬,屋内温暖如春,琴声悠悠,苏悦儿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眼前不断变化出各种风景,看着那一张张形色迥异的面孔,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当年刚来美国的情景,想到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苏悦儿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5年前,北小米的父母困惑于家乡贫苦的生活,听人说美国是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国度,故而想去美国开创新的生活,变卖了家里的房子跟所有的一切,满怀憧憬的父亲带着母亲和自己偷渡前来美国,不想途中船只遇上风暴,北小米的父母和船上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就此罹难,就算少数运气好生还的人也在被救后被美国国土安全部主管移民的管理人员遣送回了中国,而北小米则是靠抓着母亲拼命把她推上的木板,恍恍惚惚中漂浮到了本不应漂浮的到的海岸边,接而遇上了因心情烦闷而来到海边看日初散心的富家公子林明轩。接下来的故事,几乎跟所有八点档的连续剧一样平凡无奇,富家公子救下并收留了大难不死、孤苦无依的北小米,给了她一个能在太阳下泰然生活的身份——苏悦儿,从此孤苦女爱上了她的救命恩人,却感怀于身份的悬殊而只能将感情深埋于心底。
林氏软件开发集团在美国IT行业也算成绩斐然,其如今的集团主席林辜成早年跟随祖父母移民来到美国创业,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终于在这异乡打下一片天地,近年来更是独领风啊骚。因为幼年就离开了家乡,所以林辜成对祖国常年来就有着深深的思念,对同在异乡的国人更是格外关照,当年林明轩带着狼狈不堪的苏悦儿回到家里的时候,林辜成不仅没有责怪林明轩,更是在询问了苏悦儿本身的意向之后立即帮她解决了所有的麻烦,使她真正完成了父母以生命为代价的愿望,拥有了美国的绿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了下来。
林氏的豪门生活并不奢华,林辜成早年丧妻,因为工作更是很少在家,而如今的林家女主人是同为IT行业龙头的欧阳家长女欧阳佩云,欧阳佩云年轻高傲,耐不住屋子里沉闷的气氛,就经常以出席参加酒会为名很少回家,因为只是为了辅助事业而成就的婚姻所以林辜成对欧阳佩云的行为很少发表意见,唯一的少爷林明轩更是冷言少语,经常待在自己的屋子摆弄着电脑里那些对苏悦儿来讲由于天书的连串代码。经过逐年对林家的打理,苏悦儿渐渐明白人的内心往往总不如表面来的简单,表面对你微笑如春风的人也许他的心里正诅咒着你不得善终,表面彬彬有礼、待人温和的人也许他的背后行为会令人发指,豪门生活中的人,不管是主人还是仆人,老人还是小孩,都是带着美丽的面具在生活着。如同她所深爱着的救命恩人林明轩一样,虽然表面少言冷峻但却温顺有礼,但其实暗地里林明轩对于所有他所不认同的事物、人群却有着近乎冷酷狠厉在做法,但苏悦儿还是愿意相信林明轩的所作所为有着他的无可奈何之处,所以如果每次事情超出预期的范围而需要有人收场的时候,苏悦儿就是不二人选。因此,表面上所有的人看来林明轩对于他所救的那个艳丽可人的女孩有着特别的关爱和照顾,就连林明轩的父亲,也因为感叹于儿子对苏悦儿的态度而对苏悦儿格外喜爱。而只有苏悦儿知道,她对于林明轩而言,只是一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笨蛋女人而已。她对于他,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她成为林家管家的那个晚上,她度过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却也是在那一天,她明白了,自己对于他只是仆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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