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4.第834章 黑纱下的脸(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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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号过脉搏之后,劝解女人千万不要再自寻短见,就算有千种理由,也抵不过肚子里孩子的一条性命!

女人听闻自己有了孩子后,惊愕了几天,随后惊喜起来,用了各种手段,将身上仅剩的首饰也当了,托人将有了身孕的的事情,告诉了那个已经远在台湾的机关秘书。

那家伙回话了,但是却令女人绝望透顶——他说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希望女人从此以后不要再骚扰他!

女人万念俱灰,打算一死百了,但恰好那天被抓了,因为新政府要教育改造她们这类人。与一群人呆在一起,并且又被监视着防止逃跑,所以她连死的机会都找不到。

等到改造结束后,她也改变了主意,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等待着有一天能亲自去台湾,狠狠地报复那个负心汉。

后来,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了,由于做过妓`女的经历为很多人知晓,所以日子过得很艰难。

政府派去定期检查的人倒还没什么,关键是社会上的那些小混混,隔三差五地去敲门,想要白占便宜,不仅是她身体的便宜,还有她家里的食物和辛苦挣下来的几块钱。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原则和底线,不想重新再成为被人耻笑的妓女,所以将那些人用棍子赶走,但是一个女人,还带着嗷嗷待哺的儿子,怎么可能对抗得了那些流氓呢。

一天夜里,几个社会小混混摸进了她家里,要将她凌`辱,但是她死活就是不依,弄得那些流氓也很无奈,只能用她的儿子作威胁。

女人没办法,只好屈从了,被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蹂躏和摧残!并且这件事,很快被喜欢吹嘘的小混混们透露了出去,添油加醋地描述成,是女人主动勾引了他们。

打那之后,女人的日子更加举步维艰,不仅清贫,而且还要受到街头巷尾的嘲笑与鄙夷。

有句话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就是说人言的可畏,力量之大。

女人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孩子身上,经常一整天都不给他喂奶,并且喜欢用开水灌他,但那孩子命很硬,活儿下来,不过嗓子由于从小就被开水烫,所以毁掉了。

这些还不算,女人重新开始接客,并且不管是什么人、给多少钱,都愿意接受,有时候只要帮她拎两桶水回家,都可以跟她睡上一觉!

那个孩子从小就被打骂,确切地说应该叫虐`待才对,只要哪天女人有一点不高兴,就用棍子打,用石头砸,用火钳烧,用针扎……

反正身边的所有东西,都能成为毒打孩子的凶器。还不到十岁,那孩子就已经千疮百孔、满身伤痕,而且由于营养不良,看上去远远小于实际年龄。

并且只读了两年书就退学了,女人不允许,觉得一是花钱,二是没有人帮她干活。

后来有一年,应该是孩子十岁的那年,有一位媒婆给女人做媒,让她嫁给一个乡村的男人,说得天花乱坠,家里多少多少地,人长得有多么多么好……

女人带着孩子嫁到了乡下,之后才发现被骗了,但是想走却难了,自己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着嘲笑的巷子,于是选择呆在农村。

丈夫是个傻子,说得好听点叫智障,整天嘻嘻哈哈的还不如一个孩子懂事,并且家徒四、,一贫如洗,结婚用的房子也是别人家的,之后又还了回去!

女人好吃懒做,什么活也不愿意干,为了弄钱花,又开始做起了皮肉生意,并且要价更低。

其实这一切,孩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从来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顺从着女人。

新家里唯一能让他有点欣慰的,就是那个爷爷——也就是女人的老公公,比较疼爱他,让他体会到了一点从没有过的温暖。

可是有一天,当他从地里干活回来,却听到了破旧的家里传来呻吟声。

这样的声音男孩从小就耳熏目染,所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想不管,在外面玩一会,但不经意间却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粗喘,并且嘴里喊着干活的号子。

男孩心里忐忑了一阵,绕到卧房的门板前,通过缝隙朝里面窥去,看到的一切令他目惊口呆:疼爱他的那个新爷爷和女人,竟然在床上一丝不挂地做着那种事情!

男孩非常愤怒,但是却不敢声张,脸上不停地渗出汗来,觉得天昏地暗,仅有的一点人生希望也没了,原来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要冲进去,对那对狗`男女大声痛骂,但却不敢,女人从小到大对他的折磨,让他性格非常胆怯,不经允许的话,几乎没有任何胆量做出格的事情。

等到老头心满意足地走后,男孩进了屋,平生第一次对女人提了要求:以后不准再做破鞋!

女人对男孩的话语很气愤,抄起炉子里的一根铁棒——用来清理炭火的那种,照着他的脸上就戳,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全然不顾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饶,将他的整个脸烧成了马蜂窝。

房间里满是焦糊的肉味,女人非但没有丝毫内疚,相反,还失声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这样很爽,通过虐`待机关秘书的儿子,报复了他对自己的背叛!

男孩终于忍无可忍,冲过去撞倒女人,并用铲子挖出炉火里红彤彤的炭块,洒向她的身体。

女人的衣服燃烧了起来,并越烧越旺,疼得尖声厉叫,朝男孩扑来……

等村民们赶来的时候,房子的火势已经非常大,根本不可能进去救人了,等到灭了后,发现了女人的尸体,但是却没有那个男孩的,觉得是被烧成了灰,也就不再管了。

但没有人知道,他从此走上了一条邪路,成了杀人狂魔,并且沉醉于此,当然了,首先杀掉的,就是台湾的那个机关秘书一家……”

面纱男子讲述完了,整个人也虚弱地没了气力,呼吸细微,看样子撑不了多大会了!

我蹲下身子,瞅着他的脸:“想不到你的童年会是如此凄惨,但这些遭遇,并不能成为你杀害其他人的理由,因为每以个人的背后,都是一个或者多个家庭,死亡后带给他们的伤害太大了,尤其是被残杀!”

“我从来不想为自己辩解,只是觉得老天有点不公,为什么要让我成为那个女人的孩子?如果是普普通通的正常家庭,那该多好,不奢求什么,只要父母疼爱我就足够里,咳咳咳,咳咳咳……”

面纱男子激动得咳出了血,将黑纱都渗透了,看来是不行了。

“快告诉我,去第七层的通道在哪里?那一层的护教士有什么能力和弱点?”我催促起来,希望在他临死前知晓点有用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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