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清明 第十四章、雷引符(1 / 2)
陈叔的家是一栋大概两层楼高的砖头房子,屋后还有个猪圈养着两头猪。
大约在屋外等了约莫三四分钟左右的时间,张清风则从屋后轻手轻脚摸了进去,可哪想却瞧见陈顺竟然在猪圈边磨着刀儿,而在他身旁有一只肥猪四只脚被捆了起来,一瞧这就是要杀猪模样。
“咦?这都啥时候了,这陈顺怎么别的时候不选,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杀猪来着?”
但见陈顺把等刀磨好了之后将那只地上猪抬起来,四肢都死死的困在猪圈的木桩子上,使其就像个大粽子一般,一动都不能动,然后左手压着猪头,让其白乎乎的脖子给露出来,右手的菜刀则架在猪的脖子上比量起来,估计其实在找着猪儿脖子上大动脉的位置。
说起来也奇怪,一般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这猪都会都会知道自个大限已到,应该会死命挣扎的才对,而如今眼前这头猪却是一动不动,两眼无神地盯着陈顺,看其样子似乎有极大的冤情一般。
瞧见那头猪的模样,不知为啥,陈顺握刀的手亦是微微颤抖了起来,“这……这你可别怪咱,是咱爹想吃你,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说罢才一刀抹在猪的脖子上。
陈顺的这一刀下去,正好是抹在了猪的大动脉上,一时间,暗红色猪血就好似放自来水的水龙头一般,咕噜噜地一直向外冒,流到下边陈顺事先就准备好的大盆子里头。
这猪血约摸流了大概四五分钟左右之后猪猛地一抽搐,就再也不动了,本来按照张清风的想法,陈顺杀了猪之后应该是拿一锅滚水来去猪毛,然后把猪的内脏给挖出来,但是哪想陈顺瞧见猪终于死后却就不再理会那只被捆在木桩上的猪了,相反却是把拿朋满满的猪血给抬去了屋子里头去。
瞧到这里,张清风赶紧跟在陈顺的身后摸去了他家屋子里去,可不想见到陈叔此时正坐在客厅当中,并且嘴里还一直叫着:“顺子,你好没,咱肚子一直在打底来着!”
“爹!好了,咱来了。”陈顺提着那盆生猪血快步走到了陈叔面前,陈叔见状马上一把将陈顺手中那盆猪血给夺了过来,竟眼睛没眨一下的就开始豪饮起那一盆散发着腥味的猪血起来。
“我的妈呀,这家伙竟然生喝猪血!”一直躲在拐角处的张清风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不寒而栗,而站在陈叔面前的陈顺虽说表情上有一丝难过的表情,但似乎这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并没有说啥。
就这样,一盆满满的猪血没过个几分钟就被陈叔喝得一干二净,并且其喝完之后还一直砸着嘴巴,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顺子,这……这还有没有,似乎这一点儿咱吃不饱啊。”
陈顺听了这话顿时显露出为难的表情,他说:“爹,如今你这量已经越来越大了,咱家的猪已经被咱给杀完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先忍忍,等明天咱到集市上再买回几头。”
“可是现在咱……咱饿啊……”陈叔呜咽一声,两只眼睛则是直勾勾地瞧着陈顺,把其都给瞪得心里头发毛了,“爹,要不我这……这就马上去隔壁林婶家借头猪,大不了改日咱再还给她……”陈顺说罢这话就转身,作势要出门去,可哪想陈叔突然冲了过去,一把将其抓住,但见其用一脸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好一会陈顺,逐舔了舔嘴巴,说道:“顺子,阿爹不用你麻烦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是咱把你养成这般高高大大,如今是时候该你回报你爹咱了吧。”
“爹,你这……这是要干啥?”看见陈叔的模样,陈顺顿时挣扎起来,但是陈叔的手就像铁箍一般结实,任他如何的挣扎可就是一点都动弹不得,而此时的陈叔则是张开血盆大口,二话不说就要朝自个儿子的脖子给咬下去!
眼见着陈顺就要血溅当场的时候,躲在暗处的张清风按耐不住突然就冲了出来,掌握手刀就朝陈叔的脖子根上敲下去!
张清风这一下不说是使足了全力,但是就算一个青年壮汉挨上这一下也会马上被打晕过去,可陈叔挨了这一下似乎整个人像没事一样,其突然放开了陈顺,回头一把就掐住张清风的脖子,面目狰狞地笑道:“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人闯到咱家里来,也怪你倒霉,你就代替咱家顺子做咱的夜宵吧!”
“爹,不要啊!他……他可是一个活人啊!树神说了,你只用喝猪血啊……”眼见自家老爹狂性大发,刚刚脱离魔掌的陈顺立马拉住陈叔的手,想阻止其对张清风下手,但是陈叔到了节骨眼上整儿个人已经完全变得面目狰狞,哪里还听得进自家小子的说话,只见他把陈顺用力一推开,骂道:“混小子,如今你翅膀硬了,竟然敢连你老子咱都敢顶撞了!你再吵的话小心咱把你的血也一起给喝了!”说罢,当下就不再去理会陈顺的劝阻,亦向之前的模样张开血盆大口,朝张清风的脖子给咬上去。
“操你……你老子的,想咬老子?!没门……”张清风跟着袁林在茅山上练了两年的家子,早已经不是当初在湘西时候的愣头青了,虽然脖子根被人家紧紧擒着,但是劲头还是使得上,于是他便趁着陈叔分散注意力到陈顺身上的时候偷偷从兜里拿出一张薄纸黄符。
说起这张黄符一眼瞧去还真是大有不同,一般的符咒都是黄纸红字,红字使用上好的朱砂写的,而张清风手中的黄符却是用金漆画的!
张清风嘴里憋了口气,忽然猛地大喝一声,手上那张金漆黄符立马就朝陈叔的脑门上盖过去!
陈叔被此符一贴不想顿时一愣,整个人手上一松,一下子就把张清风给放开了。而其自个却哇哇大叫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十分的痛苦,两只手一直捂着面门,想试图将上边的金漆黄符给撕下来,但是那符咒却如同附在动物身上的蚂蝗一样,紧紧地贴在其面门之上,陈叔越是想要用力撕扯符纸,就越是觉得疼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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