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乘人之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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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满心的怒火在看到一脸病容的侍剑时烟消云消。只见了她蜷缩在容一剑怀中,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双唇紧闭,明亮的眸子倔犟的看着她,眼中的神彩却在体力的消耗中慢慢退去。对一个有伤病在身的姑娘发脾气,好象是有点不地道。

一念至此,她无奈的问道:“侍剑,搞什么,好好的怎么会掉下去?”侍剑难堪的转过头,避开她眼中咄咄的锋芒。

容一剑冷静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僵持,道:“晨晨,这位姑娘体内余毒未除,你又何苦责怪她?”

晨晨瞪了容一剑一眼,暗道,你和什么稀泥。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倒先做起了和事老。

“既然已经到了杭州地界,接下来我们去哪?”晨晨把问题抛给他。

他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天晚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想办法清除侍剑姑娘体内的余毒。”

“你是男人,你来安排好了。”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也是身着男装的假男人。发现他没有在意,才暗暗松了口气。

经过一番折腾,侍剑累极的缩在容一剑怀中,一声不吭。几人重回到竹筏上,距杭州不过数里,竹笺顺流而下不再需要人撑竿。

侍剑卷缩在容一剑的怀中,闭目假寐。见她很是疲惫,晨晨忍不住问道:“侍剑,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受伤呢。?”

侍剑清冷淡漠的神情渐渐有了变化,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这是唐先生对我的惩罚。”

“唐继名?为什么?”话一出口,晨晨才意识到,绝不可能。以唐继名的用毒之功力若真想惩罚她,她岂能还有命在。见她一副不想再答的样子,又怕过多的谈论唐继名会引起容一剑的注意,必竟他是江湖上比较繁感的人物。只得忍下满心的疑问,继续暗中观察二人。

半个时辰后,竹笺竹筏驶入一片群山环抱的湖面,四周的景致在月光下更加美不胜收,一路延伸着隐入一片淡淡的雾色中。

这里是西湖,晨晨在心里肯定。高考后,曾同老妈来过,虽然相隔了数百年,但是地貌上并无太多变化。

竹筏停靠在岸边,几人先后上了岸。西湖风景虽美,却在杭州城郊,四周并无太多的住户,沿着湖堤走了不久,几处散落在树丛中的灯光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随着距离的缩短,月光下几处茅屋出现在了眼前。茅屋四周种植着郁郁葱葱的茶树及隐在阴暗处的各色植物。

杭州地处江浙地带,深秋之夜已有了几分冷意。几人一天中只喝了些冷水,体力早已消耗许多,看到茅屋时,晨晨兴奋间,只觉体力瞬间大增,一路欢叫着奔了过去。

敲开房门,说明来意,一对中年夫妻热情的招待了她们。做好了饭菜打扫了茅屋让三人休息。

吃过饭后,容一剑带着侍剑回到房中,用内力为她逼出体内的余毒。晨晨无聊的坐在妇人身旁看她纺线,单调的动作,吱呀的纺车声加重了她的睡意,频频的瞌睡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公子是外乡人吗?”妇人见她不停的瞌睡,忍住笑意问道。

游走在混沌间接晨晨被妇人的提问惊醒,马上摇摇头,抓住机会问道:“这位大嫂,杭州城内好不好玩,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妇人目光躲闪的四下看了看,道:“我们种茶的人家,怎么会知道城中的事呢。”

晨晨轻咳一声:“我在徽州时怎么听人说,杭州有一家被人灭了门呢。”

“这位公子,你是远路而来,我也不好说什么。这件事,我也是有所耳闻,听说川蜀的唐家姑娘把城东的秦家堡几百口人毒死了……。”

“等等。”晨晨打断她,“真的是蜀中的唐家姑娘做的案吗?”

“谁知道呢,阿弥陀佛。秦家堡主也算是个善人,家有千顷地却不执财伏势,只可惜好人不长命。希望明天秦堡主下葬一切顺利。”

“明天下葬?”

“是啊,他家出事好多天了,赶来好多人,说要为他讨个公道,不然的话早就入土为安了,可怜秦家公子,孤身一人……。”

妇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已引不起晨晨早的注意。她精神抖擞的在屋中走动着,直到容一剑略显疲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容一剑,求你一件事。”晨晨兴奋的拉过他。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脸孩子气的渴求:“什么事,这么客气。”

晨晨拉着他躲到无人处,才压低声道:“你陪我去秦家堡走一趟,好不好?”

“现在?”

“嗯。求求你了。容一剑。”晨晨拉着他的衣袖轻轻的晃动着。“我知道你很累,但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容一剑巧妙的避开她的拉扯,双手抱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我有必须去的理由么。”

“理由?”晨晨有些为难的低头咬唇思量,心中暗自做着抉择。如果不说,他就不肯帮忙,说了会有什么后果呢?权衡了片刻,无数种可能后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呢。

“只要你答应,我会付给你银子。”晨晨边说边暗道——看来这笔钱得找卓不凡报销了。

“多少银子?”容一剑仍然双手抱胸笑意不减的看着她。

“你定。”

容一剑脸上的笑容干净而清洌,眼中的戏谑更深:“五千两。”

“成交。”晨晨头也不回的,抛下话转身便走。若不走,怕对方反悔。

容一剑忍住笑意返身走到屋中,留下几十两银子,交待了中年妇后才追了出来。

晨晨脚力慢,刚走出不久便被他追了上来。听到身后的衣袂之声,脚步未停,嘴角已然上扬。正在得意间,只觉手腕处一紧,身体已被带着快速向前掠去。

毫无防备的晨晨被他蓦然间拉着飞奔而去,惊得大叫道:“啊!”

“记得回来付我五千两银票。”耳畔传来容一剑的声音。

二人一路飞奔而去,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东城外,远远便看到前面一处高墙深宅内有灯火闪烁,正面的大门外白色的丧灯迎风飞舞,说不出的萧瑟凄凉。门楣处“秦家堡”几个大字,在风灯的映照下色彩略暗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彩。

已近深夜,院墙内依稀传来走动及讲话声,提醒着这座已没有了主人的宅院内依旧还居住着许多人。

“我们去后面。”容一剑简略的安排了路线,拉着她绕过大门处晃动的几个人影,一路向后奔去。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处,高墙内黑暗而寂静。容一剑放开晨晨向后退了数步,低声道:“好了,我们到了。”

晨晨用眼神示意他拉着自己掠进去,却看到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已有几分不满,收人钱财代人办事,真没有职业道德。

见容一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晨晨口气不善的道:“拉着我进去。”

容一剑对她的不友善只是报以一笑,双手抱胸,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在看一个不相干的热闹。

晨晨焦急的向他低吼道:“你在看什么,拉我进去。”

“你只说带你来,没说要我拉你进去。”容一剑淡淡的说道。

“你!”晨晨狠声道:“现在拉我进去。”

“不行。”

“为什么?”她不满的指着他的鼻子。心中暗骂,瞧你一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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