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共处一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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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胜雪倚靠在门上,心中如被掏空了一般,塞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今夜之前,她还是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唐家大小姐,蜀中唐门的威名另她引以为傲。行走与江湖间,家世带给她的资本足以另她傲视任何一个江湖侠士,其中也包括西门陶华。

一夜之间,这一切都将她抛弃,倾慕之人不能再恋,有家不能再回,父母不能再相认,敬重的小叔叔竟然制她去死地,这一切的变故另她如此的措手不及。

她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面对如此大的变故,竟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只觉身体虚弱无力,不知何时已跌坐在了地上,地面上青砖的冰冷透过薄薄的衣衫刺激着她亦浑然不觉,直到一阵轻柔得几近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惊醒了她。

一定是冰儿,她正要拒绝时却心升他念,慌乱的道:“冰儿,我渴了,给我送些水来。”听到冰儿离去的脚步声,才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桌上的一副未完成的画像引起了她的注意,画像上是一个年青的女子,面目清秀,眉目含怨,紧闭的双唇另她看上去有几分的凌厉。盯着画像看了片刻,心中虽有有疑问却已不再引能她的兴趣。

听到身后传来的开门声,她才将手中的画放下。冰儿将一壶热茶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快些饮用。唐胜雪忍住眼中欲滴的泪水,低下头拉过冰儿的手写道:“冰儿,谢谢你。”

冰儿反手拉过她写道:“唐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唐胜雪摇摇头,避开她的目光,轻轻拭掉眼中的泪水,目光落在画像上,问道:“她是谁?”画像上的女子并不是她的关心对象,只是想转移话题,以防自己忍不住失态。

冰儿在她手上写道:“她是秦文尧姐姐,就是她将我带走的。”

唐胜雪轻轻点点头,情绪纷杂,无心再谈,想到明日便要离去,远走关外,此生亦不知能否归来,心中更加割舍不下,希望将心中的所有恩与怨一并放下,既便是孤老终身也再无遗憾。

扭头偷偷望向冰儿,只见她没有在意自己后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药粉溶在那杯水中。

等到药粉充分容入水中后,唐胜雪才低声道:“冰儿,今夜西门公子去接我回来,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一路辛苦,这杯茶水你替我送给他。”

冰儿沉默着端些茶水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房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她猜测着冰儿是否已经得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目光已不由自主的移向房门处。

当看到推门而入的西门陶华时,她惊讶得猛然站起身,险些打翻了桌上的茶具,“你,你怎么来了。冰儿呢?”

西门陶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唐胜雪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下意识的抬手拾起桌上的一个铁钳去拔弄桌上的油灯。片刻,灯光俞加明亮。

二人皆沉默着,直到西门陶华脸色有些苍白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他手扶木桌,低声道:“你在油灯里做了什么手脚。”

唐胜雪慌乱的避开他质问的目光,赌气回道:“唐家秘制的药粉,过了今夜,你不要再跟踪与我。”

西门陶华眉头紧皱,极为愤怒的盯着她,似乎要穿透她一般,精制的脸上又复恢了最初的冷漠与坚韧,冷声道:“秦家堡灭门之事,可与你有关?”他努力控制着摇晃的身体坐了下来。

唐胜雪愤恨的迎上他的目光,眼中已有泪水闪动,哽咽道:“你也不相信我?我一直以为,你不追问我就是相信这事与我无关。原来你也和他们一样有眼无珠。”低下头,泪水已忍不住落了下来。

西门陶华只觉内力正一点点的流失,无力感越加清晰。“扶我坐到床上。“他低沉的命令道。

唐胜雪如被施了咒语一般的走过去,正要扶起他时。西门陶华已快速的向她头上的玉簪抓去,唐胜雪惊恐的正要躲避,崔不及防间一头乌发已散落下来。

猜不透一向文温尔雅的他怎么会突然如此狂野,慌乱之下竟忘了躲避。西门陶华极力忍耐着身上的无力感,用力抓紧她的皓腕,同时另一指手弹向桌上的油灯,随着卟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屋中霎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唐胜雪只觉手腕处被他紧紧的拉住的同时,对方沉重的身体已向她压了过来。

虽然明知他是吸入了毒粉才会气力全无,与他如此的亲密还是另她手足无措,在对方的控制下将他扶到床边。西门陶华取双目紧闭盘膝而坐,一股热气从丹田处渐渐升起,在四肢百骸间游走,双耳中如鼓鸣般。不多时已是大汗淋漓,四肢却疆硬如石,身上已动不得半分。

唐胜雪静静的站在床前,看不清他精制的面孔,心中却如鹿撞般紧张与恐惧并存。数月的相处中,她从不敢直视他,只能以发脾气来隐藏面对他时的慌乱与失态,想到娇傲的自己在他面前卑微的隐藏自己,委屈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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