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费紫苏与江寒重逢(2 / 2)

加入书签

费璋云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想不负责都难,谁让我倒霉看到了十九岁的你,然后还无可药救的爱上了你,爱上了你才知道你泼辣,有味。”

他现在怀念起几个月前她还死不承认自己是简雪的那段日子了,虽然心里难受于她不承认,老拒绝他,但却发现了她的多面,确实很有味。

简雪气得吹胡子瞪眼转瞪他,“我泼辣?哼,谁让你惹毛了我?除了你,谁会说我泼辣?嗤。”

费璋云像只病猫似的呻吟了两声,“我喜欢惹毛你。”那样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有被虐症?”她反问他。

“或许吧。”他应了声,拿起了文件问她,“你觉得这个怎么处理?今天己经农历二十八了。”

简雪觉得他是在提醒她什么,可她就当作忘了,不记得了,得了失忆症。“怎么处理?问我干嘛,又不关我的事。”说罢拉开他环于腰肢的手站了起来。

他重新扣她回怀里,有丝丝威胁意味的在她耳边吹着气道,“那我就用我个人的方式解决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事先提醒你,老婆。”

简雪被他这么吹气,耳根子一下子红了,生气的推开他,微红着脸怒道,“你正经点行不行,现在是在公司。还有,你那不叫个人,叫独 裁!”头一甩大小姐…不,夫人她走人。

“既然如此,那按两位老人家的意思,两日后举行婚礼……”

“你要敢乱来我就带着你儿子女儿远走高飞,不回来了!”简雪冷哼一声打开门闪人。她这样说够明显了吧?

费璋云一时没想那么多,站起来要走出去抓她回来,可是才站起来他就愣住了,想着她的话愣着,儿子?她说儿子?哪来的儿子,他在外面又没跟女人乱来,而且也没乱播种……     轰!他脑袋瞬间被炸开了花。

费璋云本人快速的冲出了办公室,正巧在门口撞上了正欲推门进来的方正,他一把推开他,“看到了小雪了没有?”

方正一把扯住要走的他,看他这个样子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为了防止他又扔他在这里面独自操劳,拦着他不让他走,“总裁,这里有几份文件要签名。”

费璋云二话不说拿过笔就要答,但签之前他还是快速的扫了眼上面的内容,觉得没事之后才签了下去。

方正在他签好的时候好心的告诉他,“总裁夫人刚才己经进了电梯。还有,总裁若是还要离开总指挥的位置,我要辞职。”这可不是开玩笑,他可不要当工作狂,虽然薪水多多,但他是人,不是机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最近他连把妹的时间都没了,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试问,没有乐趣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想到那几天,他就麻弊透了。

“没有我的批准你不能辞职。”费璋云挑了挑眉。他当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像他这么好压榨的工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而且全公司上下最有潜力的人就是他了,他不感谢他在栽培他就算了,还要这样暗示性的指控他,啧,好心没好报。

方正拿着文件转身,像是喃喃自语像是跟他说话,“我倒觉得小雪离开你不要回来的好,最起码我不会有今天没日没夜的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活,钱多没处花。”

费璋云立时眼一瞪,跟着闪身进了电梯,在走进去 电 梯 门关起之前对正好要走入办公室的方正道,“方特助,这些天的事情还要‘请’你处理,极道集团没了老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老总没了老婆,然后你会很可怜。”这是很好心的提醒。

方正咯噔一下,一想到从前那种天天生活在冰冷无度又压抑的空间里,他就浑身打战粟。

江寒带着费紫苏回到了汤家大宅,他决定不走了,只要她在哪他就在哪。

可是费紫苏也是个随他的人,她秉持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理念,否则当初也不会不顾一切拆开他跟简雪要嫁给他,并不顾生命危险的跟费璋云求情。

厨房内是,是他们夫妻俩的身影,江寒做炒菜,费紫苏打下手。这间房子再次有了人气,想必不会太孤单。

第二天,江寒带着费紫苏来到了汤家烈祖烈宗的墓前,诚心的下跪,“爸,妈,我找到紫苏了,她没死。”

“爸,妈。我回来了。”费紫苏看了眼他,跟着低低的道。

江寒转头看了眼她,伸手拉着她的手,再转回头看墓碑,“爸,我们误会小雪了,爸您泉下有知,这一切是个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希望您不要再因为从前的事而再耿耿于怀放不开。我跟紫苏往后会经常来看您,跟妈。”

说完两人磕头。

一阵轻风吹过,冷冷的,却解了江寒心头那块压着他的石头。

“北辰。”

在快走出墓园的时候,费紫苏叫住了他,她还是习惯叫他北辰。

“什么?”江寒回头看她,对她温雅的笑着。

对费紫苏而言,纵使他的面貌不再,纵然他换了身份,可他眼中的情,眼中的意,眼中的笑意还是如从前那般,是能令她感到温暖的笑眸。

“回去见见我爷爷跟外公吧。”她希望能多陪陪他,可是……

江寒一听她提到这两个老人,刚开始是反对的,但想了想就觉得,既然她是他妻子,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他长辈,而且他心中的仇恨也解了,不是么。

“好。”

简雪被堵在了房间内,原因是费璋云这个霸道又独 裁的男人居然有产前忧郁症!

又不是他生孩子,比她还担心,之前还说得好好的,要将她照顾得很好,可现在反要她来安慰,按照医生的话来说是太紧张外加激动!

简雪就靠了声,鸡动个毛线啊,结果被费璋云一个眼神飘过来,隐含着警告她硬生生的闭了嘴,他轻轻淡淡的对她说句,“老婆,注意胎教。”

简雪此时有些后悔让他知道得太早怀孕了,实在太早了。

“你让不让开?”简雪己经忍无可忍了。这算什么事,只是怀个孕,而且肚子还平着他就不让动这动那了,要是挺着个七八月的肚子他是不是就不让她下床走路了?!

她现在觉得……简雪脑海中某片记忆差点被她再次拉出来,此刻被她硬生生的压了回去,不再想下去了。

“小雪,要下去我抱你下去。”费璋云的心情当然很好,也没有要紧迫盯人不让她做事的意思,就是怕她不小心碰着磕着或者摔着而己。

“不必!我又不是病人,有手有脚干嘛要你抱?你不用上班么?”简雪内心己经到了崩溃边沿,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想要不顾冲动的揍他一顿。

费璋云道,“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样交谈,换个方式。”

简雪挑眉,不理他,反道,“今天紫苏跟江寒要回威尼斯,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她昨晚可是有跟他说的,别跟她说他没想好,她不想要这种回答!

费璋云伸手搂过她,带着她下楼,动作极度轻柔,令简雪满意不己,之前的不满全都不见了,心情也变好了许多。对嘛,像这样多好,总是不让她走动怎么行。

“你觉得呢?我想听你的想法。”他问她。

简雪想了下昨天看到那份文件,道,“你想啊,今天二十九了,小米又要跟他爷爷过年,那我们可以给爷爷一个惊喜,同时也是给外公一个惊喜,我们两家人一起过年好了。”

费璋云是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不过要他亲自去请方维虎那倔老头?

她瞄了眼他,心里知道他在想啥,对他道,“咱们分工合作,你做爷爷的思想工作,我做外公的思想工作,地点为Z城。”反正还有紫苏帮忙一起说服外公,她可不怕。

“你要回威尼斯?”他立时横眉冷竖,她身体这种情况之下怎么可以!虽然鲜少呕吐,但还是会不舒服吧!

简雪早知道他会这种反应,所以没敢说她要回去,只道,“没有啊,你陪我回去。”语气一转满是感叹的道,“今天晚上我们出去逛街,过年的气氛啊,呃,有几年没在国内过年了,好想念。”

本来费璋云要驳回她的话了,听到她后面的话就没说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简雪好不容易说动了费璋云去公司,不要让方正那么忙,去缓两天再休假,费璋云当然拗不过她,很听话的去了。

他一出门,简雪就让司机载她去医院做检查。

到了医院门口她蓦然看到了费紫苏,脸色有些惶恐不安,想进又不敢进医院的样子。

本来想让司机停车她下去找她的,可是手才放到门把那里,费紫苏深吸了口气,挺胸转身就走了进去。

简雪觉得她有些古怪,不禁在门口这里下了车,让司机在停车场里面等她,然后跟着费紫苏走了进去。

跟在费紫苏后面,简雪越来越觉不对头,因为费紫苏走路的样子是漫不经心的,还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心事重重。

一转一拐间,费紫苏进了脑科。

自转弯处看着她身影消失在门口处的简雪,抬眼看了眼走廊顶上的牌子,冷不丁的倒吸了口气,心里某种不安的感觉自身体内蔓延开来。

紫苏,她…怎么了……?

简雪低下头,心里有千成种可能性,最后决定,既然她不跟她说,那她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于是简雪转开身到了她要去的科别,妇科。其实上次小米发烧的时候她就来挂了号,可是因为当时看到紫苏……不对,那时候她来医院不是因为感冒,而是因为知道了身体的真实情况而慌乱的?

她记得她当时有将一张纸放入了包包内,那是诊断书!

一边一边想的简雪并没有看到前面有人走过,接着就是头也不抬的撞上了对方,她则被撞得后倾。

“小心。”一只手拉住了她,并扶住她双肩等她站稳。

失去平蘅瞬间又平蘅了的简雪定眼看向来人,发现是杰迈时,不禁微瞪大眼,“是你?!”

杰迈看了眼她,很意外的,这回他给了她丝笑意,对她淡声道,“嗯。”

见他没有特别想说的话,她也没想过要跟他说什么,很客气的道,“你来医院有事?”不然来医院干嘛?

杰迈那天也在佛罗里达州,他以为他不会再来这里了,但事实证明,有些事他没问清,他真的没法永远离开这块令尼拉德决定归叶落根的地方。

“我是找你的。”他的语气还是一惯的淡然。

简雪有些诧异,他找她?干什么?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挂号单。

杰迈的视线跟着看过去,明白了,对她道,“我在医院的花园等你。”说完转身走了开去,那身影孑然一身,独立于世。

简雪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而放弃检查,要知道费璋云肯定会知道她出来了,而且还会问她干嘛,要是她没有交待就完蛋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可不能毁在了自己手中。

半小时之后简雪自妇科办公室出来了,看了眼脑科的方向打算等一下再去,便直接往花园去了。

杰迈果然坐于长椅上,今天有些阳光,所以在这里坐的人也不少,草坪上湿漉漉的,是雪被阳光融化了。

简雪悄然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杰迈正在出神的想着眼睛,微眯着的深蓝的眼眸内有些迷蒙。

简雪侧头细细的打量着他,却在下一刻被灰迈捕捉到她打量的目光,直接切入正题的问她,“为什么不想知道尼拉德给你的那张光碟里面有什么。”

简雪有些愣,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为什么他要纠 着这个问题而不放?抬眼再看向他时,她赫然看到了……这怎么可能?

杰迈有些些像是被看穿的狼狈,别开脸不看她,还在等着她的答案。

简雪了然的笑了下,对他道,“……其实我是感谢他的,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际遇,不同的轨际,对他,除了感谢,还有抱歉。这样,你满意了吗?那张光碟我看不看都己经无所谓了。”

“是因为你回了从前你们生活五年的房子之后,决定不再记起这些,对吗?”杰迈问她。

那天在简雪离开后,那个人是杰迈,他不知道她与他竟然有相同的想法。

他的话又再次令简雪诧异,微张大嘴巴望着他,微动了下嘴巴,转开脸道,“那天,你去了那里?”从前她从来没见过他的出现,只是在尼拉德病重的时候见过他,到现在也不超过十次吧。

杰迈其实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他也知道简雪己经说了她心里的答案给他知道,或许他想要的,其实是尼拉德本人的回答,没有亲耳听到他的回答,他总是放不开。

他实在不该,不该问她。

“决别的人,不止你。”杰迈只说了这几个字,然后站了起来,看着她,唇角动了下,似还有话要说,可是始终没说出来。

简雪看着他转身,一步步的走远,突然朝他喊到,“杰迈,不留下来过完新年么?我想,尼拉德会很高兴。”

杰迈停顿了下脚步,没有回头,还是一个劲的走着。

他走出了医院,费紫苏恰巧的自医院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张报告单,拿着报告单的双手有些抖。

简雪回头间,无意看到了,远远的望着她,见她拿着张纸,便知道是什么了。

“紫苏。”

费紫苏听到有人在叫她,本来有些入神望着手中报告单的她蓦然回过神,抬眼看到了简雪,强作镇定的不疾不徐的将报告单放入了包包中,然后漾开了抹笑迎接她。

“好巧,怎么在这里?哦哦,对了,你是来做检查的。”费紫苏恍然大悟的道。

简雪抿着唇角笑,绕有深意的道,“我看是你来做检查的吧?”见她一脸错愣眼中掠过抹惊慌,有些奸笑的用肘轻推了推她,“这么快就有福音了?动作挺快的嘛。”

费紫苏怔怔的眨了眨眼,接着脸上一抹红云飘上,微嗔的瞪了眼她,拉过她就走,“你害不害臊,青 天 白 日在这里说这些。”

见她不肯跟她坦白,简雪的心其实失落了些,她以为她们现在表姐妹,从前的误会也解开了,应该说是可以很好相处的了,可是她还是不肯说实话。

“那你来医院干嘛来了?”

费紫苏心下微紧了下,没打算跟她说,只道,“有点咳嗽,就来看看。”

简雪暗暗注意着她的神色,既然她不肯说就算了,她也不勉强。于是问她,“今天是要回威尼斯了么?”

费紫苏心头一下子放宽了下来,点了点头,“嗯。你要回去么?”

现在对费紫苏来说不再有从前对她的一切情绪,还有了亲妈亲哥亲外公,她该感到知足了,没想到城宴也回来了,她觉得,此生无憾。

简雪摇了下头,“我这样他怎么可能会让我回去,而且他又比较忙。你现在要回去准备走了是不是?”

“嗯。”她轻淡的应了声。多点时间也好吧。

于是简雪俯于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费紫苏抬眼瞧她,“这样行么?”

简雪拍了拍她的肩,“没关系,这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还要等报告呢,你先回去吧。”说完催着她走。

费紫苏也没多想其它,要她自己小心就走了。

简雪在她走后又转身进了诊断大楼,然后进了脑科……

简雪几乎是魂不附体的回到家,就那样呆呆傻傻的,一直走到了房间内坐下来,然后就保持这样的状态一直坐到费璋云下班回来。

费璋云刚回到家的时候遍寻不着她,问了管家才知道她在哪,才开门就发现她有些异常,神色不对劲。

他走到她身旁,跟着坐在了她身旁,轻声问着她,“怎么了,嗯?”两手包覆住她一直就那样放于膝上的双手。

简雪于脑科主治大夫那里问到了费紫苏的情况,还是她百般纠 之下大夫才肯说的,才听到那个名词她就震惊了,她怎么样也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简雪闻声呆了一下午的她终于有些人气了,一下子扑入了他怀里抱着他,“璋云,为什么人不能自然死,一定要生病?”

费璋云只觉得莫名奇妙,听得一头雾水,双臂搂紧她,以为她看了什么新闻而有感而发,受的刺激过大呆了一下午,不过没关系,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傻瓜,那是别人又不是你我。再说了,每个人的健康因人而异,有的人活上百岁,有的人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生命长短不一,不要为这种事费神伤脑,对身体不好,而且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好不好?”

简雪哪里听得进他安慰她的话,整个人靠着沙发背,双手丙搂着他的脖子,望着他道,“今天我去了医院,你猜我碰到了谁?”

费璋云轻蹙眉心,“你去医院?怎么没事先跟我说,我可以陪你去。碰到了谁?”

“费紫苏。”她轻声道。

一听到这个名字费璋云就不想多说,并不是因为他心里有什么芥蒂或是还顾忌什么,而是他觉得他不可能跟她再像从前那般有话可说。

她伸手用两根手指抚平他轻蹙的眉心,暗叹了口气,一说到费紫苏他就这副样子,但这次她非说不可。

“紫苏脑子有病。”

她突然这样对他说,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怔愣住了,一手横过沙发后背一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笑了下,“我没有不高兴,所以不用这样说来逗我笑。”

简雪一手拍开他的摸她头的手,有些怒的瞪着他,“谁逗你了?她是脑子有病好不好!”

费璋云呃的一下举起两手于胸前,“好好好,她脑子有病,别生气,妈妈不开心宝宝也会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宝宝不开心?”她翻白眼瞅他。

费璋云很得意并且炫耀式的道,“关于宝宝的书我看了十本,应该够了吧?”

简雪刹时间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他…他说他看了十本?!这才几天啊?难怪最近老觉得他有些疲了,原来除了上班还这么多书?

其实十本书对费璋云来说小意思,从前的费璋云看书是消谴,只是有些年没这么深度的看过与工作以外无关的书。

简雪眨了眨,又将心思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上,“可能是我表达的方式不对,我换一种说法吧。紫苏的脑子有问题,真的有问题。”

费璋云觉得她换了方式么?意思还不是跟刚才的一样?

见他还是之前那副表情,她受不了的生气道,“我都去脑科那里问过了好不好?你干嘛啦!”

她此话一出费璋云就凝了神,听出来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低声问她,“怎么回事?”她还在气,他再柔声哄她,“刚才是我不对,太笨了听不出来,现在说说情况,什么病。”

简雪瞥了眼他,憋着气道,“脑癌。”

这两个字一出,费璋云整个人都愣住了,像被雷劈到了一般。脑癌?费紫苏那女人居然得了脑癌?!

她看了眼他,明白他也被吓到了,叹了口气道,“当时我问了医生,医生说这是晚期,没法治了,最多…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呵……为什么让她想起了尼拉德的那个时候,那时候医生也说最多一个月,可是…可是才半个月他就走了,而且还走得这么突然。

那紫苏呢?她会不会也这样?她如果走了江寒怎么办?好不容易团圆了又要分离,还不如不见。

费璋云回过神来,揽着她的肩问她,“她没跟你说?”

她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去问的。”

“……那就不要说破吧,她应该有自己的打算。”费璋云思虑了一下道。

简雪掀了掀眼皮瞧了眼望着窗外的费璋云,“你说我们会什么时候死?”

闻言,他不高兴了,“说的什么浑话,我跟你当然是长长久久,活到一百岁,牙齿掉光光,脸上满是皱纹还会手拉手相伴去散步。”

简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是不是像林忆莲唱的那首《至少还有你》一样?”

“当然,那是必须的,知道不。”他笑着吻上她的唇。

现在说天长地久,地老天荒只是口头上的诺言,相伴到老,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还是对方,那才叫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费璋云知道很多像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之类的誓言很多,可是又有多少情侣能坚持到最后,又有多少人的爱情能从年轻时,经过岁月的考验走到七老八十的暮色之年?磨合不了最终的结局还是分手,离婚。

谁都希望有段美好的恋情,然后步入婚礼的殿堂,互相许下终身的誓言,白头到老共度一生,任岁月无情的在脸上刻下痕迹也无怨无悔。可是,誓言终究只是誓言,就像负心汉美丽的谎言一样。

费璋云要的,只是跟简雪平淡走过、走完一生的路程,不管最后谁先走,留下的那个人不可以因为没了老伴思念成灾最后跟着离开。因为他相信一种东西,那就是会违反了轮回的命数,下辈子,他们就难再相遇。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