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乱青春之各奔东西8(1 / 2)
公元2047年元月一日天将擦黑的时候,我和蒋大军俩人在中原省新闻传媒大学北门口的公交站下了366路公交车,俩人并肩走入我们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大学校园,大门还是那座大门,保安还是那两位保安,校园门口出出进进的学生依旧那样的亲密无间,只是来了一批新人,走了一批旧人。
校园内的景物依旧,灯火依旧通明,冬天的寒冷并没有让这座充满活力的校园变得萧杀,相反处处彰显着青年人特有的朝气与活力。我俩进入校园的北门,沿着熟悉充满温情的校园马路朝着我们的宿舍楼走去,在这条路上我依然能感觉到父母送我时的目光,依然能感觉到跟田晓蕊曾经一起走过的脚步,跟刘月晓手挽手的亲近,跟徐春梅那种似有似无的恋情。在这条路上,虽然是隆冬季节,依然能看到携手漫步的老人,依然能看到手挽着手的年轻人,依然能看到年轻的父母领着孩子在街口玩耍。
看我不说话,蒋大军问:“再续,你想什么呢。”我说:“才实习去了四个月,怎么感觉这座校园既熟悉又陌生呢。只是有景物依旧,江山易主的感觉呢。”蒋大军说:“是再续你过于多愁善感了吧。”我说:“你没有这种感觉吗。”蒋大军说:“有,我感觉我们就是这座大学的一名过客而$∫,已,来了,又要走了。”我说:“是啊,龙子湖畔垂柳依旧,教学楼里灯光依旧。”蒋大军说:“足球场上绿茵依旧,只是换了一群新人。”
俩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11号和12号的宿舍楼下,我对蒋大军说:“二哥,你先上去吧。”蒋大军说:“好,我先回宿舍看看。简单打扫一下,你办完事儿了就回宿舍找我吧。”我说:“好的。”
蒋大军朝11号宿舍楼走去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徐春梅的手机。电话响了三声后,就听到了徐春梅的声音。徐春梅的声音依旧带着辽西的玉米茬子味道。徐春梅说:“喂,你好,好久没你的消息了。”听到徐春梅的发问,感觉从疏远了很多,这次徐春梅没有直接称呼先生或是亲爱的。我理解着可能是身边有同学吧,不便那么亲昵的称呼。我说:“是啊,最近一直都很忙。也没时间联系你,连你的生日都没能给你一起过,对不起啊。”徐春梅说:“生日早过去了,就不劳你记挂了。”我说:“那怎么能行呢,我今天专程来看你来了,你在哪里呢。”
徐春梅有些惊讶的问:“你在哪里呢,来看我。”我说:“我就在12号楼的东口的大杨树底下呢。”徐春梅问:“今天怎么有空儿来看我呢。”我说:“你能出来一下吗,电话里聊不容易说清楚。”徐春梅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我这就出去。”
西北风吹落了最后一片黄叶。树叶被风吹得沿着水泥地呼呼的向东南方向跑去。大杨树边上的路灯已经那么昏黄,怕冷的学生们全副武装,依然禁不住寒冷缩手缩脚的抱着肩膀朝教室或是图书馆走去。
我在大杨树底下背对着大杨树,这样可以免受西北风直吹。我手里提着给徐春梅的生日礼物。跺脚等候着徐春梅。10分钟过去去了,才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头上罩着羽绒服帽子的一个人走过来。从身形上我已经认出了来的这个人就是徐春梅。徐春梅下身穿的是半截马裤,脚上穿的却是那双她过去很随意穿的本色皮质的半截小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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