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的朕好苦(50001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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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独孤珍儿的脸色,到李庭玉的言语,若沈凝暄所料不错,这李庭玉是想要她替沈凝雪解毒。

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如今,既是沈凝雪自己送上门来。

那么前世今生的所有恩恩怨怨,便正好由她亲手来了解。

果然,李庭玉的反应,并没有让沈凝暄失望槊。

在听闻她对解毒之道略知一二时,李庭玉眸色微亮,淡淡侧目,瞥了面色不郁的独孤珍儿一眼后,却仍然开始说道:"本驸马有位朋友,身中奇毒,却一直不能得解,还请凌儿姑娘帮忙解毒!"

闻言,独孤珍儿心下微凉。

缓缓起身,上前一步挡在身前,她抬眸看着李庭玉,眼底尽是阴郁与忧伤:"驸马,你到底当本宫是什么?砌"

睇见独孤珍儿眼底的那抹伤,李庭玉面色微暗了暗,"公主,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找人替雪儿解毒,若是她的毒解了,日后她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再过问!"

"好一个一定不会!"

冷冷的笑,挂在唇边,独孤珍儿不想将自己的软弱示于人前,转头偏向一边。

沈凝暄见状,眼睫轻颤了颤,对李庭玉说道:"驸马爷口中的那位朋友叫雪儿,莫非……"

眉宇紧皱着,李庭玉对沈凝暄轻点了点头:"没错,她正是月小姐的表姐——沈凝雪!"

"原来是雪儿表姐!"

佯装一脸的恍然之色,沈凝暄脸色微变了变,一脸关切的蹙眉说道:"雪儿表姐怎么了?"

想起沈凝雪,李庭玉方才舒展的眉宇,再次紧皱了起来。目光微深的看了眼边上的独孤珍儿,他轻叹一声,无奈说道:"关于她所中之毒,月小姐可以问过公主,若月小姐觉得可解,本驸马可带她过来。"

沈凝暄盈盈一笑,温声说道:"既是雪儿表姐的事情,凌儿自然不会推辞,驸马爷稍晚,带她过来!"

"好!"

李庭玉点了点头,又看了独孤珍儿一眼,这才眸色一沉,转身离开。

待他离去,独孤珍儿扶着桌沿的手,忍不住轻颤了颤。

苦涩的笑,溢于言表。

她转头看向沈凝暄,神情晦暗道:"你都看到了吧?他为了沈凝雪,从来都不顾我的感受!"

"师姐不必如此!"

轻轻的,低垂了眼睑,可以想见,李庭玉在为了沈凝雪向独孤珍儿求情时,独孤珍儿的心情到底能糟糕到何种地步,沈凝暄轻抚她轻颤的背脊,柔声哄慰道:"这件事情,从现在开始交给我,以后的一切,全都与你无关!"

————作品————

经由李庭玉一事,独孤珍儿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她的心情不好,整座公主府,便显得格外压抑。

李庭玉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带着沈凝雪进公主府,是以,在他离开之后,沈凝暄吃饱喝足,便窝在独孤珍儿房里看了会儿书,直到后来沉沉睡去。

午后,本就阴郁的天气,竟然落起雨来。

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沈凝暄悠悠转醒。

轻抬手,将手里的医书放在边上,她略微伸了下懒腰,刚要坐起身来,却见守门的丫头急急忙忙进了屋。

见状,一直躺在床上闭目歇晌儿的独孤珍儿缓缓抬眸,"何事如此匆忙?"

守门丫头抬眸看了眼沈凝暄,对独孤珍儿垂眸禀道:"宫里的荣总管来了,只道是带了圣旨,要宣月小姐即刻进宫面圣!"

闻言,沈凝暄心下一凛!

她昨夜才见过独孤宸,现在他如此着急要见她,又是所为何事?!

转头看了她一眼,独孤珍儿黛眉紧蹙着,跟着从榻上站起身来:"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微微思忖片刻,沈凝暄笑看着独孤珍儿:"凌儿跟大长公主殿下的关系,还没有好到,殿下处处为凌儿出头!"

闻沈凝暄此言,独孤珍儿神情一怔,却是无话可说。

不可讳言的。

沈凝暄所言不差!

如今,她是月凌儿。

以她的身份,无论是她,还是独孤萧逸,都不能在人前与她表现的太过亲密,否则只怕会弄巧成拙!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知独孤珍儿是担心自己,沈凝暄对她投以安慰一笑:"大长公主殿下若是有心,便去找我哥哥吧!"

闻言,独孤珍儿微微颔首。

她如今能为沈凝暄做的,便只有去找月凌云了。

————

雨,纷纷飞飞,落个不停。

迎着细密的雨丝,沈凝暄换了件独孤珍儿的暖色春衫,跟随着荣海,一路乘车进了皇宫。

入朝华门,步下马车。

荣海领着她一路前行,直入天玺宫。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是天玺宫的摆设,却还是一切照旧,如此倒也可以想见,独孤宸其实是一个怀旧之人。

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沈凝暄眸色淡定,心中却惴惴不安。

"月小姐,请!"

终至,一座偏殿前停下脚步,荣海垂眸引臂,笑吟吟的看着沈凝暄,示意她独自入内。

"这里……"

看着眼前自己一次都不曾踏足的偏殿,沈凝暄睇着荣海,却始终不曾入内:"是什么地方?!"

这里,虽在天玺宫中,但她一次都不曾来过。

自然也想不明白,独孤宸此刻在此召见她,到底是何用意!

"月小姐进去就知道了!"

低眉敛目的对沈凝暄淡淡一笑,荣海那张堆满褶子的老脸上,神情莫测如一只老狐狸一般。

见荣海如此,沈凝暄凝眸望向寂静无声的偏殿内,随即咬了咬牙,沉眸迈步而入。

这里,是一间画室!

四面的墙上,满满当当的,挂满了各种肖像图,这些图中的人儿,形态各异,无一相同,但却有一个共通之处,那便是画上的人,是同一个人。

一个尚算清秀,却平庸至极了女子。

那——是她!

不,应该说是曾经的她!

怔怔的立在画室中央许久,深深凝望着墙上的肖像图,沈凝暄微眯了杏眼,待看清每幅画作上的落印时,她的唇畔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痕迹!

心中,于瞬间五味杂陈。她轻叹着,缓缓抬步,待行至画前,方纤手轻抬,轻抚画上的落款!

子真!

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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