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沈婥,那又怎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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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目光皆冰冷,坚定,如此的争锋相对,是让况离没有想到的,他本来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安歌一定会知难而退,她毕竟只是个没见过识面的小丫头,没想到却……

况离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却莫名其妙说了句,“五月半,君山见。 [800]”

况离离开后,有个小厮进来向安歌说了几句什么,安歌嗯了声,又道:“将那人带到柴房关起来。”

下午时分,皇后姬烨妤到了,又是打扮成男子的模样,一个很英俊却怎么也抹不掉脂粉气的男子,静园的人都习以为常,看到旧主到来,都异常的殷勤。自上次四象阵后,二人还是第一次能够好好的聚一下,二人面对面坐下,安歌就让人上了姬烨妤最喜欢喝的茶,还有几色糕点。

从怀里拿出一只小铁剑,造形异常的精美华丽,然而用料简单的很,只是上了很炫丽的色彩和镶嵌了四五颗圆润的五彩石子,原来并不是用来伤人的利器,而是没事拿在手中把玩的。

将这只小铁剑递到姬烨妤的手中,“这是在荆州小摊子上买的,并不是值钱的东西,只是因为好看所以给你买了一把。”

姬烨妤的眼睛很亮,惊喜道:“歌儿,时隔这么久,这是你送我的第三件礼物,我非常喜欢。”

她拿着小铁剑观察把玩很久,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

安歌见她如此喜欢,不由露出了微笑,“皇后娘娘,您去过荆州吗?”

姬烨妤一愣,半晌才摇摇头,“我去过的地方很少,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想自由出行哪有那么容易?今日能够出来,还是因为再有两天便是大考之日,皇上忙得无暇顾及后宫,因此才偷溜出来。歌儿,你即是刚从那里回来,便为我讲些那边的事情吧。”

安歌点点头,道:“那是一个很崇尚武功的地方,剑客的身份比较高,筹剑师能够赚到很多钱,那里聚集了很多的江湖客,几乎人人的背上都背着一把长剑……”

安歌提到了江北五虎,提到了那三个绑架了官员的锦衣剑客,提到了那位叫做吴岱的青年男子……

却独独略去了有关铁面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凡是与曹炟有关的,她就变得小心翼翼橹。

在安歌的语气中,那是一场江湖闹剧,最后以令人唏嘘的方式收场。

姬烨妤听得津津有味,随着安歌的讲述,好似自己也去了现场一般,无限向往地道:“歌儿,我虽然是身在深宫之中,心却亦在江湖,若是有一日,我能得自由,宁愿变个来去自由风餐露宿的江湖客,若是能在某个雨天,于某处茶寮与歌儿饮一碗粗茶,说上几段江湖轶事,想必亦是痛快得很。”

安歌忽然问道:“若真的有那么一日,皇后娘娘会接受吗?过着流浪的生活,然却再不被深宫束缚。”

“我当然愿意!只是……”她笑笑地看着安歌,“我永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安歌又道:“倒是有个事情,想请皇后娘娘指点一二。”

然而安歌尚未将话说完,就有丫头来报,说是潘玉儿求见。

姬烨妤听闻,道:“居然是她?呵呵,那倒是巧得很,本宫亦是很久没见她了。”

安歌却道:“此事是安歌与玉儿之间的事,安歌斗胆请皇后娘娘能够暂避一时。”

姬烨妤闻言微怔,却又道:“既然歌儿这么说,那本宫自是没有不避的道理。”

等到潘玉儿进来的时候,姬烨妤已经到了偏厅休息。[起舞电子书]

潘玉儿身后的小厮挑了一担子礼物,此时都放在地上,走了出去,潘玉儿见了安歌即不问好,也不说话,只是用讽刺揶喻的目光看着她,安歌也不示弱,冷冷地看着她,二人都很默契地打量着对方没说话。

到底还是安歌的耐心更好些,潘玉儿终究还是受不了这沉默,僵硬地道:“怎么,客人来了,你这个主人都不晓得请客人入座的?”

“看你的样子,该是来向我陪罪的,我自是要等到你陪罪之后,再请你入座。否则你带着这样的请罪之心,又如何好意思坐下呢?”

潘玉儿哈地一笑。

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衣,依旧全身上下没有什么饰物,只有手中持着一串珠子。

但是此刻若有人看到了她现在的神情、动作,听到了她此刻说话的语气,绝不敢相信她就是之前那个文文弱弱,美丽的好似一朵百合花的潘玉儿。不过这一切倒是在安歌的预料之中,她既然能够冒充别人混到齐王的身边,她绝不是一朵白莲花。

安歌没有感到惊讶,只是也笑了笑。

潘玉儿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倨傲向安歌道:“安歌,你莫要得意,以为我是真的来给你道歉的吗?只是觉得如果不给你道歉,不足以消了王爷心中对我的不满而已。关于你,我是早已经打听过了,你不过是安平郡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女子,你曾经穷到去领取施舍的米,像如今这些礼物,只怕是你曾经做梦都想不到的。

既然我已经送

tang了这些礼物来,想必我也不必多说什么,识趣的话,收了这些礼物,莫要就那件事再大作周张。”

“对不起,的确可能见识少了,是以不知这些礼物好在何处。再说,收不收礼也原谅不原谅你,是两件事。”

“那你还想怎样?”潘玉儿懒洋洋地拿了桌上,刚才给皇后姬烨妤端来的糕点,笑道:“这糕点还蛮精致,不错啊。”

安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四象术阵,应该不是你亲自设下的吧?”

“当然是我设下,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吧?我虽然名叫潘玉儿,却是复活的沈婥,沈婥设下这么个四象术阵并不是难事吧?”

“够了,你不是沈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终于怒了?呵呵,你说我不是沈婥,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这世上,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是沈婥,只要齐王相信就行了。至于你是否相信,对我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潘玉儿大言不惭地道。

“是,我是没有证据,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迟早会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安歌说到这里,忽然向潘玉儿道:“可是昨日之事,我可是有证据的。”

说着拍拍手,一小厮进来,安歌道:“去把人带来!”

潘玉儿疑惑不解,“你在玩什么把戏?”

安歌不答,一会儿,一个人被押送了过来。

潘玉儿一见这人,面色就变了。

安歌见状,始轻笑道:“潘玉儿,昨日是你使了这人,去找了那位叫做史恒中年人,告诉他,唯有我手中的金书铁券,才能够救他已经入罪死牢的儿子史英杰,还告诉他将马车停在静园门口,我自然会主动上马车对不对?”

潘玉儿见这人已经被打到头破血流,手指都被夹到骨头裂了,双腿亦是软软地使不上力,很明显这个人已经被废了。

这人的脑袋却还清醒着,见到潘玉儿便道:“潘姑娘,救救我,救救我……”

潘玉儿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沉吟片刻便露出一抹笑容,“安姑娘,你一定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吧?”

“自是没有,因为我有条件跟你谈。”

“条件?”潘玉儿笑得更妩媚了,“好,只要你答应,不会将此人交给王爷,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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