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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不如我们就此住手?”
之前抽不开身,但这会儿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控制小木人后退简直是不能再容易的事了。
潘一恒手指微动,原本还一直拼命舞刀弄剑,一往无前,誓要弄破精神力罩的小木人们顿时纷纷乖巧后退。
“再耗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我的小木人破不完你的精神力罩,但你的锯子也锯不完我的木人。就像你的罩子破了一个可以再套一个一样,我的木人没了一批也能再换一批,统共不过几根树枝而已,凭的,不过是看谁先力竭。
潘一恒的言下之意,有琴绕梁自然明白,不过上台来都是为了争个输赢,不到最后一刻哪有放弃的道理。何况,也不见得就是死局。
“未必。”
话音刚落,几把小锯子就飞到一处,聚在一起变成了一把大斧。也是自己之前太过狭隘,没能及时想到比起锯子,在力气充足的情况下,断木伐树自然还是斧头要来得更为给力。
大斧用力往下一劈,一个小木人应声而裂,倒在地上变成了两截断枝。一击解决之后,又飞快地搞定了剩下的木人。
潘一恒看着一地的断枝残叶,苦笑。对方的大斧是锯子凝变而来的,不花什么精神力,一斧能砍无数木,而自己的小木人却不一样,毁了一个,想再补一个都要靠自己的异能化木为人,消耗是源源不断的。何况自己还维持着大树和暗自准备了大招,并没有那么多的异能可以耗。以目前的情况,如果真要按自己所说的住手,那认输的恐怕就只能是自己。
潘一恒自然也不想输,于是他动手了。
一顷千木,同气连枝。
平整的地面上突然有无数凸起,裂纹斑斑,如蛛网一般遍布擂台。一时之间,有琴绕梁竟是无处下脚。只能召回大斧护在身边,暗自多加警惕。
各处凸起的地方竟是伸出了树根,树根狰狞而丑陋,四处挥舞,破空声无数。
有琴绕梁这段时间毕竟不是白练的,教官的小灶也不是白开的。他身体轻微一摇摆,看着人似乎还在原地,实则早以绝妙的身法避开了猛地袭来的树根,站到了安全处。
之前遍地是裂纹的时候,他不知道哪里会钻出东西来而不敢换位,如今东西已经出来了,树根再多,根与根之间却还是有空地足以容身躲闪,情况反而没有那么危险。
然而潘一恒精心准备的招式又岂会这样简单?
这些看着像是那棵大树埋于土下的根系,在破土之后,竟是一瞬间都变成了两人高的小树,俨然把整个擂台变成了一片树林。
在树林里,有谁会比木系异能者更如鱼得水?尤其是,那林子还是异能者自己催发的。
这招一出,台下的人看着台上的那些树木,都觉得胜负已经明了,不过或早或晚而已。
潘一恒也这么想,除非他异能耗尽,否则就不可能输。而他也绝不给有琴绕梁赢的机会,定会在异能耗尽之前把对方解决掉。
树木茂密,枝桠交错,遮天蔽日的让人看不见一丝流云,擂台上的光线都因此变得昏暗了起来,有琴绕梁甚至有些看不清脚下的路。
就连树木本身的叶片,在这样的光线下,原本青翠欲滴的颜色都变得格外沉郁。
面对有琴绕梁,母树树根催发出的树木都纷纷伸长了枝桠拦他,而树木本身在成树后,又有了树根,树根也都尽皆伸了出来。尽管这些树根不能化木,但虬结在地面上,高高低低,凹凸不平的,也成了难缠的路障。
尤其是在这样昏暗,原本就不利于行动的情况下,更是让人行路难。
有琴绕梁小心翼翼,眼看四方耳听八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视线不清,出于谨慎还放出了无数的精神力细线感知周围,聊以探路。
看着脑海里感知到的,地面上尖尖还诡异向上的树根末端,有琴绕梁毫不怀疑,只要他一不小心,哪怕只是一个趔趄,摔倒之后这些尖尖的末端绝对会狠狠地扎进他的胸膛。
然而即使能保证自己不摔,也不代表这样就安全了。那些树根会动,那些枝桠也会动,枝桠末端也尖,甚至连上面的叶片都有着强大的杀伤力。
你躲过了这根树根,那边就有枝杈桠横伸过来。你避开了这根树枝,脚下就有根树根钻出来。
甚至于在潘一恒的操控下,树根不止会在地上移动着跑到你脚前当路障和暗暗地潜伏在地面竖起尖端等待你摔倒,甚至还会像条游蛇一样滑爬到你背后,出其不意地挺直起来,弯曲起锋利的尖端往你后心里扎。
如果不是有琴绕梁身边放着无数细小的精神力丝探路,说不定毫无准备之下,这会儿已经因为受到的攻击太重而被擂台上的防护罩强行弹了出去。身上虽然有精神力罩,但想来是抵挡不住这树根的。潘一恒可不像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
虽然这第二关的比赛,每个人都只要五胜其三就能顺利晋级,但能不输还是赢得好。
脚下一错绕开躲过树根的突袭,有琴绕梁看似晃晃悠悠,实则以精妙的步法身法一一躲过了无数袭击。
然而再能躲,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小树林这么大的声势,可不像是就只有这两种攻击手法。现在能勉强依仗着身法闪躲,但胶着下去,肯定对自己更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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