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他是不是也想了?【带好避雷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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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振傲鄙夷,“你真是……吃再多也不长心!”见前方不远有栋精致的屋子,他拉起蛇娃就开跑,“走,去那里看看。”

两个小家伙风一般的窜进屋中,一进屋才发现这里居然是间小佛堂。

看着香案上摆放着瓜果,蛇娃两眼直泛亮光,而晏振傲则是快速的朝上方的鎏金雕像跪了下去,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说道,“菩萨在上,弟子晏振傲和兄弟蛇娃饥饿难忍,恳请菩萨赐些果腹之物。”

磕了一个头后,他站起身伸长手臂抓起香案上的一只供果,然后塞到蛇娃手中,“快吃快吃。”

蛇娃抬头望了望鎏金雕像,再看看手中的供果,皱起了小眉头,“菩萨还没答应呢。”

晏振傲脸都不红的回道,“答应了的,刚刚菩萨跟我说让我们随便吃,不要客气。”

蛇娃‘哦’了一声,朝上方雕像看去,小脸上带着感激,“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人将香案上的供品装进坏兜里,然后快速的钻到了香案下……

……

“太皇太后,您慢些。”出了寿安宫,宫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华太后往佛堂走去。

“嗯。”华太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现在每日都要去佛堂静坐一两个时辰,不为别的,就为了消除那对兄妹对她的敌意。早年为了昭王,那对兄妹俩对她是含恨在心,如今晏子斌当政,她不得不拉下脸面去讨好他们。这几年,晏子斌打压朝中大臣的手段她是看在眼中、惊在心中。她很清楚,若是她不做改变,那对兄妹随时都有可能对付她。

很快,进到佛堂里。华太后也没心思去打量各处,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做做样子罢了。突然,搀扶着她的宫女惊叫起来,“呀!供品怎么没了?”

华太后这才抬起头,这一看,她一张老脸瞬间白了,“这、这……这是如何回事?”

宫女先是惊讶,但很快,她似是有所领悟,忙对华太后说道,“太皇太后,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事?是不是菩萨显灵,所以供品才没了?”

华太后脸色难看,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休要胡说!”就一座泥像而已,如何能用供品?要是泥像真能显灵,那菩萨就该听到她的心愿了,那对兄妹俩怕是早都死于非命了。

宫女低下头,没敢再说话。

看着供品消失的香案,华太后又朝她冷声道,“到底是何人所为?连哀家的佛堂都敢擅闯,吃雄心豹子胆了么?”

宫女低着头,颤颤惊惊的回道,“太皇太后,奴婢这就去查查,看到底是何人到佛堂行窃。”

华太后冷声道,“快去!”

宫女转身,匆匆跑了出去。

华太后沉着脸在蒲团上坐下,看着上方镀了金光的菩萨,眼中冷意倍出。这些年她可没少祷告,可就没一件心愿是达成了的。那对兄妹还霸占着朝堂,宇文娴清的疯病还被治好了,而她这个太皇太后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还必须腆着脸去讨好他们。

如果菩萨真显灵,那就应该看到她所受的委屈,那就应该满足她的心愿惩罚那对兄妹。可是结果呢……哼!

香案下的桌布后面,晏振傲偷瞄了几眼外面的情况,然后缩回小脑袋。

两个孩子又开始用嘴型交谈起来。

“这老太太是什么人?脾气真坏。”

“不知。”

“见了菩萨也不跪,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嗯。”

“就她那样的还想抓我们,真是可笑。菩萨愿意给我们吃的,她管得着吗?”

“就是。”

“走了,去别处再看看。回头找几件好东西给菩萨送过来。”

“嗯。”

华太后正陷入自己怨恨的思绪中,突然一道疾风从她身侧袭过,背脊一凉,让她突然间回了神。

可左右看了看,屋子里除了镀金的菩萨像,就只有她一人。刚刚那股冷风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缘无故的怎会起风呢?

想到什么,她突然睁大眼并从蒲团上起身,然后快速的跑出了佛堂。

“来人来人——”

……

自五年前‘晏傅天’再次犯病晕厥后,就被晏子斌一直安排在长明宫中。虽然晏子斌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长明宫,但宇文娴清还是会前来。

她也不做什么,就是心里苦闷而已,如今容貌恢复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晏傅天’能醒来。可惜五年过去了,‘晏傅天’依旧晕睡着。

宇文娴清要来长明宫,也不是他不想阻止,主要是怕阻止过多会引来怀疑。刚开始晏子斌还极为担心,怕龚明会露出破绽,但几年过去,龚明成功扮演晕睡的‘晏傅天’迷惑住了所有人,他也逐渐放了心。

只要他不露出破绽,母后就只是到长明宫坐坐,也没多大问题。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长明宫门口,见到宇文娴清又来了,小太监赶紧行礼。

“太上皇还是没醒吗?”宇文娴清揪心的问道。每次来长明宫她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回太后,太上皇还未苏醒。”小太监低头回道。

“行了,你下去吧,哀家进去陪太上皇坐坐。”吩咐了他后,宇文娴清又朝自己的宫女叮嘱道,“你们也下去吧,哀家自己进去。”

“是,太后。”小太监和宫女齐声应道。

对于她要独自陪伴太上皇的举动,长明宫的人和她自己的人早都已经习惯了,就连皇上都默认了。加之太后受不得刺激,也没人敢对她不敬。

独自走进‘晏傅天’的寝宫,宇文娴清像往常一样坐到龙床边,看着沉睡多年的‘丈夫’,又一次红了眼眶。

“虽然我恨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醒来。你看看,我们儿子是多么优秀,替你把大晏国的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五年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足以证明斌儿的才能不输于你。”

“不管你心里是否有我,我也从未放弃你,傅天,你睁眼看看,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不是她狄怜沁,而是我宇文娴清……”说到激动处,宇文娴清突然俯下身子抓住‘晏傅天’胸前的衣襟摇晃起来,高贵的容颜上覆满了委屈和心酸,哭诉道,“你睁开眼看看,一直陪在你身边与你同甘共苦的人是我、是我……”

哭着哭着,她放开了‘晏傅天’的衣襟,趴到了他身上痛哭起来。

如今的她有着世人仰望的尊贵身份,可以说现在没有任何人敢给她半分委屈,可荣华富贵再多又如何?她的心还是空荡荡的。

她才四十多的年纪,难道余生就要如此煎熬的过下去?这五年多的时间里,她日日夜夜饱尝寂寞和空虚。若余生都要如此继续,对一个正常女人来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趴在‘晏傅天’身上,她哭得心酸至极,因为不敢放开哭声,所以身子剧烈得颤抖,同身下男人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甚至毫无意识的磨蹭着那具结实的胸膛。

哭着哭着,宇文娴清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身下的胸膛似乎变得火热起来,似乎心跳都快了许多,刚刚仿佛还有粗喘的呼吸声传入她耳中。

她猛的抬头,可‘晏傅天’脸色苍白、神色平静,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她心中诧异,双手在‘晏傅天’身上摸起来,想确认自己的感觉。摸着摸着,她眼眸越睁越大,手掌放在‘晏傅天’身下,无比震惊的看着那张没有反应的俊脸。

怎么会……

他不是在晕迷中吗?为何会有反应?

但很快,宇文娴清说服了自己冷静下来,御医只说他是晕睡,就算他神志不醒,但身子还是如同常人,有反应也应该算正常的。

她双手还放在‘晏傅天’身上,眸光定定的望着‘晏傅天’反应之处,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也想了?

眼前的事实骗不了人,他如果不想,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片刻的犹豫过后,她轻咬着下唇起身褪掉了身上的衣物——

------题外话------

完了,凉子节操掉光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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