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清莲公子何时归(二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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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已经追到了城墙处,那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双足一点,跃入半空中,又伸脚连连蹬在垂直城墙上略微突出的砖石上,借力一跃而上,瞬间便跃上了几丈高的城墙。

此时城墙上巡逻的守卫们正好走到了另一边,在这一处形成了一个空档,再加上黑衣人轻功卓越、身手敏捷,那些守卫们并没有发觉有人跃上了城墙。

洛沉碧眉心一蹙,正欲追着那黑衣人跃上城墙,一抬头却发现旁边哨楼的楼顶上立着一位白衣人,和自己一样戴着白玉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不是容卿是谁?而那黑衣人跃上城墙的地方距离哨楼极近,几乎位于靠近哨楼下方的地方,可以说恰好处在哨楼上的人站在哨楼边上刚好看不到的地方,是个极隐蔽的盲点,而容卿因为站在哨楼楼顶处,角度更高一些,故可以看到那个地方。

洛沉碧以为容卿定是要按照原来的计划拦住黑衣人,于是他也双足一点,向着城墙上黑衣人停留的地方一跃而上,谁知跃到半空中,突然看到容卿向自己打了个手势,洛沉碧长眉一拧,不由地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计划说变就变了?”但他很快便方向一转,在那些城墙上和哨楼内的守卫看不到的地方,一闪而过,最后轻盈而平稳落在了哨楼楼顶上。

那戴着斗笠的黑衣人一路被高手追赶,饶是他内功深厚,此时也消耗了不少。他跃上城墙之后,趁着这短暂的工夫喘了几口气,稍微歇息了一下,然后又提起了内力。从城墙的另一面一跃而下!

就在他的身形刚刚消失在城墙下之后,又一队守卫从哨楼下穿了过来,几双靴子先后踩过黑衣人方才站立的地方,然后向着另一边巡逻去了。

站在楼顶上的容卿看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随后对身旁的洛沉碧轻声道:“果然是幽冥鬼域的墨蛇,擅长潜伏,如此堂而皇之地越过城墙,这么多守卫居然没有一人察觉。”

洛沉碧也紧盯着那戴着斗笠的身影,轻声道:“不错,时机把握地刚刚好。能在你我围追堵截的紧急情况下还能瞬间找到守卫的漏洞。借此完美地隐藏自己的存在。而后迅速地逃掉,果然不简单。”

那戴着斗笠的黑衣人飞出城墙好远了,才回头张望了一眼。目光锁定在哨楼上两道白色身影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方才只顾着一面留心身后追着的人,一面寻找最有利的点保证自己能够越过城墙而不被那些守卫发觉,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哨楼上的另一道身影!开始他还感到奇怪,为何他从齐王府出来时,后面有三道身影跟随,后来少了两人,他还以为是那两人体力不支,追不上了。但现如今看来,这三人中的两人分明是一伙的!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这个人显然是个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他甚至完全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他一路飞奔而来,消耗了不少内力,却未能将那人甩远哪怕一尺一寸!而且一路上他有多次想要改变方向,却被那人瞬间从他想要变换的那个方向追上,逼得他不得不向相反的方向逃离!如今一想,这两人定是一人逼着他沿着他们二人事先设计好的路线逃走,而另一人提前在前方他必经的地方拦截!

还好方才不知道为何两人最后都没有出手,不然他现在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对付身后的那人就已经够吃力了,再加上一个武功和那人一样高强的,恐怕他今夜就要命丧朔城了!

戴着斗笠的人越想越后怕,尽管回头一望,发觉两人并没有追来,但他还是奋力地提起内力,加速飞离而去!

洛沉碧立在哨楼顶上,注视着银白的积雪中那一道瞬间远去的黑影,他看到那黑衣人回头张望了一眼,罩在斗笠上遮面的黑纱随着黑衣人的动作飘动了一下,却始终不曾露出其下的真面目。他轻声道:“虽说夜晚行动,应着黑衣,但在这种到处都是白色积雪的夜晚,着黑衣反而更容易被人发觉,而方才那人竟然一路都没有暴露,幽冥鬼域……墨蛇,果然可怕……”

待到那黑色残影再也看不到了,洛沉碧缓缓地转身看着身侧的容卿,轻声道:“方才,你为何突然示意终止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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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气喘吁吁地坐在屋顶上,休息了好久,呼吸才平稳下来,她站起身,拍了拍身后沾着的雪,然后才提气一跃,往来时的方向而去。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蹊跷,她得赶紧回齐王府报告给宫主才行。

半个时辰后,白兰才落入恋雨轩园内,刚站稳,却听身后一阵风声,一回身见四道身影从另一个方向飞来,也落入园中,正是其余四位女弟子。

静儿方才归来时正看到白兰先她们一步回来,上前问道:“阿兰,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兰也走过来,轻叹道:“别提了,静师姐,你们走了以后,我回到这里正要报告给宫主,谁知还没到门口呢,就听见府里侍卫说抓刺客,我抬头一看,那刺客正从上空飞掠而过,正落入这园中,便连忙追过来,开始我还以为那刺客是冲着咱们宫主来的呢,谁知他越过恋雨轩就往北边去了,我这才追上去,一直追出好远。”白兰摇头直叹,“可是那刺客不知是什么来头,武功高出我太多,我实在是追不上了,这才返回来。静师姐,你们那边怎么样?”

静儿摇了摇头。一脸不甘的神色,攥紧了大氅下的拳头。

白梅忙上前道:“阿兰,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看看静师姐的脸色也知道了。还问?”

静儿蹙眉道:“那荆先生果然如宫主所言,深不可测,不仅武功高强,心机也深,耍的我们几个团团转!实在可恶!”

“是啊。”另一位女弟子叹了口气,“到最后我们几人体力都耗尽了,也没能追上他,更别说跟踪他找到他最后落脚的地方了!”

静儿舒展了眉头,平静了一下脸色,然后道:“我们赶紧将此事报告给宫主。看宫主如何定夺。走!”

几人走到正房门口。静儿伸手轻轻叩了叩门,等了片刻却无人应,她又加了力叩了叩门。等了一会儿还是无人应,她看着窗户内明亮的灯光,不由地纳闷儿,难道宫主就这么点着灯睡着了?她干脆推了推门,谁知门并没有从里面拴上,一推就开了,几人鱼贯而入。

屋内空无一人,无论是外间还是卧房,哪里有宫主的影子?卧房内的床铺上的被褥都整整齐齐的,显然还没有人躺过。而外间的桌上和四角高台上的灯盏都点着,照得整个外间分外明亮。

白梅大惊失色!“糟了!宫主呢?是不是被来人掳走了?”

白兰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开始一直跟着那人来着,他要是掳走了宫主,我能看不出来?”

静儿此时却十分镇静,她环顾了四周,发现放着茶具的圆桌上,有一个茶盏放在茶壶边,其余的茶盏却仍旧倒扣在杯盘内,而且屋内完全没有凌乱的地方、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她指着那桌子道:“你们看,宫主定是回来之后正要喝茶,却突然有什么急事,所以离开了。这屋子内这么整洁,肯定不是被人掳走的,依我看是宫主自己走的。”

白兰忙问:“宫主自己走了?大晚上的,她去哪里?”

白梅忙伸手戳了戳白兰,“静师姐同我们一直在一起,她怎么能知道?你怎么净问这种傻瓜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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