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疑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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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云猜测肯定是自己父母,或者说自己父亲对芸娘做了什么事,所以芸娘才会为难到说不出来,所以她才会例外的把信给卫王妃看,这也算是试探的一种吧。结果,林震威不知道跟卫王妃说了什么,这件事就没下文了。祈云不解内情,一时间又等不来芸娘的书信,担忧受怕,又惊又怒,唯恐芸娘和她家里因着认识自己、和自己往来而遭了殃,连着几天没睡好,不知道是没睡好、精神恍惚还是怎的,一次练习骑马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好旁边教习的师父机警,那又是比较矮小驯服的小母马,只是伤了些皮肉,倒没大碍,可饶是如此,也把卫王妃吓了一大跳,一边着人请郎中,一边命人仔细检查那小母马,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不然一向温驯的马匹怎会发现受惊发狂?

若说卫王妃以前是打着十分精神护卫自己一对子女,那现在必须是十二分精神了。自从林震威若有所无的表现出了要让祈云将来执掌军权的意思,祈云的危险指不定比皇城里的佑安还大,卫王妃高门大户里出来,自小学习的可不是只有琴棋诗书、女红中馈,还有那治家的手段本领,要不然在她无所出前、偏房却是又生儿又生女那种情况依然稳站府中,没有人敢挑衅她的权威。那些个下作手段,她不屑做,不代表她不清楚,若是那马匹只是普通的受惊发狂还好,若是有人动了手脚给查出,她定然要对方好看的。

卫王妃有条不絮的吩咐完毕,这才急急忙忙带着几个宫人往祈云的停云轩而去。

路上遇着柳瑶。

柳氏出身当地大族,身份地位虽比不得卫王妃,可素来受宠,因此虽无所出,也被抬了“夫人”的地位。以前卫王妃无所出,她明里、暗里,拐着弯、抹着角笑话过卫王妃不知道多少回,总想着自己肚皮争气,生个儿子,那府里还有卫王妃什么事啊,谁知道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竟然有了,有了也就罢了,还生在大旱后降雨的节骨眼,还是极好意头的龙凤胎,柳氏当时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只觉得老天爷真是偏心,什么好处都给她夺了去,还好,王爷虽然宠爱那对龙凤胎,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她这才好受了些,可是羡慕妒忌恨的□□更炙热了,直恨不得王妃、嫡子都死了方好。可卫王妃护得极周全,一对双胞胎平安无事的长大了,被林震威当成了掌中珠、眼中肉,疼爱得不得了,她肚皮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大夫不知道看了多少,什么偏方、秘方也全用过了,肚皮就是鼓不起来,柳氏哀怨无奈,也只得直怨自己命苦,怎么身体什么毛病没有,就是生不出呢?刚才在房里,听闻宫人说小姐出事了,从马上掉了下来,她心直说死了才好,带了宫人往祈云院里去,明着是关心,实则却是去看热闹。见了卫王妃,慌忙行礼,卫王妃瞧着她一脸故作关切,心说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嘴上却好声好气遣了她回自己房,免得人多嘈杂,妨碍了大夫看病。

柳瑶看着卫王妃匆匆而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讪讪回自己院里。没多会儿就听闻祈云没事,就破了些皮肉,大为扫兴。依附她的也是同族的柳侍妾来跟她碎嘴,两人猜测了一番是意外还是人为,人为又是谁干的。

其他各院里,也是这般悄悄的热闹猜测。

本来只是皮肉伤,将养几日就好了,可是当天夜里,祈云却发起烧,口里一直叫着“父王不要”,把卫王妃心急得不得了。佑安将来要娶侯府的小姐这件事还没成事实,不过是林震威的安排,是断不可能告诉她的,可不告诉她,她又一直疑心自己父王不知道对她那喜欢的小娘子干了什么手脚——瞧,胡话都不忘记。卫王妃真是心焦如焚,可也知道,便是告诉了祈云也没用:毕竟利用就是利用,况且木已成舟,那小娘子已经入侯府了,再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

只得亲自细心侍候着。

派去检查马匹的人回禀,马匹并没被动手脚,估计只是刚好受了猛然冒出来的花猫的惊才发的狂——

镇南王府范围广阔,多处园林,有几只野生猫狗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怪就怪在怎么巧,怎么就撞了祈云的马,卫王妃疑惑,可拿不住证据,只得把侍候祈云的人斥骂一番作罢。

祈云发了烧,一直昏昏沉沉,倒了第二天晌午才醒过来,劝慰了就卫王妃说自己没事,吃了药,又睡过去了。

大夫说祈云外伤无碍,只是心思有些重了,所以开了些安神药,卫王妃也不许她出去活动,就房里安歇着,祈云只得郁闷的待着,郁闷之下,给芸娘接连写了几封信,说,有一封开头就直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欲说难说——

那天祈云正无聊的翻着书,困顿欲眠,她的姐姐,侧室周夫人生的姐姐林曼妮来看她了,说:“妹妹你最近怎么老是睡不够似的?”

一句话说得祈云愣住,她并不是贪睡的身子,可这两天是吃了睡,睡了吃,跟流芳斋怀了宝宝的安侍妾一样。她心里起了疑心,随便的搪塞了几句林曼妮把她打发走了,叫来心腹宫人吩咐了几句,可观察了两天,药材、煮药的过程都是没问题的,祈云又疑心会不会是自己挂心芸娘的事,心火燥,所以才多睡了?毕竟,不是有句话“闷上心头瞌睡多?”

所以她不管卫王妃拦阻,该干啥干啥了,药是断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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