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存活意义(1 / 2)
(一)
嘉和二十四年农历三月二十三
锦儿和她父王去迎老夫人队伍走出去后,云织也出了门,自然是去“千丝万缕”,前段时间云织是将招揽绣娘的活交给华东歌的,结果他的工作完成的出色,偏偏她的许可令迟迟办不下来。
绣娘们无法安心闹得华东歌焦头烂额,直呼与她合作就是上了贼船,云织自觉被人看不起心中憋着气,现在问题解决了倒有些迫不及待去告诉华东歌,看看那人红着脸开心的样子,虽是与红杏生了些小气,但此时云织依旧觉得心情很好。
一路心情良好的想着怎么庆祝庆祝,完全不记得自己是用什么换的此时的条件,等到下了马车看到正坐在她铺子大堂上的人,云织方才的高兴一扫而净。
“云织,你来了。”
华东歌觑了一眼那端坐在他铺子中和煦笑着的男人和那霸占他半个铺子的跨刀的黑衣人,快步走过去迎上云织笑呵呵与她打招呼,手却悄悄扯住她的衣袖压低声音:
“你快些走,这些人是针对你来的,竟然还谎称是你的……”
脸色很不好看的云织没有理会云倾城,扯开华东歌上前一步:
“你怎么在这?”
保持优雅笑意的云倾城挑挑眉:
“云织不欢迎本王?”
“王爷是来买东西的?可惜本店还未开张,三日之后请早。”
云织皮笑肉不笑地与他对视,对他那张俊朗的脸上和煦的笑意一点也没有好感,只心里却打鼓,这人莫不是要赖账?
还有,她前脚离得府,他后脚就跟来了,这可太说明问题了,自己的一举一动莫不是都在这人的防备监视之中?想到此处的云织募得心中一寒,面上的神情也越发沉了下来。
但依旧保持和煦微笑的云倾城转动轮椅在这铺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停在了云织的面前:
“云织的铺子果真是颇为精致,怪不得让你如此上心。”
“比不过王爷痴心。”
云织微讽开口,引起云倾城挑了挑俊眉:
“本王以为这是云织想要的,莫不是还吃味?”
“什么吃味?”
一直被挡在云织身后的华东歌好奇开口被云织狠狠一瞪却没像往常一般红了脸,而是带着委屈指着云倾城大声质问:
“难不成这人没有撒谎,你们真的是有婚约在身?”
面对他的质问,云织不知为何一时有些哑然,她恼恨云倾城不打招呼就闯入她的铺子,不由咬牙质问:
“王爷说过并不会在这方面为难云织。”
云倾城微笑:
“本王来看看云织的铺子而已,无意为难。”
随后却是转动轮椅绕过云织看向那被云织护在身后的华东歌,眼眸却带着微微的寒光:
“至于华老板,本王自入门便告诉你本王的身份,你一介平民非但不跪还敢质问本王,实属无礼……”
“王爷!”
云织有些不悦地喝住他,下意识用身子再次挡在华东歌身前,微微眯了眯眼:
“王爷这是何意?示威?威胁?”
云倾城转动手中的扳指,眼睛瞟了一眼在云织身后站着装作保镖的华老板似笑非笑:
“本王只是对一个让华氏放弃的铺子有些好奇。据说华氏从不放弃任何盈利的铺子,同时不会做任何亏本的买卖,本王十分好奇,华老板是以什么样的名义将这个铺子转交给云织的?”
(二)
“这是我与云织的事,与你无关!”
华东歌募得推开站在他面前的云织,愤怒地红着脸与云倾城对视,云倾城看着他微微嗤笑,眼中却是掩不住的蔑视……还有些许失望?
云织微微皱眉,但是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云倾城那张“虚伪”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华东歌微红的脸胀成紫红: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王乃是云织的未婚夫。”
云倾城转动手中的扳指,看着那红着脸的书生与那白着脸的他的未婚妻子眯了眯眼:
“云织,本王说过你可做自己愿做之事,却也不是一味纵容的。本王今晚离京,特地来此与你告别,望云织独自在京好自为之,若没了本王的庇护,你还需小心些。”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华东歌:
“华老板身为华氏嫡氏子孙倒欠缺了些商人该有的谨慎,如此纯良的性子,难怪云织如此喜爱,就是本王也生出结交之心了。”
华东歌咬着牙愤恨地看着他,一张俊秀的脸孔都是不甘,但这幅神情与满面阴沉的云织和一脸和煦笑意的云倾城相比,显得幼稚而愚蠢。
云倾城叹息一声,似是没了兴致与他们再聊,缓缓向着门前转动轮椅,占据半个屋子的跨刀黑衣护卫整齐分成两队跟在他的两边。
“此次是云织赢了,本王也只能再放任你一次,但本王并不满意此次的交易,尤其不满意你合作的伙伴。”
幽幽的声音自那列队伍前传来,云织手指紧紧攥住手掌看着他嚣张的离去,云倾城是来警告她的,同时他还透露出一个讯息,他说:没有了他的庇护,她要小心一些。
云织从未想到云倾城一直庇护着她,但当他说出了这话时她却没有怀疑,在过去的半年里,她与华东歌的生意确实十分顺利,她曾小心提防被人发现,结果长久以来也没有人注意。
她从不敢低估老夫人对她的关注程度,甚或穆程英的势力也不敢低估,上次穆程英设计她通奸卖国她就知道穆程英是知晓自己与华东歌的交易的,那时候她就奇怪为什么穆程英在这件事上放任了她半年之久,而今却有了答案。
“云织……他真的是你的未婚夫?”
云织被华东歌的委屈的声音拉回了神,轻轻吐了一口气:
“振国王府嫡女与安定王爷圣旨赐婚,全京都的人都知道。”
华东歌双眼有些红,贝齿咬着粉唇涨红了脸:
“可是全京都的百姓都以为赐婚的人是你的妹妹,而且你不是说过,你只是回来为你的母亲讨回公道的。”
这个动作有些女气,但华东歌的神态其明明白白地显示了他内心的纠结,一如他的性格,让云织一眼就能看穿。
云织觉得有些烦躁,婚约婚约,每日都有人提醒她她与这人的婚约,她所做的一切都受制于这个婚约,但该死的……她现在所能利用的一切也来源于这个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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