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西域无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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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深夜,千丝万缕阁,书房

“公子,前几日死在暗牢中的人,身份已经调查明白了。”

女子清脆的声音说道。

“那人是谁?”

女子似乎犹豫了片刻,才回到道:

“此人死后,清理暗牢时发现了一块玉佩,玉佩被藏到暗牢水底,故而以往没有发现。”

说着,将那块玉佩呈上来,男子轻轻拿起那块玉佩,忽然间眯了眯眼睛。

只见那块玉佩通体有着祖母绿的绿色,让人感受到勃勃生机,想到苍翠的森林、原野,在玉佩的表面上简单刻着一个“瑾”字,能在极易碎裂的玉石上刻下如此清晰的自己,那人的武功定然不会弱。

原来是他,男子心中想到,怪不得无尘竟然破天荒的离开了西蒙那片天地,追到了大吴。

呵,本无意伤害他,奈何他竟然自寻死路,如此无能之人,死于暗牢,原不亏他。况且多亏此人身死,竟然将无尘引到了这里。

焦尾琴,焦尾琴,无尘竟然轻易的将此琴交给了南荣云织,其中是否有诈,又或许实在故弄玄虚,无论是哪种可能,振国王府这趟浑水,我是趟定了。

容儿看了眼男子的神色,恭声开口:

“公子,今日为何将碧水送出去,若不送的话,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可以早些结束,我不明白。”

男子似乎没想到容儿会问这个问题,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只剩下南荣云织那张清秀不服输的脸庞,压抑住内心的翻腾,沉声道:

“不明白,就无需明白,“天生水”头号规定竟然忘记了吗?”

容儿不由的身体一僵,公子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天生水”的首要要求便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若是公子愿意告诉,那便是公子心情好,若是执意询问,那便是自寻死路。

看到容儿僵硬的身体,男子似乎也感觉自己的话有些过重了,缓声说道:

“日后,我的事情无需问为什么。”看了她一眼,本就消瘦近日来好似越加瘦弱了,轻声安慰道:“去吧,早些休息。”

容儿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一酸,眼眸中似乎也闪现过一丝泪光,抬步迈出书房,感觉眼前的世界都是水擦过的一样,终于,在路过荷花塘时,眼眶似乎再也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簌簌的落下来。原来,自己对他的情竟然已深到如此地步,恐怕终其一生也难以将他抽离出她的生命了。

(二)

深夜,安宁王府,书房

白衣的云倾城看着桌上自己方才写下的字迹——

华东歌南荣云织无尘焦尾

书房的烛光分外明亮,将这几个字照耀的格外清晰,眸光在几个名字上扫过,他不明白一向在西蒙称霸的无尘怎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到大吴,虽说太后大寿,南夏、漠北等国家都派出使者前来贺喜,况且都是些新晋提拔的卑微臣子,但无尘定然不会参与这些世俗事物。那他此番行动的目的,可就耐人寻味了。

今日醉仙楼他本是接到消息,想去一探究竟,没想到碰到华东歌和云织二人,白纸上他并未写对出的诗句,那些诗句若要对出并不难,难的是他不知道无尘此举究竟是为何,目的是什么。

无尘将焦尾名琴赠给云织,更是让云倾城摸不准无尘意欲何为,难道他真的相信了那个亡国故事的传说,想要以此来试探?

无尘,若果真如此,且看你如何将我大吴的人送到你西蒙。

目光移到华东歌这个名字上方,不由的凤目微咪,此人是华氏商行的人,却又为何与云织如此交往过密,难道真的是因为当初的城门之交吗?

头脑中有太多太多的问题等着回答,云倾城轻轻操纵着轮椅,来到了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心里有一丝迟疑,犹豫了片刻,面上闪过一丝不忍,默默的说了声:倾泽,你该长大了。

说完,不禁一叹,似是可悲,似是无奈。

(三)

次日清晨,云织记起今日要与华东歌见面,用罢早饭,就准备出门。

云织带着红杏出了府门,径直向缀锦楼走去。红杏跟在云织身后,完全不知道小姐昨天已经来过了缀锦楼,为何今日又来,虽疑惑重重,但却没有问出口,跟在云织身后,静静的走着。

进了缀锦楼,云织熟门熟路的进了二楼雅间,推开门,入眼处看见华东歌身着青玉色云翔纹锦服,正端坐在窗前,从门口只能看到他柔和的侧脸,如玉般的手持着汝窑胎白色的茶杯,似乎刚刚品尝过醇香的茶,正在回味着,嘴角微微漾开的温和笑意。

云织从未见到过如此的华东歌,这样的他似乎像是只应当存在与画中一般,心思一转,挥手示意红杏留在外面,不用跟进来。

只见云织放轻了脚步,呼吸也尽量压制,蹑手蹑脚的朝着窗边靠近,脚步渐渐的距离那个柔和的身影越来越近,云织不禁升起一种小孩子才有的恶作剧的快乐,她却没看到,那个清俊的身影随着她的靠近,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云织终于来到了华东歌身后,本来想拍他的肩膀吓吓他,但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换种方式,于是她轻轻俯下身子,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忽然大声喊道:

“华东歌!!!!”

这声音如同一声惊雷一般,猛地炸响在这无比静谧的房间中,连外面的红杏身体都不由的一颤,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可是,华东歌,云织想捉弄的人,却依然端坐在那里,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茶杯中的茶都没有滴下一滴。

本来恶作剧的喜悦,被华东歌这毫无波澜的表现,完全熄灭了。没趣的走到华东歌的对面,闷闷的坐下身,看向华东歌,抱怨的道:

“喂,你怎么没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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