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一五 走不出的树林!(1 / 2)
主人是谁?
‘徐叔’和‘徐婶’诡异一笑,丝毫都不顾及断了的双臂和堵在喉上的匕首,他们俩的声音忽然变的很奇怪:“主人是天下最厉害的人……”
邢佳佳一愣,还不等她再逼问,两人已经如同破了气的娃娃一样,身体快速地干瘪下去,片刻的功夫偌大的两人就成了干条条的两只,如果不是眼看着他们干瘪下去,会有人以为这是两死去很久的干尸。
门被砰砰砰地敲响,外面是毕方的声音:“朱雀儿?”
“毕方哥哥?”
邢佳佳开门,毕方夹着夜风冲进来,首先看到的是邢佳佳手中的匕首,再一眼看到了地上的两人:“这是——”
“没事了,他们有些奇怪。”邢佳佳微微笑,好似刚刚的刺杀没有发生过一样。
毕方扫一眼邢佳佳的身上,发现一滴血都没有,点点头:“我相信你可以解决这小事。”
“嘿嘿,当然了,我是朱雀么。解人困厄,当然也解己困厄。”邢佳佳开了句玩笑,然后轻声问,“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毕方摇摇头:“到处都找过了,可是就没有找到他们夫妇俩。”
邢佳佳看着地上干瘪的两人,不说话了。
下午的时候,邢佳佳和老原聊天,老原说徐叔和徐婶在这里呆了好些年了,对于安溪的情况非常的了解。
那么人之常情啊,老原和他们夫妻俩关系这么好,而且邢佳佳又是老原带来的,她问夫妻俩关于安溪的事情,两人为什么会避讳这不回答呢?这不正常啊。
他们不回答,一个可能是不知道,另一个可能是不愿意说。
再加上老原说,徐叔和徐婶都是普通人,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普通人那么为什么通过朱雀之力的试探,邢佳佳会发现他们有灵力,而且灵力被废掉了?
这可是大大的可疑啊。
这两点已经足够邢佳佳怀疑这夫妻俩有问题了,但是没有具体的证据,她也不能说什么,而且贸贸然也会打草惊蛇。
最让邢佳佳肯定这夫妻俩有问题的,是晚上的那一碗八宝粥。
粥里加了东西。
邢佳佳不动声色地将粥都喝完了,暗地还给毕方提了一个醒,却没有告诉江大师和老原。
老原毕竟是和徐叔徐婶认识的,平白没有证据怀疑人家,不管怎么都说不过去的,江大师心里对老原有意见,这件事情又可能干系到老原,邢佳佳想了想,也没有告诉他。
“这两人肯定是冒充的没有错,但是找不到真正的徐叔和徐婶,就没有办法证明他们冒充的。”邢佳佳按了按眉头,“毕方哥哥,咱们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过?”
“院子里,水井里,厨房里,包括房间里我都找过了,一点异样都没有。甚至我自己的房间,老原和江大师的房间我也找过了,没有。”毕方也皱了眉头,一般来说藏人不会往太远的地方藏,这个民宿里找遍了却找不到人,难道说真正的夫妻俩已经遇害了?
“会不会他们已经被……”邢佳佳也猜测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应该不会,民宿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而且咱们决定来安溪这里也是临时的,哪怕消息再灵通的人也来不及布置太多,能把人换了已经很速度了,杀人要处理的后续很多,不如藏人来的方便。”毕方快速地做了判断。
“这么说也是。”邢佳佳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眼睛忽然一亮,“毕方哥哥,我的房间里还没有找过。”
毕方目光落在房间里大大的衣柜里,这屋里能藏人的地方也就这里了,会不会在这衣柜里?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忽然从衣柜里传来一阵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邢佳佳和毕方对视一眼,两人立刻奔到衣柜前面,毕方一把拉开了柜门,灯光射入,一对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夫妇眼泪汪汪地瞅着他!
这才是真正的徐叔和徐婶。
夫妻俩看到地上干瘪的人体,一下子也吓了一跳,他们刚刚醒过来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完全不知道,只是记得有人闯进屋子来,将他们夫妻俩打晕了。
“天杀的恶人啊!”徐婶嚎啕大哭,似乎要把所有的恐惧都通过哭泣发泄出来。
徐叔怕的直哆嗦,不过他还是紧紧地握着徐婶的手,低低地安慰着。
邢佳佳朱雀之力扫过这两人,普通体质,身体健朗,无大病,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徐叔和徐婶其实没有受多大的惊吓,休息了一晚也就缓过来了。
只是冒充的这两人,该怎么处理还是个问题。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江大师和老原醒来,听到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差点惊掉了眼睛,徐叔和徐婶夫妻俩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老原的时候,老原沉默许久。
这件事情明显就是冲着邢佳佳来的。
他们是刺客,以刺杀为目的,不成功就只有死路一条。
“天杀的恶人啊,那天一进门就逼问我们安溪的下落,我们夫妻俩哪里知道啊,他们不耐烦了,直接就把我们老两口打晕了,扔进了柜子里,醒来就看到死人啊。”徐婶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就这些话说个不停。
徐叔低声安慰着妻子,半晌之后小心看一眼老原,问:“老伙计啊,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人了?可得小心点啊。”
老原笑一笑,说没什么事,也许是找错人了。
是找错人了。俩刺客要杀的根本不是老原,而是邢佳佳。因为他们谁也不找,只找到了邢佳佳,如果说找错了,说什么主人不主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邢佳佳从那个假徐婶的口中取出的毒药,明显是属于赤门的!
有这样明显的刺杀吗?
老原安慰过夫妻俩,让他们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情他们解决,毕竟夫妻俩被关了一天一夜,虽然是昏迷的,可是也受了惊吓。
“真是够颤的,到底是谁得罪人了,惹来了这么一场刺杀?邢大师,不会是你吧。”江大师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冲着邢佳佳道。
邢佳佳盯着还在她房间里的两条尸体,点头:“应该是针对我的吧。”
“针对你!”江大师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看着邢佳佳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但是我想刺杀并不是他的目的。”邢佳佳这次是真的重视了,仔细将跟自己有恩怨的人列了出来,想了想,觉得嫌疑最大的只有一个人——原本茶楼的老大,魑魅魍魉和画皮他们的大哥!
她将嫌疑人定在这个人的时候,也是万般不可置信,但是除去一切的不可能,哪怕再离奇的结果,也是真相。
“刺杀不是他的目的,什么是?”江大师疑惑地看着邢佳佳,她得罪什么人了,居然上手就是刺杀?
毕方看着邢佳佳沉静的眼睛,老原目光也落在了邢佳佳身上,等着她说。
“他在霸道地告诉我,他回来了,要和我再一决高下!”邢佳佳一字一句道。
当日是她和五只亲手杀死他的,原本他死的不能再死,是用了什么方法回来的,她不知道,恐怕五只也想不到,但是他回来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为什么?
虽然这丹药是赤门的,但是地下两人死去就干瘪下去,如同干尸?这哪里是正常死亡可以做到的,这个情况就好像是,原本的干尸用特殊的方法让他们恢复人样,然后做一点事情后恢复原样。
“谁?那人是谁?”江大师最担心的就是这一趟的安溪之行,还没有到安溪他们就遇到了刺杀,那进了安溪呢。会不会还有别的埋伏?
“不是人,我现在也不清楚他在哪里。”邢佳佳摇头,提起安溪之行她倒是觉得可以放心了,“安溪这个地方,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他如果真有本事在安溪里动手脚,那么就不会在这里动手,提示他的存在了。”
“没错,在进入安溪和从安溪离开之前,应该是不用担心的。”毕方看一眼邢佳佳,“我想我们计划要稍微改一改了。”
他回来了。
他恨死了邢佳佳,而且也恨死了魑魅魍魉和画皮。邢佳佳打开了和茶楼的联络方式,通知魑魅魍魉四只过来,有他们在,只要那老大再出现,他们能更容易地发现他。
魑魅魍魉来的很快,一出来就叽叽喳喳的。
“主人主人,你看你还是需要我们的哈。”
“对啊,安溪这个地方,你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一定多,你非要自己来。”
“可不是,哪怕不用我们,让我们陪你聊天解闷也是不错的。”
“哈哈,主人我们来也!”
闹腾的四只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干瘪的尸体,愣了愣齐声:“鼓吹术?”
包括邢佳佳等人在内,四人心里咯噔了一下:鼓吹术?魑魅魍魉知道这干尸是怎么来的?
“你们知道?昨晚他们俩刺杀了邢大师。”说话最快的永远是江大师,冲着四只道。
虾米?
差点杀了他们主人?
当他们魑魅魍魉是干什么吃的,胆子太大了!
魑魅魍魉杀气冲冲,龇牙咧嘴问邢佳佳:“主人,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你们。”邢佳佳摸摸四只的脑袋,轻声,“找安溪,你们帮我吧。”
“当然了!怎么能少得了我们!”
“义不容辞!”
“我们听主人你的!”
“昂昂昂,寻宝去了!”
事实证明,邢佳佳找来魑魅魍魉四只,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这褶皱山中因为岩层扭曲,蕴含了非常多的阳刚之力和阴柔之力,恰好这些对于魑魅魍魉四只来说是绝妙的大补之物,四只兴奋的嗷嗷叫,还未曾踏上褶皱山就吃了一个大饱!
“太多了,太好了!”
“太好吃了!多少年都没有人,不对,没有灵体尝过的力量啊。”
“跟着主人,有饭吃!”
“哈哈,太对了。”
江大师已经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不到四只,只能隐隐在空气里听到他们在说话,还不曾进山他们就停下了,想想都郁闷。
“机会难得,就让他们吃一个够吧。咱们有七天的时间,也不差于这一会会的功夫。”邢佳佳这么说道。
魑魅魍魉四只加入他们之后,四人经过商量决定立刻出发。在出发之前,老原问过夫妻俩关于安溪的事情,他们想了好久才告诉了他们一个秘密——从褶皱山的背阴处走,一直走,只要遇到鬼打墙那么附近就是安溪村的入口了。
背阴处好找,太阳的背面就是背阴处。而鬼打墙,大白天遇到鬼打墙只有一个解释,他们走到阵法里面了。
“师父曾经说过,安溪村曾经外围都是八卦图,像是一层守护阵法一样将村落围在其中,入口处有阵法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邢佳佳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刚好是背阴处,前方隐隐有一条路,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是再仔细看的话,这条路又消失了。
难道是她看错了?
邢佳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其他人,他们站在她的角度看了好多次都摇摇头,根本没有她口中的那一条路。
“或者是我真的看错了吧。”邢佳佳苦笑一声,抬头看前方,魑魅魍魉四只非常高兴地飞回来了。
“主人主人啊,我们吃的好饱!”
“没错没错!”
“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条神奇的路啊!”
“我想顺着这条路应该就能去安溪村了。”
四只叽叽喳喳地汇报着他们的发现,当然这个发现让邢佳佳他们大喜过望,居然这么快就发现安溪村了吗?
“那还等什么,咱们顺着这条路走啊!”江大师高兴坏了,他心里想着,谁说安溪村难找了,是他们没有运气、没有方法找到而已,看他们刚来就发现了安溪的秘密。
毕方看了老原一眼,没有说什么。
老原心里叹息一声,这次寻找安溪他看来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有了魑魅魍魉四只和邢佳佳带路,几人走的一直很顺畅,不过这一条路也走的够久的,大概走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周围的环境开始变了。原本稀稀拉拉的树木开始郁郁葱葱地长着,零落的山脉开始看不见,偶尔树间还传来鸟禽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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