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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谨恂心里妥帖的安慰,林逸衣以前对他更不假辞色,现在这样连挠痒痒都不算,何况逸衣现在是对他撒娇而已,又不是真不要他。
“被总吃肉,大夫说你身体刚好要多吃青菜。”
“该少吃点肉的是你吧。”
元谨恂无知的对他一笑,对了五十年帝王,这一笑照样手到擒来的无辜:“娘子说为夫该吃什么为夫就吃什么,如果娘子愿意为为夫夹菜,就是……满盆的肉,为夫也吃。”
纪道脑袋低到胸口的盘扣上,王爷莫不是也疯了?
晚上,元谨恂很老实抱着婚神戒备的林逸衣,就这么抱着,也不睡觉,眼睛看着她手摸着她,唯恐她跑了一样。
林逸衣别提多不自在了,任谁被这么看着睡觉也很有压力,尤其她还有些心虚。
林逸衣闭上眼,努力说服自己,要心悦,要高兴,心爱的男人如此爱着你、看着你,还傻的不知道你换了芯子,你就该理所应当的受着,心虚什么!睡觉!
林逸衣不动声色的与元谨恂拉开点距离。
元谨恂慢慢的挪过来把人拉到怀里,抚着她的长发,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的背部。
林逸衣静了一会,翻个身,再次向里面一动了一尺的距离。
元谨恂耐心的挪过去,再次把林逸衣揽入怀里,傻笑的、认真的在幽黄的烛光下,一根根的给娘子找白头发,猛然想起,依他们现在的年纪都该有的时候,嘴角渐渐的扬起,心中安慰。
林逸衣被身后的笑声,惊的毛骨悚然,她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浓烈的爱情,即便爱过一场的她,也不敢说深爱对方时,有这样变态的时候。
不过,爱总比不爱好。
紧张过度后,累了一天的林逸衣呼吸渐渐平稳,神色慢慢平复,缓缓进入梦乡。
元谨恂便一直这样看着她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下。
翌日,元谨恂没有任何压力的旷工了。
林逸衣醒来,发现他还在看她,脸色顿时黑了,忍无可忍的道:“看什么看!”
元谨恂漏齿一笑,跟着坐起来:“看我家娘子原来长的这样好看,为夫怎么看都看不够。”
林逸衣错了,她不该问:“春香。”
春香低着头捧着衣服进来。
元谨恂看了一眼衣服,伸手挡了过来:“取那件缎面直袖百花图的衣裙来。”
林逸衣看元谨恂一眼,他最近半年确实有为原主置办衣物的爱好,但管人管到这个份上……?她爱他还好,若是不爱,就烦人了?
元谨恂温柔的看着林逸衣不说话。
林逸衣为他眼里的那缕温柔和占了人家老婆身体的歉意妥协。
缎面直袖百花长裙,不能说不好看,元谨恂让绣楼定做的衣服没有不好看的,就以林逸衣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说这个男的很有品味。
林逸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她的心里年龄觉得这样穿也不为过,成熟、稳重,衣料简约却不减华贵,一朵朵活灵活现的花朵仿佛能引来蝴蝶蜜蜂一般,虽然老成些,但更具威严和庄重。
头发整个挽起,除了后面点缀了简单的东珠,前面有两只碧玉镶金钗固定,更添了古朴、优雅。
看着一身明显出门的装扮,林逸衣已经知道要见谁了,只是想不到连王爷的身份也压不住得罪的铺子主人,还要劳烦永平王亲自道歉。
上了马车。
林逸衣发现元谨恂并没有特意换衣服,还是早上用膳时那身简单的常服,百兽逐鹿,绣线微浮,穿在他身上贵气天成,完全无损皇家子嗣气度,反而更添一份威严。
林逸衣就觉得现在的元谨恂给人说不出的压力,不同于昨夜的温柔无害,现在的他眉头微皱,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人不自觉的放慢了呼吸。
元谨恂握着林逸衣放在膝盖上的手,心里难得紧张,她见了夜衡政会有什么反应?她会记得他吗?
若是不记得,她们有约定生生世世吗?会不会兜兜绕绕两人又到了一起?
元谨恂立即否定这个猜测,他信得过夜衡政的人品,就如他纵然不甘也不会去争爱他的女人,而现在,林逸衣是爱他的,夜衡政断然没有理由强取,何况她是他的妻。
但……万一呢?
上一世他输的多么彻底,林逸衣对他是朋友、是兄弟、是可以过命的存在,独独不是爱人!
林逸衣觉得握住自己的手力气越来越大,但又快速松开,一会又握紧又松开。
林逸衣看着他,想开口问对方是不是很难缠,若是那样?换个地方开店就是了,何必这样难做。
但看着现在的元谨恂,向来发号施令的林逸衣发现她竟然不敢这个时候去问,眼前的男人无形之中隔绝了身边任何能让他分心的事物。
这是元谨恂前半生养成的毛巾,每天处理完公务,他就在上书房的窗前这样坐着,不准人走进他的生活,他也不想走出去。
元谨恂的情绪慢慢趋于平静,我在手里的宝贝让他渐渐心安,不管是哪种可能,这次他要触动出击。
林逸衣莫名的松口气:“王爷,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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