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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鹤和颜悦色的看着周苍鹤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嗯,知道了,你好好歇着,我去看看影十三。”
季舒玄见苍鹤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好似他只是写了一个平淡无奇的小事,顿时心中憋闷不已。
为什么阿鹤听不进去他的话了?阿鹤以前对他那样好,如今竟然因为一个外人而不理他了?
他的确对不起阿鹤,竟然在阿鹤离开他的身体,附身于周苍鹤身上时没能及时发现,将阿鹤扔到水牢里受刑。
现在想起来,他心里简直一千一万个后悔。为什么他当初就不肯多看周苍鹤一眼呢,如果是阿鹤的灵魂,无论附在什么身上,他定能一眼看出来,当初怎么就魔怔了,只顾着将周苍鹤扔进水牢受尽折磨,而没想到去多看一眼?
阿鹤在水牢中该有多疼啊。
每当季舒玄想起这件事,心底隐隐就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苦,仿佛当初那些刑罚是加诸在他身上一般,恨不得以身代之。
幸好阿鹤后来逃离水牢,若一直呆着,以刑天那个疯子的手段,一个不慎,阿鹤就……
季舒玄浑身打了个哆嗦,心中对于刑天的痛恨更深一层。
刑天已经死于武林正道之手,真是便宜他了。
季舒玄咬牙切齿,若落到他手上,必定剥皮剜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舒玄一万个庆幸苍鹤逃离水牢,但一想到武林大会前接到的圣教叛徒影十三与周苍鹤住在周家,很有可能是影十三将苍鹤护送回去这个消息,顿时又开始气闷。
这种郁闷在看到苍鹤不理会他的警告,执意要去探看影十三是积累到了顶峰。
定然是影十三在逃亡途中和阿鹤说了什么!看,现在阿鹤对他没有以前好了,自己受了那样重的伤,阿鹤也不留下来一直陪着他!
叛徒就是叛徒,早该在叛离圣教时将他弄死!这群属下一个两个都是废物,竟然连一个毁了容的叛徒都抓不住,给了这个叛徒挑拨离间他家阿鹤的机会!
季舒玄一脸委屈的盯着苍鹤,见苍鹤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表情,起身就要走,顿时不干了。
他一个飞扑紧紧抱住苍鹤的腰,仿佛小狗一般将头紧紧贴在他身上,一通乱蹭。
苍鹤被蹭的发痒,连忙伸手按住那颗不安分的脑袋。
“松手,乖乖躺回去,你伤没好。”
季舒玄死死抱着,一动不动。
苍鹤一低头就看到周苍鹤那张熟悉的脸堆满了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中氤氲,眼眶越来越红,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
虽然知道身体里面装的是季舒玄的灵魂,但苍鹤还是被周苍鹤的那张脸做出这种表情给雷的不清。
小孩子这模样是撒娇,怎么看怎么可爱。但是周苍鹤这具身体已经有了青年的骨架轮廓,再做出这种撒娇卖痴的表情,就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苍鹤伸手去掰季舒玄的胳膊,相处这么久,他对季舒玄的性格也有几分熟悉,这个狡猾的小魔头难缠的很,态度软些立刻顺杆子上,态度硬些则委屈可怜得不得了,实在是让人头疼至极。
以前苍鹤总觉得这孩子身世可怜,又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感受关怀,对季舒玄的撒娇或者示弱总是心软。
如今季舒玄顶着周苍鹤的那张脸,苍鹤忽然觉得自己心软的毛病彻底痊愈了。
他坚定地动用内力,掰开了季舒玄的手,在对方惊愕的表情之下,微微一笑。
“在我去看影十三的时候你呆在屋里好好想想,等我回来后怎么和我解释我俩身体互换的原因,我知道你肯定做了什么。”
季舒玄呆呆的看着苍鹤。
苍鹤心底觉得有趣,便顶着季舒玄的脸,做出了一个季小魔头在他面前常常摆出的可怜又可爱的表情:“还是你自己的脸做出这种表情比较合适,阿玄,你现在是周苍鹤的模样,所以还是算了吧。”
说罢,苍鹤不等季舒玄反应,迅速推门而出,让白齐带着他走了。
等到门关上后,季舒玄才猛地反应过来,露出迷茫的表情,渐渐转变为难以置信,最后猛地跳起来,匆匆忙忙套上鞋子往外冲去。
苍鹤踏入关押影十三的房间时,归羽刚好挨过一场痛苦地发作,整个人如浸在水中一般冷汗津津,眼神涣散。
苍鹤立刻皱了皱眉,却没想到归羽虽然被痛苦折磨的十分虚弱,但是对于来人仍然异常警惕,在苍鹤踏入屋内的一瞬间,他便微微侧头,疲惫而涣散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苍鹤明显感受到归羽身体倏然绷紧,整个人的气势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苍鹤想说什么,但还记着自己用着季舒玄的身体,便闭了嘴。
屋内的气氛僵硬而冰冷,白齐对于叛教之人没有好感,立在一旁一直以冰冷的眼神警惕的看着影十三,影十三的武功不弱,脑子也很聪明,不能掉以轻心,须时刻提防。
苍鹤看着归羽的手腕和脚腕被铁锁磨破的痕迹,想起之前他吞服的那种含有罂粟的药丸,轻声道:“谁给你服的药?”
归羽嘴角勾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满是冷意的嘲笑,闭眼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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