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8.27.5.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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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柏树在谢拾的拳头下拼命挣扎,却被谢拾死死压住,头往油腻腻的盘子里按去,汁水顺着脖子淌下来。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大的委屈,当即声音都变了调:“你谁?!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沈旬回过神来,突然站起来。李哥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拦住,急切道:“你不要再掺和……”

他被沈旬直接无视。

沈旬大步绕过桌子,试图掰开谢拾的手。

谢拾暴怒之下,呼吸有点不稳,将他往后一个猛推,等他意识到自己推了沈旬,又冷硬又狠戾的眼神,似乎顿时柔软下来。

沈旬捏了捏他的肩膀,谢拾怔住,紧扣在方柏树脖颈上的手指松了松,沈旬握住他的手,将他往旁边带了一点。

方柏树脖子都红了,猛地咳嗽几声,趴在桌子上喘了片刻粗气。

此时饭店里其他人都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被波及,都已经跑了,只剩下这两桌的人,一动也不敢动。

方柏树靠着桌子转过身来,见到被沈旬护在后面的谢拾,眼神一厉,气得要破口大骂。

却被沈旬一句话堵了回来。

“有种你继续。”沈旬冷冷盯着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方柏树面前,压迫感不言而喻。

方柏树刚刚被揍了一拳,现在脑子中还翻江倒海,思绪不太清楚,却本能地一阵畏惧,吞回了要说出的话。

他嘴皮翻了翻,什么也说不出,目送沈旬与谢拾离开的背影,在心中恶狠狠道,来日方长!他一回头,就见还未走的几人正讪讪看着他,方柏树把桌布猛地一掀,所有东西噼里啪啦掉下来,他恶狠狠地吼:“看什么看?!”

——

谢拾垂着头跟着沈旬走出饭店。

沈旬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谢拾紧跟着,紧锁着眉头。

“气消了没有?”

“嗯?”谢拾神色恢复平静,摇摇头,抿着嘴道:“还没有,我很生气。”

沈旬扫了一眼谢拾的手,或许是刚才揍方柏树的那一拳太用力,他的手背微微泛红。

“有这个必要吗?”

谢拾没反应过来,疑问地看了沈旬一眼。

沈旬神色复杂,半晌才道:“他骂的是我,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必生那么大的气。”他垂着嘴角扯了扯,道:“何况被骂几句也不会少块肉,反倒是他失了风度……”

谢拾却没有被他说得笑起来,依然拧着眉头,半晌才道:“我不准他那样……说你。”

沈旬沉默了下,神情有点冷,道:“他说的也没错,我的确……”

“不要说了!”谢拾突然激动地打断他,神情有点难过。

沈旬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谢拾认真地看着沈旬,又道:“我们是朋友,以前你护着我,现在该我了。”

沈旬斜眼看他,冷嘲道:“朋友?谁和谁?我和你才不是,谁见过像我和你关系这么恶劣的朋友?”

谢拾不理他,自顾自地说:“我把你当朋友就行了,谁管你?”

沈旬:“……”

“一共三十块……”老板娘提醒道。

沈旬付了钱,走出便利店,谢拾紧跟在后面,两个人穿过人行车道,绿灯突然变成红灯。

沈旬拉了谢拾一把,凶他:“想被车撞死?看着点儿路!”

谢拾笑了笑,说:“谢谢。”

沈旬迅速放开他,皱着眉问:“你和那小子接下来还要一起拍戏,怎么办?”似乎意识到自己越过了某道界限,他神色一凛,语气冷硬道:“你这样冲动地打了他,若是被他报复,可和我没什么关系。”

谢拾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眼角,叹了口气说:“不知道,看着办吧。”见沈旬拧着眉头,他佯装不在乎,耸耸肩膀道:“放心,大不了被揍回来,还指不定是谁揍谁呢,我和当年已经不同了,你看,我拳头很厉害。”

谢拾比了比拳头。

沈旬心想,唔,的确比小时候长大不少。

沈旬沉默须臾,突然撇撇嘴,讥嘲道:“嘁,谁叫你那么冲动?谁让你替我出头了?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是吧……”

谢拾嘴角向下撇,笑了笑,接过话,道:“是啊,我在耍心机,让你对我感激涕零,五体投地。要是方柏树来报复我,正好,你不会坐视不管,又会跑过来救我,我可以趁机接近你……看,我多聪明。”

谢拾说着说着,还真有点得意。

“神经病。”沈旬瞪他,嘴角抽了抽,说:“然后,你又要将钥匙仍在花坛一次?”

谢拾:“……”

谢拾有点窘,讪讪地转移了目光。

沈旬在他视线看不到的范围里,得意地掀起嘴角,等谢拾眼睛扫过来,他迅速恢复冷淡的神情。

“我的钥匙呢……”谢拾摸了摸脑袋,十分尴尬地说,任何人被抓了包,神情都不会太自然。

沈旬掏出钥匙抛给他,忽然道:“不如推了那部俗烂偶像剧,方柏树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

谢拾眨了下眼,轻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在演的是一部俗烂偶像剧?你关注我新闻了?”

沈旬:“……”

沈旬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好。”谢拾笑着对他摆摆手,道:“再见!”他语气动作熟稔得好像两个人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沈旬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过了会儿,沈旬忍不住回头,谢拾还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长长的一只影子拖在地上,即使被冬日的暖阳照着,也仍显得有些孤单。

沈旬心一软,脱口而出:“你多加小心……”

他忍了忍,还是把后面的半截“有事找我”四个字咽了回去。

可是这样就已经让谢拾很高兴了,他笑得很灿烂:“我知道,谢谢你。”

沈旬咬牙道:“笑什么,神经病!”

这次他真的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拾目送他离开,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下来,眉头微微蹙起,看来他又多了一个敌人,方柏树这样的二世祖,被打了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耍什么手段,这的确有些棘手。

杨息尧隔着玻璃远远看着,他当然不会以为谢拾和沈旬仅仅是朋友的关系。朋友这个词,一文不值,没有人会傻到为了朋友去得罪方柏树这样难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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