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公主大闹凤鸣楼(1 / 2)
洛一晨到“凤鸣楼”的时候,如若溪早已恭候多时,不待洛一晨下楼,她便自己从楼阁上下来,雍容华贵的打扮瞬间吸引了所有在座的人。
只见如若溪缓步下楼,红色的绸丝拖在地上形成了一朵娇艳的牡丹,发髻依旧是高高挽起,发钗别致,串珠错落有致的搭配在发饰上,一颗朱红美人痣衬托着无上的高贵,脸部轻施粉黛,皮肤娇嫩柔滑,衣服虽穿在身上,却时时鼓风而起,好似衣不沾身,众人不得不叹一句绝世佳人!
洛一晨索性倚靠在门边,等待着宁国第一艺妓如若溪的最后一演。
如若溪下楼走到一半停住,含笑娇媚的看了一眼洛一晨,洛一晨也回之一笑,之后便低头悠闲自得的伸手从旁边桌上的果盘中拿起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如若溪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阵,其实她很奇怪,相处数日,她却始终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觉得别有气韵,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关心,却也能够察觉到他的距离,就像现在,他如约带着黄金万两来赎她,却在她倾国倾城的打扮下显得有些漠然。
我就不信我走进你的人,却走不进你的心!如若溪一伸手便拉住悬落在楼梯中央的一根红色绸缎,顿时身体飞到半空,众人一阵惊呼,连丫鬟酒肆们都停止了窜动,定住眼球抓住这美妙的一幕,如若溪的目光始终未从洛一晨身上收回,直至洛一晨抬头,如若溪才开始空中起舞。
凤鸣楼悬梁上到处悬挂着大红丝带,如若溪在这些丝带间翩翩起舞,犹如一只轻盈的凤凰,高贵而美丽的在空中盘旋,忽然翠儿从二楼扔过来一把琵琶,如若溪身体横成“一”字形接过琵琶,下面又是一阵惊呼,如若溪将手中两条丝带连成一条,轻坐其上开始弹唱:我梦见有人剑舞在山间,雪花飘洒在额前,我醉闻有人愿为我梳妆,满赋情义在心间,君不见整十年,我为你长守凤鸣阁,期待与君来相见,君不闻宿命里,我期待与你共一程,唯有今生与你相见了却我平生夙愿,唯有今生与你相守我愿重修几世姻缘,谁说青楼女子命薄,我亦可与君共进一杯合欢酒,谁言青楼女子福弱,我愿与君共谱一曲长相守···
“好曲子呀!”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众人不禁倾尽腰包,将银票银两抛于丫鬟们的手持银盘中,顿时银票如雪花般在上空飘散。
“公···公子,她唱的真好!”躲在众人间的小云也忍不住赞道。
“唉,唱的好有什么用,可惜所托非人”。宁天灵的一身重叹,很快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待看到叹声发自墙角一身朴素装扮的弱小身躯时,众人便露出愤怒的眼神来,洛一晨也注意到了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更一眼便认出公主的装扮,他只是稍稍皱了下眉头便冷静下来,依旧抱着手站在门边,静观其变。
此时如若溪已顺着绸丝落到地面,轻轻的走到宁天灵面前,“请问公子何出此言?公子又怎知我所托何人?”,平时所见妄人不少,听过的诬言碎语也不少,可她偏偏就对这句话上心了。
“姑娘真想知道?”宁天灵看到如若溪点头,接着说,“好,那我先告诉你第二个问题,姑娘今天演奏的舞叫做‘凤飞扬’,当年的年丰皇后也曾表演过给当今皇上看,舞的用意是在表达着女子面对这心爱男子的喜悦之情,实为托付真心之意,如若在场没有姑娘所托之人,姑娘又岂会演绎的这么动情?”
“啊?原来如姑娘在托付终身呀?”
“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殊荣?”
“此人真是三生有幸呀,娶这样一位国色天香回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讨论起来。
“公子果真见多识广”,如若溪不动声色的接着问,“可公子还是没有说出我所托何人?”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宁天灵踱了几步,又突然有些欲言又止,挠了挠头,先解释道,“如姑娘,本公子并非不近情理之人,不想坏姑娘好心情,可是听到姑娘如此真情的弹唱,若是我不说出来,恐怕日后那妄人伤姑娘更深”
“公子请讲吧,不必出言伤人,那人是不是妄人并不能由公子来评断”如若溪脸色稍变,语气加重,她虽对洛一晨存有疑惑,也不愿听到有人这样中伤他。
“好”宁天灵见她这般执着,也不便多言,就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拉住洛一晨,对如若溪说,“如姑娘心倾之人无非就是这一位啰”
“你怎么知道?”如若溪被人猜中心思,顿时脸色有些微润,只得轻轻的低下头避开洛一晨的视线。
“这又不难,姑娘自从下楼起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门边,当时门边就站着几个人,姑娘凌空飞舞后,大家都拥到中间去看,门边只剩下这一人,而姑娘的视线还在这里,很明显,就是他啰”,宁天灵指着洛一晨,笃定的说道。
“公子果然细心”如若溪的声音变弱,显然是认可了宁天灵的分析。
“不是我细心,而是姑娘表达的太过明显了”,宁天灵一一指了下面前这一群涌动的人群,鄙视道,“只是这些来喝花酒的男人们都垂涎着姑娘的美色,迷了心智罢了”
“即便如此,我的第一个问题公子又如何解答?”如若溪想起宁天灵说她所托非人。
“这个嘛,就有点复杂了”宁天灵犹豫着,怕说出来如若溪承受不了。
“公子请讲吧”如若溪笑了笑,“小女子愿闻其详”
“好吧”宁天灵将脸凑到如若溪面前,“那我就说啰”,见如若溪表情坚定,继而走到洛一晨身前,来回打量了一圈,指着洛一晨对如若溪说,“因为这个人,他已经成婚了”
“成婚?”如若溪的眉间抖动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种失落,可是转念一想,这又何曾不是自己内心逃避过的一种答案呢?初遇他时,他身无分文,对宁国的一切都陌生的如同一张白纸,可短短数日他可以衣着华丽,手持黄金万两过来赎她,或许,或许他和她的命运一样,都不容自己掌握呢?那么既然这样,成婚如否又有何重要?只要他真心待她便可,她又怎能要求他独属她一人,况且她虽一直卖艺不卖身,可毕竟生长于青楼之中,不如大家闺秀般名正言顺。
“怎么样?”公主为她戳破了幕青衣的伪君子面目而骄傲,跳到如若溪面前,问道“姑娘现在明白我说的所托非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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