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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的那个位置根本不应该出现这种东西,你仔细看看这东西成分哪还是爆竹啊。摄像头记录呢?”
“等下我过去再检查一遍,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不可能按照意外事故处理了。”
“还意外事故呢,你也不看看伤的都是谁,一个港城赵家的太子爷,一个上将的亲孙女,还一传奇人物顾长青的外孙子,你怎么那么大胆敢说是意外?还有那劣质爆竹怎么就那么长眼,专门往他们仨身上凑?尤其是这仨人都跟主办方关系密切,说是意外打死我都不信。”
“废话,”另一个警察抱着盒饭看了眼手边的报纸:“这用脚后跟想也不会是小案子,整个一豪门大戏。看看宗旬这媒体控制的,太聪明了,消息没封锁24小时内澄清解释公开信息,现在舆论风向全部一边倒。”
“别看那些没用的了,”队长从外面走进来:“案子又有了新进展,爆炸物不是劣质爆竹,是被放置在庆贺花篮里的□□,有定时装置,威力不大但杀人是足够了。”
这种恶*件关注度自然不低,现场本就有多家媒体,封锁消息根本不是个好主意。一旦封锁,后期有半点风声走漏出去都会给宗旬集团的形象造成极大损伤,还不如直接摆出一副公开公正认错的态度,好好追查凶手,加强安保措施来的有效。
警方自然也给予了此事高度关注,别的不说,就赵宸禹这事情一旦被港媒知道,只怕会引起更多恶性影响,更何况受伤的人里还有邵雪青这样背景极硬的姑娘。
爆炸物的威力并不强,只伤到三人,赵宸禹重伤目前正在抢救,生死不明,邵雪青和魏行轻伤已经恢复意识,可以正常交流了。警方分别派人来问询过两人,录过口供却没有更多进展。
花篮是陈其安公司送的,直接从花店取回路上并未拆开,送到现场时也经过安检并未发现任何不妥。这么光明正大几乎让邹和光开始怀疑,操纵着一切的到底是不是陈其安本人。而陈其安跟魏行一向情同父子,魏行甚至早就改口叫爸,根本没有人怀疑陈其安,而是继续排查这个花篮所经手的所有人。
邹和光把所有的细节都列了出来,他坐在医院病房外的椅子上,对面就是重症监护室的大门。赵宸禹尚未脱离危险,他便无法安心。他身边的保镖换了两拨了,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目不斜视绝不大声喧哗,他们坐的位置离邹和光不远不近,看不到他在写什么,却看得清他的手在有规律的移动。
沉稳冷静、有条有理,哪怕在这森白色调的地方,他依旧是全局的掌控者,无论在哪里他都似乎胜券在握无懈可击。
但只看一眼他手上的纸张便清楚,也不过是似乎而已。
那上面文字并不凌乱,仔细看却好像无人能懂的符号,他的笔尖没有片刻停歇,只一刻不停的写着。他上辈子在柏林读书的习惯彻底带了出来,中德混杂给中文名词分阴阳中三性标定冠词,省略句子里很多词汇,颠倒语序。这样做笔记做的快,思路似乎在他这里也顺了点,但更多地像是一种过去的感召。
他在回忆。
上辈子魏行也出过类似的意外,但那大概是他读了两个学位回国之后的事情,在他本科期间魏行绝对没有发生过任何类似的危险。假使操控这些的人是陈其安,他的动机是因为魏行发现了当年的事情,那么为什么爆炸物会在他自己公司送来的东西上面。
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怀疑魏守成当年的实验事故是陈其安一手导演的,那么与他一直情同父子,甚至改口叫陈其安爸的魏行,上辈子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假如魏行对一切并不知晓,那陈其安最后的结局也难免太过巧合的顺应人心。假如他知道,那么……
秦修的死,到底算是什么。
邹和光一直将秦修的死亡归结于ns的暗算,可事实上ns确实曾经跟踪过他,肇事司机也确实和ns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这其中并没有决定性证据,导致他最终无法起诉。可在过去的许多年里,陈其安和ns暗中勾结让他心生不满,在搞毁ns大厦的路上,推动陈其安走向灭亡就如同踢走路边上的一枚石子。但在踢走这枚石子的路上,始终有魏行在一旁出谋划策。
彼时他只以为魏行的动机来自于兄长的责任,以及陈其安在他心中道德地位的轰然坍塌,却从未发现他真正的动机或许根本不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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