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改)(1 / 2)
从机场出来安言同周子淞道别后直接坐车去了赵家。
天色渐晚,残阳散尽,道边的葱茏树木模糊一片深绿,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她给赵丽潇打电话,让她出门来接。
在上飞机前她们就已通过电话,相约今晚回赵家,想着这个时间赵丽潇应该是早已到了。
赵丽潇出来时正看见司机搬下最后一箱特产,她走过去时司机合上后备箱,回身拿了钱往兜里揣。
车子绝尘而去。
赵丽潇围着几大箱特产啧啧称奇,调侃道:“你这几天是去出差了,还是根本就是搞点批发准备回来摆摊做买卖?”
安言正弯腰比划着搬一个箱子,说:“这是那里的特产,有些热带水果,还有特产的干果,糖和饼干,都挺独具风味的,听当地人介绍都很有名,我尝过那个牛奶梨子,水果里一股奶香味,咬一口清甜又不腻。其他几样也都尝了尝,都不错,我想瑞瑞一定喜欢,说不定你们也会喜欢,就一样买了点,谁知道买完之后就已经这么多了。”说完之后看她还在那看热闹,忙道:“站着干什么。帮我搬呀,蓝箱子的轻,里面是干果饼干什么的。”
赵丽潇一边搬一便唠叨,“你怎么不让司机把车庭院里,这大箱子也忒大了!”
安言侧头看她,哪里大了,那是四个里最小的好不,不过想一想也是,从小锦衣玉食的赵大小姐哪里干过体力活。
遂笑笑,自己先把东西搬起。
“这是做什么呢?”
安言回头,见赵永源一身休闲服,手里拎着鱼竿和小红桶正从另一边路走过来。
“爸,您钓的鱼够今天晚上吃不?”赵丽潇把东西放下,笑着问她爸。
老头面露难色,“今天天气有点凉,鱼都不愿露头,够瑞瑞一个人吃了。”
“瑞瑞恐怕不能吃您的鱼了,他小姨给他买了四箱子零食,吃上一两年都没问题。”
赵永源走到近前看,点头同意,“是够了。”
把箱子搬进门后,瑞瑞早扑了过来,见着几天不见的小姨别提多热络了,左一句,我想你了,又一句你想我没有,再一句这么多天你都不理我,是不是把我忘了。这要是放在成人嘴里那就是典型的恋爱期间的腻歪,用他妈的话说,就是这两人就跟演偶像剧似的。
不过当赵丽潇打开箱子,满满的新奇水果和零食呈现在眼前,他就顾不得腻歪了,整个把安言抛弃,奔着新欢一路狂奔而去!
晚饭的时候一大家子难得坐在一起,除去中间赵丽潇追着抱零食不撒手的瑞瑞绕饭桌跑了一圈的插曲,其他时间气氛倒也平和。饭后叶恭如约了人去搓麻将,赵永源带着瑞瑞去给那几条瘦得可怜的黑鱼换水,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赵丽潇跟安言。
赵丽潇即使在家时间公司业务也不断,一直在落地窗边讲电话。
耳边隐约传来赵丽潇忽而清晰忽而模糊的声音,空落的大厅灯光明亮,安言打开皮包将在机场捡起的杂志拿出来,那个掉杂志的人走得匆忙,等她回过神来哪里还能找得到人。
原本图片就模糊,加之页面被她握的起了褶皱,那上面的人更是分辨不清。
可是她知道,那就是他。
她看了眼落地窗前的人,转身进了卫生间,锁上门,身子依靠门板。
再次展开。
图片上,他亲昵的揽着长发女子走进一座独栋别墅,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动作上便可看出二人关系匪浅。
图片下配有文字。
苍白的手握着纸页,抑制不住的颤抖,她嗓子发堵,一度呼吸不畅,深呼吸几次才稍稍平下那种窒息感觉,可是身体里每条血管都像灌了重金属,五脏六腑都往下坠,沉重的无法承受。
身子缓缓滑落在地,她把杂志放在膝盖上,
伸手,笨拙的挪动手指在字面上划动才勉强找到开头,一字字的读下去,如钝刀狠狠的往下割,她怕这种感觉,太疼,又像是在自虐似的急切的继续着。
文章重点着墨在男女主角隐秘而有迹可循的暧昧关系上,像是掀起美人面纱的一角,让人好奇,继而有着想要追本溯源弄清真相的*。
麻木的把那一页撕下来,对摺,再对摺,直到能一手攥在掌心里。
她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攥着那页纸,脑子时而清晰时而糊涂,最后连自己在想什么都忘了,就那么呆呆的,目光如痴儿。
只是觉得有人像是在掐她的脖子,缓缓收紧,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让人想要吐,可身子太沉重,她脑子转的奇慢,根本想不起来要起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门在晃动,传来敲门声,安言恍然。
涣散的意识重聚,她行动缓慢的起身,拧开水龙头在脸上拍了拍,这才去开门。
敲门的是赵丽潇,刚才喊她没答应,所以敲的门。
看她开门,就说一个最近策划的大案子,合作的一方出了些岔子,她必须连夜赶到临市同那方疏通好,托她照看一家老小。
“这么晚还要去应酬?”安言扶着门问道。
赵丽潇抬眼看钟,“才八点多,走高速赶到临市也就一个小时,那边人说那人现在正在夜总会消遣,我得在他完事之前赶去,时间不等人明天该拍板了,这中间不能出错,砸了这案子董事会那帮老头子又该有话茬了。”
说着穿完衣服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安言脑子清醒些,见她走得匆忙,把她叫住,“这么晚你自己去?”
“嗯。”
“你司机呢?”她又问。
“陪老婆孩子去了。”
听她这话这是一个人深更半夜的跑去临市的意思。
她当即想也没想拽起衣服,“我陪你去。”
赵丽潇脚步一顿,看了她一眼,“也好。”
两个人火急火燎的到那里却扑了个空,被告知人家早就转场子了。
赵丽潇只好拨那人电话,无人接听。
从夜总会出来,她仰头望天幕星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家做的也没什么不对。”她叹了口气,“可我总觉的堵得慌。”她拉过安言的手臂歪头躺在她肩膀上,“借我靠一会儿,这几天都没睡好觉,神经紧绷着,一刻没松,如今但凡有了个缺口就像泄了气儿的皮球,一掐就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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