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1 / 2)
301林焱归来(2)
两年前,当林焱代替林泉去黎州时,引起了皇甫恒的警觉,以为陈远陌留意到他在黎州做的事,皇甫恒在黎州方面处处小心,暗中查找,却一无所获。而有军旅经验的林焱作为节度使去黎州,是指挥和部署地方军队的,与黎州的粮草并无干系。林焱在黎州的那段时间,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只做自己分内的事,时间一久,皇甫恒就对他们放下警戒心。
本来事情可以一直这样,可今年的旱灾与蝗灾让黎州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作为节度使的林焱抽出兵力,准备调动存粮救济灾民,但地方官员的反应却很奇怪,他们不停的推脱,或者是让林焱不要做管,林焱觉得可疑,便夜探粮仓,只见粮仓里空空如也,一粒粮食也没有!
林焱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私下找到了黎州知府的师爷,拿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问粮食的下落,那师爷吓得什么都招了,他告诉林焱,粮食都被知府卖给别国了,可知府身后的指使者是谁,那师爷就不得而知。
将粮食私自贩卖他国,这往严重的说就是通敌卖国!林焱立刻回到节度府中,草拟文书,将其交给副官,让他八百里加急务必将文书交给皇上。
可怜的林焱太小看皇甫恒在黎州的势力了,从他第一刻进入黎州开始,每个接触的人都对他防备三分,而那个副官,正是皇甫恒安插.在林焱身边的探子!
副官表面上接过文书,骑着快马跑出黎州城,可实际上他在城外转了一圈又折回来,直到夜晚趁着林焱睡下,带着一行人进屋行刺,林焱寡不敌众,在混乱之时扯下行刺者的面纱看见副官的脸,这才意识到,整个黎州城内,没有一个他能信任的人!
林焱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向帝都逃亡。
四皇子府内,正如陈远陌所预料的,皇甫恒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他做梦都没想到黎州会突如其来的天灾。
从林焱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的时间,皇甫恒派去的人手追杀一路,一直没有找到林焱的身影,要是他逃亡顺利的话,人已经到达帝都了。皇甫恒害怕林焱的出现让他的野心暴露在皇帝面前!
皇甫恒在房内来回踱步,他做下决定道:“不行,看来我们该搜搜帝都城内了!”
“殿下,你要慎行!”林恩连忙劝着。帝都存在着各个世家的势力,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传遍整个帝都,到时候谁都知道皇甫恒在找下落不明的林焱了!
对此皇甫恒也是无奈之举,“那我该怎么办?任由林焱出现在父皇面前吗?!”
就在皇甫恒一筹莫展之时,韩广推门而入,向皇甫恒问安后,为他带来一个好消息,“殿下,林焱找到了。”
“什么?在哪里找到的?!”皇甫恒双眼一亮,连忙追问道。
韩广回答:“在黎州城外三十里地的地方,找到他的尸首。”
“他死了?”事情会这么巧合吗?“你能确定吗?”
“我可以确定,”这几天韩广一直在外寻找林焱的下落,他道:“林焱在逃离黎州的时候,身负重伤,身上带有血腥味,引来了丛林里的野狼,他被野狼咬死了,几乎面目全非。”
皇甫恒狐疑的道:“都面目全非了,你怎么能确定是林焱?”
韩广一一解释道:“死者的身上穿着林焱逃亡时的衣服,我问过副官,知道林焱受得最重的两处上,一处在腹部,一处在膝盖,皆为刀伤和砍伤。我检查死者的尸体时,在他的骨头上发现了这些伤痕。”
听完韩广的回答,皇甫恒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既然韩广这么说,那死者一定是林焱不会有错,林焱一死,所有事情都好办了!
几日之后,黎州官员来报,在黎州郊外处发现林焱的尸首,疑似被狼咬死,而黎州知府也立刻上交请罪书,解释了粮食的问题。
根据黎州知府的解释,在去年秋末,粮仓发生火灾,将粮食全部烧毁,知府怕承担责任,就将此事压下没有上报,想着来年丰收了,再将粮仓填满,可没想到来年干旱,颗粒无收!
皇帝为黎州知府的掩盖一事大为恼火,将他关入大牢,秋后问斩,再从其他地方调粮食去黎州,帮百姓渡过难关,又请大师在黎州做法,保佑明年风调雨顺。
黎州之事暂且翻过,斩首的知府会被新官员代替,作为吏部侍郎,陈远陌这次没有插手黎州的官员调动与部署,他只是抽空去了一趟上司吏部尚书梁有章的书房,扫了一眼草拟文书。被新派去黎州的官员陈远陌前世很熟,是皇甫恒的党羽,就连代替林焱的节度使也出现在文书里,是坐了两年冷板凳的上任节度使,林泉。看来皇甫恒依旧不愿放弃黎州这块大肥肉。
世昌王府内,并没有因林焱之死而挂起白布,按照林英之所说,林焱与粮草失踪脱不了干系,皇帝是因为林焱已死才懒得追究,现在还是低调点得好,于是世昌王府草草的为林焱办了场葬礼,就不再做管了,而林焱之母杨氏,因林焱之死而伤心欲绝,病得下不了床了。
杨氏后悔极了,当初林焱被外派时他就该拦着,要他那么有出息做什么?最后连命都丢了!
杨氏素颜朝天的靠在床上,双鬓灰白,看上去老了好多,哪儿还有世家贵妇的风范!杨氏每天以泪洗面,谁都不想见,那林英之的心就不在杨氏这儿,他更乐得杨氏把自己关在房里。
林淼被赶出世昌王府后,就赌气不曾回过家门,只与杨氏在外见面,这回听说杨氏病得下不了床,林淼就顾不得其它,让伺候杨氏的嬷嬷打开府中小门,偷偷回府,探望母亲。
林淼走进厢房来到里屋,看见坐在床头面额蜡黄双眼无关的杨氏,顿时心里一疼,忍不住的跑了过去,跪在床前,“母亲,母亲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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