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第三个僧人的故事(1 / 2)
上下楼梯都觉得脚步虚乏无力时,二哥给我回了个电话,说湖区的虾昨天收了五千多斤,可我要的一两一只的也没凑足几十斤,一天要两百斤的估计很难。我连忙说谢谢。挂了电话就给一脑袋进水的朋友打过去,直接开骂:妈的,你做哪门子生意?考察过市场没?一两一只的你去澳大利亚弄!那边最小的都半斤!
索性直接删了朋友电话。大家都这么忙,还浪费我多的表情。刘总溜过来做身体检查,重度脂肪肝,我留他中午吃饭,他也没心情吓得就跑了。我心里一动,别我也有啥绝症吧?
偷偷摸摸也做了个,却又百无禁忌。心情大好下给债主们打电话,告诉他们我还活着,而且形势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
美滋滋的就发朋友圈,安小爱一句恭喜,更让我得意忘形找不着北。想想这么些年我也过得真苦,特么刀伤情伤暗伤的,以为身体早百孔千疮。托菩萨的福啊,这得庆贺!晚上招朋呼党喝酒,除了刘总推托要闭关修炼外,几个人就着十余斤的鱼头整了几瓶白酒。我烂醉如泥,却学武松景阳岗上脱掉衣服一般坦胸露乳着睡觉。凌晨五点正迷糊时,被七七推醒:怎么挨着你象挨一堆火似的?
体温计一量,高烧40度。终于大彻大悟,话怎么能说得如此圆满?引以为诫!
第二天深夜时分打完点滴,一个人趴窗台抽烟,有事没事的跟安小爱瞎掰。居然看见一女子打着伞在医院走来走去,才准备观察仔细,人又消失不见,过了会又再出现。还以为眼花,看见鬼了。一摸自己脑袋,烧退了啊!
不觉肃然就起敬:医院藏污纳垢的场所,这大半夜的,她打着伞,难道为招魂引魄养鬼?莫非今遇见高人了?
激动之余连忙给安小爱汇报。她清描淡写一句:外面下雨。我连忙把脑袋伸出去:是哦!
天空的颜色一如既往,街上的行人匆忙着的脑袋。我总觉得时令有点不大对头,才立夏,天气就变得相当古怪。中午时,空气一动不动,阳光着了火一样。可午饭还没来得及放下筷子,突然间,一阵来路不明的冷风毫无方向地旋转着,开始就下雨了。所有的人面对着女人大姨妈紊乱一样的天气无所适从。老人家说这叫阴阳天,主凶煞。
城区东边昨晚有人死了,在赌档里被人用麻袋兜住,活活打死的。我睡得正活奔乱跳时,才早上6点120接到电话,又有人跳楼,司机胖子张被惊醒了好梦,骂骂咧咧爬下床,铺板跟着一抖一颤着,我生怕被他压垮了,于是从枕头边摸了根烟,悠然着定神。他们回来,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听说是土匪甲逼着跳的,欠他四十四个。
我一琢磨,不对啊,土匪甲哪有这么坏。大清早就打土匪甲电话,他估计正美梦,说不是他。我笑:那你继续睡。
我又想起我该给小宇打个电话,通了后,他那边声音也迷糊着。
我笑:中心医院重伤两个有个死了。听得出他那边一激灵:真的?!我说,你知道就行了,市刑侦在追查,别通风报信啊,人要跑了,要担责任的。小宇说知道,连忙问被他老弟们砍伤丢我们医院的又是什么情况。我说轻微伤,你老弟们懂得用刀,砍得都是屁股,最严重的部位也只是把别人的菊花捅破了。
小宇连忙说谢谢。小宇有段时间我们走得很近。那会我象个孤魂野鬼,他也形影单吊。我们两个没事就凑茶馆喝茶,天天共商发财大计。后来飞机大炮航空母舰的全说遍后,两个人唯一做到的就是用茶水把自己肚里的肠子给冲洗干净了。
小宇也是垮落得溃不成军那种。以前年少多金,开着自己的宾馆,四五个商业旺铺门面。也是爱社会爱朋友,他每天给朋友免费拿的房间,都是七八间,往来的朋友都是香港回归只打港(讲)币那种。那个时候,麻古,冰。才开始萌芽,他就能玩到最正宗的缅谷。因为朋友拿的那些房间,多数是毒犯,大烟鬼,地痞流氓和扒手,都只玩这些。小宇跟我说,他是她老婆带上道的,后来离婚时,也卷了他几十万。
他宾馆被封时,他在外面喝茶。打扫客房卫生的大妈给他打电话:宾馆里面来了几十个穿背心的彪型大汉。他还以为有人砸场子,火速而返,居然全是穿防弹背心挎着微冲烽枪的特警。当时有人举报,房间里面床下有炸药包。的确也是有,当时道上有人要火拼。
干部勒令他用钥匙开门,小宇说:你们砸吧,砸坏的门不用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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